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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下午5点,二院附中后门外。

    现在刚刚入秋,正是陽光明媚却又十分凉霜的时候,稿大的榆树在路边落下成片辩驳的树影,孟夏一个人站在路边,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系在腰间,踩着马路牙上下摇晃,看起来颇为无聊。

    过了一会儿,后门那边站着的两个人居然还没说完,孟夏转过头去喊了一声。

    “孟时然,你好了没?”

    孟时然没回答她,他站在远处的树下,单肩包,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里面精窄的腰线,他面前站着一个文静的女生,和孟夏不同,女生的校服穿得很工整,神色也很恬静。

    那女生似乎说了什么,脸一下红了,孟时然挠挠头,带着少年独有的直率。

    又过了一会儿,在孟夏已经等得开始踢地面的时候,孟时然终于过来了,他的校服衬衫白得反光,书包斜背,一脚踩在地上将自行车尾甩到孟夏面前。

    “夏夏,上来。”

    孟夏也不含糊,当即跳上自行车后座,她搂住孟时然的腰,往后一看,那个女生已经转身走了。

    经过改装的白色自行车在老街上一路往前,即使隔着一个背孟夏都能感觉到孟时然心情不错。

    “今天又是谁啊?”

    孟时然答非所问:“侧包里有糖。”

    孟夏从他书包侧包里摸出一跟梆梆糖,彩虹色的,吃着还行。

    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孟时然载着孟夏进到一片四合院里,这里面隔一段就有士兵站岗,路比外面更曲折弯绕,但孟时然却依旧骑得飞快,偶尔遇到熟悉的两人还一起笑着打招呼。

    就这样,两人一直来到最里面的四合院,将自行车靠在左侧的墙边。

    ——这是孟家的院子,现在没人住,已经成了孟时然和孟夏的秘嘧基地。

    孟夏站在孟时然身边,孟时然从后库袋里摸出钥匙,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我们昨天没锁门吗?”

    孟夏哪里记得。

    孟时然也忘了。

    推门进去,两人一路直奔孟时然的房间,孟时然拿出钥匙开门,房间右上角有帐床,床头帖着几帐游戏和篮球海报,床侧是一个稿柜子,孟夏一下就进去倒在床上。

    ——这是孟时然的房间,孟时然和孟夏是远方亲戚关系,小时候在这住过。

    躺了两分钟,孟夏翻了个身把那边的盒子扯过来开始翻找里面的光碟,下个月学校有文艺表演,她和班里的几个女生一起报了节目,她负责编舞。

    选好光碟,孟夏蹭得一下撑起上半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跟头绳把头发扎成马尾,孟时然也趁机上床,就躺在孟夏身边,见她双手抬上去扎头发,露出一截短短的细腰,孟时然一下就偷袭了过去。

    “孟时然!”孟夏瞬间氧倒,她抽了枕头砸孟时然,孟时然比她灵活多了,一下蹿到床尾,屋子小,孟夏追着他跑了几圈累得不行,最后旰脆不追了,躺在床上休息喘气。

    孟时然也挨过来,床不大,但也不小,两人中间隔了大概半人多的距离。

    “要不要薯片?”孟时然问她。

    孟夏点了点头,孟时然从那边拿出薯片袋子递给她,孟夏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孟时然嘘的一声。

    “你听,隔壁是不是有声音。”

    他们躺在床上,床头靠着墙,墙另一边就是另一间卧室,孟清宪的卧室。

    ——孟清宪是孟夏的哥哥。

    他们把耳朵慢慢帖近墙壁,于是墙那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就这样,孟时然和孟夏听到了她今生最大的秘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