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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鬼是地缚灵,相当擅长隐匿身形,但它很喜欢电影,每当有趣电影播放的时候,它就会忍不住显形坐在电影院里进行观看。所以师兄给他买的电影票是合理的,但爆米花就非必要。 不过买了就买了吧,虞幼堂同样无可无不可地领了爆米花进场。他坐下之后电影开播了五分钟,那只鬼就出现了。地缚灵通常都不会很厉害,那只鬼果然也很弱,弱到仿佛无害,但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无害的鬼。 “错金银”在黑暗中闪出一道金芒,虞幼堂很轻松地解决掉了那只鬼,只是,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人晚到摸黑进场。那人是打算越过他进到里面的座位,走到他旁边的时候,放轻了声音对他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本来打算离开的虞幼堂顿了顿,他让出位置让人走过去,但之后也没起身离开。 相当巧合的,那个人捧着可乐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电影放了什么虞幼堂不记得了,应该是个喜剧,因为当时很多人都在笑,不过,他就记得,坐在旁边的何太哀,在中途笑了几次过后,突然就抓起他带来的爆米花吃了起来。 如此坦然的态度,就好像这桶爆米花是其本人买的。虞幼堂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确定这是他带来的爆米花没错。难道何太哀认出了他?虞幼堂在黑暗中观察身边的人,然后得出结论,对方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估计连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注意。不过,即便认出来,对方也绝对不会是如此反应,因为在对方眼里,他就是个完全不熟的路人存在。 所以,一定是看电影看得太入迷,结果忘了爆米花归属权的问题,才会吃得如此坦然。 虞幼堂不动声色地看着何太哀,半桶爆米花没了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地伸出手,捡了一颗捏在指间,却并不将手伸回。何太哀果然毫无防备地将手又伸过来了,结果自然是摸到了他的手。 何太哀:“……???” 对方似乎是惊呆了,就这么将手搭在他手上,缓了三拍才反应过来,然后十二万分尴尬地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记错了,我以为是我的爆米花。” 虞幼堂看到对方这样,心情突然就很好。 他不疾不徐道:“也没什么。”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时间里,虞幼堂能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是何等的尴尬和坐立不安。电影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其他人都在笑,何太哀原本肯定也会笑的,但现在却无声无息得仿佛是个木头人。 两人中间的爆米花,在那尴尬的相触之后,就再没有人伸手去碰过。当然,虞幼堂不动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喜欢吃。十五分钟时间到,电影并未结束,但何太哀却是终于坐不住,半道就抱着他的可乐落荒而逃了。 黑暗中旁观的何太哀瞪大眼睛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当时旁边那个人,是虞幼堂?! 这件事他记得,而且记得实在太他妈清楚了,因为此事绝对能被列入他人生最尴尬的十大时刻之一。那天他看电影太忘我,一边看一边狂吃爆米花,吃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摸到一只温温凉凉的手。 他脑子当机了片刻才猛然想起,原来他自己根本没买过爆米花! 当时尴尬得要死,他连忙道歉,那爆米花主人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跟他说了句“也没什么”,但身处黑暗里,视觉被弱化之后,其他的感知明显变得敏锐,所以他清楚地感知到,那道声音是暗含一点微弱笑意的。 其实,若对方是无情的嘲笑,或是生气讥讽,他可能也就没什么太多感觉了。可偏偏当时对方的态度非常微妙,简直像是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纵容笑闹意味,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不曾有过的体验,好像记忆里是没人这样对他的。是的,仔细地想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于是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螃蟹的人那样,被吓跑了。 至于当时跟他对话的人是谁,何太哀根本就没去看。 或许可以说是不敢。 原来,这个人竟是虞幼堂吗…… 何太哀忍不住用手盖了一下脸,心想,真是太可恶了。而且,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个尴尬的意外,谁想的到,那会儿自己碰到对方的手,实际上都是对方刻意为之,是故意伸出来吓他的。 眼前画面,突然宛如水面镜花似的晃荡了一下,物换星移,等一切景象重新稳定下来,周遭阴森的装扮映入眼帘,何太哀在第一时间里,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是他进入“超恐怖游戏”的第一个副本,那个有鬼校园。 这是他做鬼生涯的起点,是他自以为“正义”所以不含半点愧疚去杀人的开首,是一切不可挽回的发端,也是他遇到虞幼堂展开私交的伊始。 普普通通的教室布景,虞幼堂靠着窗,一言不发但神色冷得极为凌厉。在遭遇人生大变之后,他遇鬼向来都是这个表情。视线的尽头处,窗外的cao场上趴着一道奇怪的黑影。虞幼堂知道那是个无足轻重的鬼,不必多费心神。 他是自请进入“超恐怖游戏”的,因为他有办法破解这个“僵局”。 这“游戏”,是他们天师府的一件“秘宝”堕化而生的异次元空间。宝器内生三千“小世界”,每个小世界藏有“bug之门”,只要找到“bug之门”就能破解那个“小世界”,也就是“游戏”自称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