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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也不是高中生了,纵然中间又是半个多月没见想得慌,也没必要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争,况且邢修弋也就是早回来几个小时而已,都不够累的。 大年三十那天早上,谢潭西早早收拾了一堆年货,有他从拍戏的地方买的,也有张岚谢广川置办的,提前跟邢修弋打了声招呼就自己开车往他家去了。 邢修弋的手一路从他尾椎骨摸到后颈上,指尖所经之处都引起谢潭西的一阵颤栗,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中间还隔着一件厚厚的毛衣,他后背却一阵酥麻,邢修弋宽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脖子,又挪到他耳垂上揉了揉,唇舌略分开些,哑着嗓子问他:“想我么?” 谢潭西失笑:“怎么可能不想。” 邢修弋复又亲上来,比方才急躁得多,一手在他背上不住地按按捏捏,不自觉就想挨他近一点,一路将人挤到玄关处,谢潭西背部抵到鞋柜上才罢休。 邢修弋干燥地嘴唇在他脸颊,脖颈,锁骨上胡乱亲着,因为穿着中领毛衣不太方便,还使了蛮力扯开,毛衣都要变形了。 不过谢潭西也懒得管,任他在自己跟前胡作非为,双手勾住邢修弋的脖子,也疯狂地回应他。 俩人闹了半个多小时,玄关处一地狼藉,邢修弋把脸埋在他颈窝,过了会儿哧哧地笑了,湿热的鼻息喷在颈侧,谢潭西觉得有点痒,往旁边让了让。 屋里开着空调,很暖和,而比让人在冬天里感受到暖意更心醉的就是这一室的爱意,燥热、黏腻、浪漫、旖旎。 谢潭西手搭在邢修弋的肩上,想把他揉碎进身体里。 他们已经三十多天没见面了,不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数字,但细细算起来,又觉得漫长而难熬,哪怕天天有事做,但是总有一个人占据着心,暖烘烘的,又酸唧唧的。 邢修弋埋了一会儿,喘匀了气儿便去找纸巾,谢潭西还倚在鞋柜上愣神儿,眼睛盯着地面看,突然道:“地毯上弄到了。” 邢修弋应了一声,拿了一包抽纸过来,蹲下去清理:“没事儿,洗一下就好了。” 谢潭西这会儿腿还有点软,便靠着没动,他提过来的年货就堆在门边,明晃晃地宣示着俩人刚刚究竟有多性急。 邢修弋清理完,把纸巾都扔了,然后进卫生间洗了洗手,扭头问:“洗手也要我帮你啊?” 谢潭西回过神儿,勾了勾唇角:“嗯。” 邢修弋无奈,抓着他进卫生间,把人圈在自己身前,开了水龙头,捧着他两只手放在水下冲洗,关掉开关,引着他去接洗手液,接好了便就着他的手反复搓洗,整个手掌一处也不放过,四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交叠在一起,挂着纯洁的柠檬味泡沫,冲洗过后两人手上留下同样清新的味道。 邢修弋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浇了酸奶和燕麦片,拿勺子随便搅了搅,端出来放在茶几上,谢潭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给人回复拜年消息,邢修弋岔开腿坐在他后面,谢潭西感觉到了,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倚在他腿上,反过手去慰劳似的捏邢修弋的小腿,慢慢捏到脚踝。 邢修弋干脆抱着碗,自己吃一个往谢潭西嘴里喂一个,喂过几轮之后谢潭西还是没有要扔下手机的意思,邢修弋面无表情,从碗里叉了一块儿火龙果递到谢潭西嘴边,谢潭西看也没看就张嘴咬,邢修弋却突然发难,手往前一挪,谢潭西咬了个空。 邢修弋把火龙果又递还到他嘴边,谢潭西毫无危机意识,依旧张嘴去咬,邢修弋又挪开了。 一次两次的,谢潭西来了脾气,抬手一把攥住邢修弋的手腕,强迫他把水果送进自己嘴里。 “邢老师,您贵庚啊?”谢潭西没好气。 邢修弋笑了笑,问他:“手机好玩儿?” 谢潭西无奈:“我给人回消息而已……” 邢修弋“嗯”了一声:“我坐到这儿开始你回了二十三个人,十分钟。” “你……”谢潭西失笑,这人吃起醋来也是……可爱的紧呢:“好,我不回了,攒着吧先,晚上再说。” 说罢他坐上沙发,身子一歪倒在邢修弋腿上,挪了挪地方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了。 他伸手环住邢修弋的腰,把脸埋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闷声问:“这几天有什么安排么?” “初二去我小姨家,没了。”邢修弋食指在谢潭西背后来回划着。 谢潭西被弄得有点痒,遂动了动,邢修弋没理,手上也不收敛。 谢潭西无奈笑笑:“那我能约邢老师出去转转么?” “嗯哼。”邢修弋问:“去哪儿?” “迪士尼。”谢潭西闷笑。 邢修弋笑了两声:“不怕被认出来?” “你怕么?”谢潭西反问。 “我怕什么?”邢修弋不以为意。 谢潭西仰躺起来看着他,眼睛可能在他衣服上蹭得来了,看上去迷迷濛濛的:“那我也不怕啊,跟男朋友去玩儿玩儿而已,拍就拍去吧。” 毕竟是大年三十,谢潭西不方便在邢修弋这里多待,他俩都要回家,谢潭西干脆把邢修弋直接送去他父母那儿,自己再回去。 张岚和谢广川在家包饺子,谢潭西洗了手帮忙一起,一家人就没有那么讲究了,饿了就开饭。 年前张岚还蒸了粉蒸rou和甜饭,他刚刚也给邢修弋拿去了些,谢潭西回来还在外面打包了之前定好的凉菜,一家人围着茶几轻轻松松地吃了一顿年夜饭,说说笑笑的,看着春晚很快就到了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