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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香味倒是怡人。 谢潭西尝了一些,味道还不错,但他还记着邢修弋要来给送饭的事儿,也没多吃。 半天节目录下来,没有其他综艺那么累,甚至坐在那里不轮自己讲话的时候还可以放空一会儿,起码比真相是真要轻松很多,头发丝儿都没乱一根儿。 节目录完后主持人组织着大家出去吃饭,谢潭西推辞了,从昨天就没想着要去,不过他也没撒谎有事儿,只说这几天有点累,想回家歇着。 主持人又招呼着劝了几遍,谢潭西都没应下来,男二知道他为什么不去,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主持人也不坚持了,吩咐着工作人员好好送他出去。 而谢潭西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这次录节目因为就在家门口,谢潭西本来就没打算让田孟跟着,现在刚好又有邢修弋等他,所以其他人去吃饭的时候,谢潭西回休息室拿了东西戴了口罩就准备出门去。 手机上有邢修弋的消息,三分钟前刚发来的: 我到了。 谢潭西心情明媚地给他回复: 我来了。 他认识邢修弋的车,一辆黑色的现代越野,他没用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邢修弋就停在停车场的出入口处。 谢潭西直接开门钻上车:“弋哥。” 邢修弋应了一声,笑着看了看他:“这会儿饿么?” “有点。”谢潭西实话实说:“下午录节目吃了点没多吃,就等着你呢。” 邢修弋笑了下,从后座取了两个保温盒,都是三层高的。 “怎么这么多?”谢潭西看他:“在哪儿买的?” “自己做的。”邢修弋发动车子:“我开慢点,现在就吃吧。” 说完他开了前面的照明灯,越野车缓缓驶入夜色中。 说是夜色其实也不太对,魔都的夜晚也是明亮繁华的,霓虹灯闪烁着,足以照亮回家的路。 邢修弋车开得很稳,谢潭西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他只顾埋头吃饭,也没注意邢修弋把车开去了哪儿。 他吃了一半儿,车子停了,谢潭西后知后觉抬头看周围,才发觉已经到了黄浦江边。 江上有游轮,载着旅客欣赏上海的夜景,对岸的东方明珠岿然而立,塔尖还闪着微弱的光泽。 谢潭西之前就领教过邢修弋的手艺,这会儿又感叹道:“我怎么觉着,比昨天点的菜要好吃呢。” 他的车就停在江岸边,左右也没人看到,邢修弋干脆降下车窗吹夜风。 江边的风还挺利索的,车窗一降下来,谢潭西就被吹乱了头发。 邢修弋随手给他捋到脑后,笑道:“心理作用?我好久没炒过菜了。” 谢潭西一摇头:“好吃,你自己晚上吃过了么?” 邢修弋点点头:“炒完我都给你拨出来一些,剩下的就自己吃了。” “没吃主食?”谢潭西说着,拿煎饼又给他卷了一个送到嘴边。 邢修弋没动手,就着他的手吃了,等吃完咽下去才说道:“前天我妈烙的葱油饼还剩俩,在烤箱里热了一下吃了。” 谢潭西过了刚开始那会儿闻到饭菜香时狼吞虎咽的劲儿,开始慢慢卷着吃。 邢修弋抽了几张纸塞他怀里。 “那你今天都做什么了?”谢潭西又问。 邢修弋手肘支着窗框:“瞿岭今天进组,反正也没事儿,我和余欢送他去的,顺便跟导演监制打声招呼让照顾着点。” 谢潭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瞿岭是余欢才带的一个新人,他对人家也没什么印象,只在晖星的酒会上见过一面,遂不再谈论。 谢潭西就这么跟邢修弋说着话吃着饭,吃了半个多小时才吃完,晚上虽然有风但温度在那儿,倒也没多凉。 “饱了么?”邢修弋把饭盒收起来,给了他湿巾擦手。 谢潭西揉了揉肚子:“饱了。” 邢修弋应了一声,俩人都没再说话。 晚上的风从江面上吹过来,带着潮湿的气息,这就是南方迟迟不肯离开的夏天,多雨且闷热,连带着狭窄空间的车中,也带着那么点黏腻的味道。 不是少年眼中的橘子汽水和白色衬衫,而是成年人之间呼吸交错且心照不宣的暧昧。 仿佛车外的喧闹被自动阻隔,哪怕车窗开着,车里和外界依然是不同的两个空间。 直到寂静被一通电话打破。 是莫海生打来的:“下周去北京的票已经给你俩买好了,你跟他现在还在一起么?我直接发给你?” 谢潭西道:“在一起呢,你发吧。” 邢修弋收到了他发的消息,道:“我直接让余欢把钱转给他。” 谢潭西转了转手机:“可以,你是不是明天要走?” “嗯。”邢修弋点点头:“答应了倪砚要去探班,正好这几天没事儿,我明天去一趟云南。” 谢潭西点点头,又看了看表:“那这会儿就回吧,你还得送我回去呢。” 邢修弋应了,把车窗升上去,掉了个头送谢潭西回家。 “你一会儿能不能在底下等我一会儿?” 邢修弋抬了抬眉:“怎么了?扫地机不是拿了么?” “不是。”谢潭西道:“明天你不是要去探班,我给倪砚拿点吃的,都是我妈亲手做的,我听说他们拍戏的地方条件不是很好,没事加点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