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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晰珥拨了拨长发,做成了黑长直之后这个人温婉了许多:“我叫容绘画,是一个画手,没事自己在家摸摸鱼,画画电视剧里的人,或者画画二次元的纸片人,奥对,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觉得今天会见到你们五个人,于是早上起来赶工,给你们每人画了幅肖像。” 这画是早上节目组给她的,其他人都还没见过,不知道请了谁来画,特别像,且有着每个人不同的神韵。 几个人照例夸了一通,把画收起来了。 “然后,魏助理。” “嗯。”魏依扎着马尾辫儿,再加上娃娃脸,看上去真的跟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姑娘一样:“我是魏助理,是甄编剧的生活助理,平常给她买买饭,打打杂,收拾收拾资料之类的,其实这活儿谁都能干,但是我脾气好,她就一直留着我了。” “你跟了她多久?”邢修弋问。 魏依道:“我毕业就跟着她了,已经三年时间了。” “好的。”邢修弋在本子上记着:“最后一个,我们的男主角。” “我是倪主演,是《大雨降兮》这部戏的男主角,跟甄编剧和曾导我们都认识,平常也会在片场见到魏助理的身影,但是那个大V和绘画我们都没见过。” “是谁请你来演这部戏的?” 倪砚道:“我自己试镜来的,因为甄编剧和曾导都很有名嘛,我慕名而来。” “还是刚才的顺序,时间线各位都说一下吧,以及这两位不属于我们公司人员的,说一下今天来干嘛。” 曾晁道:“我的时间线很简单,我一早上都在拍戏,中午十二点十分的时候在食堂吃了个饭,那个时候还见了甄编剧,她也在吃饭,中间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我也没管,反正她一直挺忙的。十二点半吃完饭我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午睡,醒来是下午两点半,我就在休息室里看下午要拍的戏,看了半个小时,三点的时候我来找甄编剧,也是敲门不应,我以为她不在,就走了,三点四十又来了一趟,你们都在嘛,人就没了。” “三点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还是说你进去了发现没有人?”倪砚问。 “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样子,我没有进去,我以为门从外面打不开。”曾晁道。 邢修弋点点头:“那就是说有可能那个时候人已经死了。下一个,大V。”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甄编剧,我和她有一点私事儿要解决。我是下午两点到这儿的,我直接上来找她了,她的门是开的,阳台门也是开着的,但她人不在,我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我就先走了,不过三点半的时候我收到了甄编剧的短信,让我现在过来找她,我就来了。” “三点半?”邢修弋神色怪异:“那个时候还没死吗?可是我们四十来的时候人就没了,难不成是十分钟之内死掉的?”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给他发的?如果曾导没撒谎的话,有可能甄编剧在三点之前就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发短信?”容晰珥道。 邢修弋点点头:“也有可能,那一会儿搜证吧,看看有没有线索可以佐证。”说罢他看了看容晰珥示意她说。 “我今天来也是找甄编剧有点私事儿要解决,我是中午饭点那会儿过来的,曾导说的电话应该是我打给甄编剧的,我在十二点二十的时候给甄编剧打了个电话,我们在她办公室见了一面,谈事情谈了半个小时,一直到一点钟,谈完我就走了。” “谈论过程友好吗?”谢潭西问。 “不大友好,但也没有起什么冲突。” 邢修弋又问:“既然谈完已经走了,为什么刚刚又回来?” 容晰珥沉默不语。 “魏助理来。”邢修弋把她的样子尽收眼底,不过多追问。 “早上我一直在片场陪甄编剧跟组,中午的时候她要去食堂吃饭我就没给她买饭,也在食堂吃的,中午十二点半我吃完来找甄编剧发现她已经走了,再去她办公室的时候这个容绘画就在里面,我就没进去,回我自己的休息室午休了,反正甄编剧找我都会打电话,我就睡觉了,两点的时候甄编剧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没事儿就先别去找她了,我很奇怪本来想问问,但是她就给挂了,我再打过去她不接,我就一直在休息室待到曾导过来找我开门。” “她让你不要去找她,这个行为很反常是么?”邢修弋问。 魏依点点头:“一般她有点事情就喜欢使唤我。” 谢潭西理解邢修弋这么问的原因,听到魏依的解释之后便跟着问:“既然反常,你不去看看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魏依搓了搓自己的衣服,不说话了。 最后是倪砚,他早把墨镜摘了,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我的时间线其实跟曾导差不多,早上拍戏,下了戏是十二点十分,回去卸妆换衣服,因为我拍戏保持身材,所以吃的是我助理给我送来的营养餐,我直接在我休息室吃的午饭,吃完饭是一点,我有点私事去找甄编剧谈,我就去找她了,到她办公室是一点五分。” “那个时候她在?”邢修弋问。 “在,刚刚听容绘画说,她一点跟甄编剧结束了谈论,我就是那之后去的,我跟她谈了二十分钟,一点二十五从她办公室出来的,然后直接回了我的休息室。” “还是那个问题,你和她谈论过程中起冲突了吗?”谢潭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