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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侦探!这个人在医院门口探头探脑不知道要干嘛,我把他拉进来了。”魏依扬声道。 这人一身藏青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容晰珥朝魏依招了招手:“他是我们医院的投资人曾投资!” 魏依瞥了他一眼:“还真是投资啊?那你怎么不大方进来?” “我刚到门口,你就把我强制性地拉进来了,还要说我鬼鬼祟祟,我明明什么也没干啊!”曾晁很是委屈。 魏依抬杠:“反正你这个点出现在门口就是不对。” “来了来了,各位帅哥美女!”谢潭西戴了个黄色头盔,骑着小电驴,歪歪扭扭地进来了:“早饭来咯。” 话音刚落,电驴便“嘭”地撞上了拐角处的大柱子。 刚刚沉重起来的气氛顿时瓦解,邢修弋笑着揶揄:“这位小哥儿,就这骑车的水平,平常没少给人顾客少汤少饭吧?” 谢潭西哈哈一笑:“意外意外!” 他停了车,从后座的保温箱里取了豆浆油条,过来给人分餐时在魏依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朝她眨了眨眼:“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那饭不够怎么办?” 众人的脸色rou眼可见的悲痛下来,只有邢修弋十分给面子,接了一杯豆浆,就着油条开始吃喝,眼珠子顺便在刚刚气氛很不对的一对男女中转了个来回。 “这吃道具的又来了。”倪砚吐槽道。 容晰珥沉痛道:“死人了,我们医院的甄医生没了。” 说罢他拿起象征着侦探身份的黑色夹子,公事公办道:“现在是20**年的十月二十四号早上八点半,十分钟前我接到一通魏护士的电话,她称自己的丈夫死于他自己办公室的卫生间内。死者甄医生,年龄三十五岁,是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首席医师。通过我的观察,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但前襟有濡湿情况,而卫生间水池中有大量积水,初步断定死因为溺水造成的机械性窒息。如果是他杀,那么嫌疑人就在——” 容晰珥目光犀利,拿着黑色夹子把几人指了一遍:“你们五个人当中。” “首先魏护士,三十岁,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护士。” “邢医生,三十五岁,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眼科医生。” “倪患者,二十二岁,死者甄医生的患者,近半个月都住在医院。” “谢外卖,三十岁,饱了么外卖公司的外卖员。” “曾投资,三十五岁,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投资人。” “那么接下来,大家就跟我一起去我们医院的大厅,说一下各位的不在场证明和时间线吧。” 节目组早布置好了大厅,中间摆了六张椅子,容晰珥作为侦探坐在中间。 “我这个院长因为产业太多,所以平常很少来医院转悠,虽然跟你们有些人认识,但都不是太熟悉,就从那边的谢外卖开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因为我都没见过你。” 谢潭西手里抱着他的黄色头盔:“我是谢外卖,就是那个在全国拥有近三十五万弟兄的饱了么外卖家的外卖员,号称江湖一哥,几乎天天都在给这家医院送外卖,刚刚就是送外卖来的。” 容晰珥问:“早饭也送?” “对啊,要不叫江湖一哥呢,饭再少路再远也会送。”谢潭西转了转头盔。 “那接下来,魏,这位今早刚恢复单身的美丽姑娘。”容晰珥道。 魏依整了整头上的护士帽:“我是魏护士,这家医院的护士,当然也是护士长,因为整个医院就我一个护士。” 曾晁插嘴:“我每年给你们医院投资那么多钱,竟然就请一个护士,太抠了吧?” 魏依接话道:“那有可能被院长私吞了也不一定呢。” 容晰珥拿笔敲了敲侦探板:“我看你俩是不嫌票多啊?” “我错了我错了。”魏依认怂,连忙正色道:“死者是我的丈夫,我跟他结婚已经有七年了。” 邢修弋看了谢潭西一眼:“但是你丈夫死了你竟然不怎么伤心啊?” 魏依一本正经:“我应该很伤心的,只不过我演不出来,我就是个唱歌的……” 众人哄笑。 容晰珥受不了地点了点自己旁边的邢修弋:“邢医生,到你了。” “我是邢医生,跟死者一样是个眼科大夫,但是因为水平不如人家,所以就不算是首席医师,我和死者是大学同学,认识很多年了,我来这家医院也是他叫来的。” “结果没想到一直被他压着。”曾晁打趣道。 邢修弋神色怪异:“我看起来像是被压着的吗?” 魏依连忙咳了两声:“教坏小孩子啊。” 容晰珥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什么,最终也没问出来,转而询问下一个嫌疑人:“那你呢?这位独眼龙小可爱?” 倪砚指了指自己的眼罩:“我是倪患者,半个月前眼睛出了点问题,所以来了这家医院看病,我的主治医生就是甄医生,但是很可惜,可能问题比较严重,没治好,这下是真的瞎了,戴眼罩不是为了装酷啊,是不得不戴。” 容晰珥蹙眉:“你的眼睛是本来可以治好的吗?” 倪砚摇摇头:“从我进医院开始甄医生就跟我说情况不乐观,但他一直努力在治。” “所以你是不恨他的?”容晰珥又问。 倪砚却不答了,沉默下来,容晰珥觉得奇怪,但没再多问,转而去问最后的曾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