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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深入日本,最开始是以投资研究所的名义,不断地向国内输送尖端科技方面的人员,异能特务科想要追根问底却又阻力重重——中间牵涉的利益链过多,他们如果想快刀斩乱麻除了各家企业,还得问问宫内厅、财务省以及文部科学省乐意不乐意。

    “等下,请问!死气之炎是什么?”我见缝插针地提出问题。

    “本质上是一种特定人选通过特定手段而引导出来的生命能量。有其独特的属性与相对应的作用,是异能又并非异能的东西。意大利黑手党数百年战力开发的产物......嘛,既然能流传这么久,大概就不算糟粕吧。”拥有金色夜叉的红叶女士悻悻道。

    “那拥有死气之炎的人很少吗?”

    “不哦,光是目前我们得知的人数就已经有上百人了。毕竟地球上已经有75亿人口了,在这个基数下怎样的‘特定’都不算特殊吧?”

    红叶女士摸了摸我的脸,让我不要太少见多怪。

    在嗡嗡嗡的补习中为数不多和我猜想大相径庭、又能使我精神振奋的事情是芥川龙之介并不是我的男伴。

    我是被密鲁菲奥雷单独邀请的。

    芥川和红叶女士才是港黑本次赴宴的人。至于中也,作为港黑的最强战力,他得坐镇本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次宴会的目的到底是鸿门宴还是打算调虎离山。

    “可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这个无业游民?”我眨巴着眼睛。

    “......还不是因为你名下的基金太能赚钱了。”向森先生报备完情况的中也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大姐头,她学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简单聊天基本能过关。”红叶女士温言细语,“不过就算有人来找你,十有八/九也是冲你的钱来的。小富翁,怎么跟别人含糊其辞还用我教你吗?”

    “那还是不用的。”我在中也手里挣扎了两下,无果,于是抱着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似的爬到了中也身上。距离地面的高度似乎也没有变,便很识趣地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中也有没有长高。

    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中也被我抱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不少,或许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他这样拥抱过了。长大要付出的代价有很多,二十六岁的我总不能真的和十六岁的我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

    “我还是个小孩子”这样的话大概也只能说到二十岁为止。

    说起来,二十六岁的我是什么样子?

    除了芥川银和红叶女士曾在话语中不经意透露出未来的我剪了短发以外,我没再得到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

    而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无论是六岁的我,还是十六岁的我,都没有具体规划过自己今后的十年。

    即使曾经在小学被老师要求写过《我的理想》这样的命题作文,我也完全想不起当时自己随手往作文纸里拼凑的词句。

    所以为什么我不会不记得呢?明明我的记性那么好?

    再一次,在我陷入对人生的大思考之前,另一个需要我严肃对待的问题将我的思绪给岔开了。

    关于我记忆力是否有衰退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直到我抵达宴会会场。

    傻子都查得到我的姓氏和港黑的“人形自走兵器”挂钩,于是在会场里我也没有负担地跟在红叶女士身边。虽说我看起来很像个国中生,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个曾经见过我的人凑上来准备推杯换盏。红叶女士笑着将他们挡开,如果不是她让我留意不断穿梭在人群中的白色头发的青年——就是那个白兰·杰索,他长得还挺好看,笑起来却和太宰先生一样让我感到生理不适——我大概会继续发呆。

    然而就算不发呆,我也没有防住一只从背后伸来的手。

    “诶——小不点你怎么变得更小了?”

    说话的人捏着我的脸颊,不仅不松手,还使了点劲。

    这种场合下不能随便打人,忍着将这人直接扔出去的冲动,我撇开这只手,转过身去看清了他的模样。

    武装侦探社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十年过去,他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变化!

    第72章

    072

    ·

    在我上小学刚刚转入新班级,中也怕我被欺负买了不少零食让我分给班里人而我死活不肯的那会,他就曾痛心疾首地向广津先生哭诉过我是个过于自我中心还很难伺候的熊孩子。

    小时候的我难伺候到什么程度呢?

    举几个例子。

    吃饭得喂,不然不吃——这是在研究所养成的劣习。因为吃饭是我难得不用学习的时间,所以我的注意力不会总在饭碗里,几乎整个重力研究实验室的研究员都追着我喂过饭。

    饮用水必须加热到三十三摄氏度,不然不喝——天生的基因缺陷。我的肠胃从小就很脆弱,太冷的东西会让我肚子痛,在十二岁前我连冰淇淋都没吃过。

    每天要吃一个苹果,苹果必须切小块,削成兔子苹果的样子,不然不吃——不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讨厌吃苹果,苹果都那么难吃了如果再不好看点怎么入口!

    睡觉是中也唯一不用太过cao心的事情。他只需要给我读几万字的读物就能把我哄睡着,相比起上面三项,读书不仅能提高他自身的学识,还显得非常的轻松无脑(虽然他本人完全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