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鬼灭同人]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在线阅读 - 第143页

第143页

    紧张了好久的小岛真听到这话,也总算是能够放松下来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丢了呢……谢谢你,一叶。”

    五月捏着簪子的尖端,把它拿了出来。出于好奇心,她多看了几眼。

    “这个簪子很别致呢。”她小声咕哝着。

    看起来好像是用黑檀木雕的,摸起来光滑温润。虽然颜色和材质有点老气,也没有很多的花纹,但尾端坠着的三两颗用银线牵连起来的红珠,倒是有种格外轻盈的感觉。

    “这其实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小岛真低声说着,除了五月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听到这话。

    五月一愣。小岛真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她将长发一挽,从五月的手中接过簪子,穿过盘起的发丝,长发便就被这般完全固定住了。她向五月轻甩了甩头,红色的珠子也随之动荡了起来。

    “好看吗?”

    五月用力一点头:“嗯。很好看。”

    小岛真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轻抚着垂下的红珠,仍它从指尖落下。

    “看来母亲很会挑东西呢。”她说。

    这话带着浅浅的哀伤,尽管在说出这话时,她是笑着的。五月很想说些什么。

    但在她开口之前,一个尖锐的声音穿插进来了。

    “你们吵死了!”

    冬花抬起半个身子,恶狠狠地瞪着她们。她的头发睡得凌乱,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好笑,但她却浑然不觉。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在意这种事情。

    扰人清梦是最糟糕的事情。五月对此很有自觉,连忙向冬花道歉,用最大的歉意成功截断了冬花继续抱怨的念头。

    冬花不再说什么了,气闷似的一掀被子,重新躺下了,背对着五月。

    有那么一个刹那,在冬花掀被之时,她的衣袖因着动作幅度过大而微微皱了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

    于是五月便也就看到了,冬花手臂上那长长的三道抓痕,依旧是鲜红色的,尚未结痂。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心上。一切真的都不是巧合。

    很平静的,五月收回目光。她藏起了无言的尖叫。

    第78章 囿于离殇之妖·其拾叁

    距离太阳落下尚还有一段时间。这意味着五月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她又钻回了被窝里。蒙上被子, 闭上眼。

    眼前一片黑暗, 但意识却清醒得可怕。她一点也不困——她并非是为了继续补充未尽的睡眠才躺进来的。

    她只是想要捋清楚烦杂的思绪罢了。

    心口仿佛压上了某种沉重到了极点的东西,伴随着呼吸发出一阵阵的抽痛。五月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某种无法言说又难以名状的情绪给占据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触及到被隐藏的秘密了。但这秘密过于真实,真实得让她下意识地产生了抵触。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她不停地在心里这般反问着自己。

    很显然, 现在警署上下已经同离人阁勾结起来了。

    所以长久以来杏原百姓的失踪和死亡都没有被多么的重视, 所以认罪的歌姬才会立刻被处决。

    所以冬花会彻夜离开离人阁, 因为是歌姬杀死了那些人——这或许就是真相吧。五月想。

    事实已经揭露出来了, 然而五月的心中却隐隐怀揣着些许不确定。她觉得, 自己好像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

    为什么歌姬要杀人?如果依照冬花所说的那般, 她们正在完成“真时子大人的任务”。那么就是真时子在差使着她们吗?

    动机?理由?真时子如何能保证她们不会有逆反之心?

    毕竟……那可是在杀人啊。

    单是想一想歌姬们平静外表下隐藏着的杀戮心思, 五月就感到一阵胆寒。她不停地摩挲着六边形的刀锷,任由棱角磨痛指腹。

    这样的动作还是没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这么做了。

    她躺了好一会儿,久得她几乎都快要忘记时间了。直到觉得这样的状态无聊得让她觉得有几分厌倦。

    她睁开眼,在被窝里翻滚了几圈, 顺势偷偷地将日轮刀压在了枕头下, 从被窝里爬出来了。冬花已经醒来,她坐在梳妆台前, 不停地在脸上扑着粉, 似乎是在试图把脸上的那道淤青遮住。

    其实已经遮得看不出任何痕迹了,但她还是在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五月感觉到了她的焦虑。

    她确实应该感到焦虑。五月心想。

    至于手臂上那三道明显到根本无法忽视的抓痕, 也被冬花用脂粉掩盖起来了。但与暗色的淤青不同, 那伤痕毕竟是鲜红的。然而冬花却依旧是将脂粉填在了伤口里。远看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但只要将距离拉近一些, 就能看到伤口部分泛着黯淡的色泽。

    昨夜留下的伤口,到了今日自然是还不会结痂。没有血痂,在脂粉的刺激之下,伤口渗出了血,透出几分骇人的意味。冬花忙又添上了更多的脂粉,姑且算是将这糟糕的状态抑制住了。

    五月很难想象她究竟是如何做到面无表情地为自己的伤口施加疼痛。她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想多问,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挑起放在床边的发带,将发丝束起。

    自从上一次将长发剪短后,她就没有再捣鼓过她的头发了。不知不觉间,发梢几乎都快要碰触到后心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