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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说?” 还想知道的都会说,那自己问他背后合作的妖是谁怎么又不说?想来桃饱饱知道的也不多,能够介绍的只有皓月的大概情况。 “星主说您现在反感讨厌他,别说是他的人了,就算是他的声音您都不想听到。”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其实,”桃饱饱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星主是真的喜欢上您了,就算一开始是算计是任务,慢慢的相处下来,您真的感受不到吗?” “感受什么?”苍伐会对桃饱饱多说几句无疑是觉着他单纯没准是个突破口,可从白言梨对他的交代来看,他会下来那就证明白言梨也想到了这点,现在他还一个劲的为白言梨说好话,苍伐烦躁道:“感受被关在这里的感觉吗?” “星主是利用了您,可是他也在任务中保护了您。” “保护?”苍伐转过身去,“你指的一开始的下药,后来的安插你这样的内jian叛徒?” “组织有许多控制妖的办法,原本应该在任务中慢慢……”咽回了那些即将突口而出的话,桃饱饱皱着眉,“可星主一样都未曾在您身上用过。” “我还要感谢他?”苍伐笑的阴沉。 桃饱饱无奈道:“只请您在对待他的时候能高抬贵手,就像他在任务中对您高抬贵手一样。” “我会高抬贵手的,”苍伐扭动着自己的手腕,目光阴鸷,“暂时不会弄死他,一下弄死了怎么解我心头恨呢。” “不管您承不承认,”桃饱饱语气突然强硬了,“现在您是阶下囚,不管您能对星主做什么,那都是因为他对您的爱,他不愿反抗您,他不敢反抗您,星主嘴上不说可心底是希望您能原谅他的,您做什么都行,他自己愿意的话我们插不了手更无能为力,只是希望您明白,无论您施加何种痛苦在他身上,他愿意承受着是因为爱您。” “说了这些话我就下不了手了?”苍伐挑眉,“不会吧,你真就这么天真?还以为你先前的那些蠢都是演出来的。” 桃饱饱动了动脚,花瓣载着他移动离开花房。 苍伐忽然痛快了,大笑道:“你说这些话只能让我记住一点,那就是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报复他。” “……” “他是你们心中尊敬的人对吧?”舔了舔嘴角,苍伐满脸的不怀好意,“我会好好玩他的。” 他加重那个“玩”字,桃饱饱的脸色瞬间变了。 觉着自己好心办坏事太过多嘴,桃饱饱懊恼不已,他跳上石梯背对着苍伐冷声道:“药没有问题,用不用看您自己了。” 星主交代的任务还是得做了,可桃饱饱不愿意再和苍伐呆在一起,扔下那句话后灰溜溜跑了。 苍伐在其走后安静了会,脑子里无法控制反复响起桃饱饱说的那几句话,说什么愿意承受都是因为爱,狗屁,真的爱能干出这些事? 一脚将放在笼子边沿的药瓶踢下水,苍伐背过身去生闷气。 深呼吸了好几次,他坐回到床上,盯着那管子药膏看了会,最终还是走过去捡起打开盖子放到鼻下闻了闻。 光是味道也判断不出到底有没有问题,想了想,他挤了点点到手心。 青色膏体一碰到伤口就融化了,手心火辣辣的痛感立马减轻。 苍伐挑了下眉,干脆将整管子药膏全部挤了出来,就算有毒,一会逼出去就是了。 手心伤口快速愈合,他在这过程中发了会呆,腰间铃铛掉到床上,苍伐瞥了一眼捡起扔到花房边沿眼不见为净。 那之后的三天时间里他闭眼修炼,当真像是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 第四天,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被关在笼子里后,他只有一个大概的时间概念。 “家主。”司尾跪在其中一朵花瓣上靠近花房,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四位人类。 这些人身上穿着东府家仆的衣服,但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刚一靠近笼子,司尾就带着哭腔喊,“家主,属下来了。” “闭嘴!”从床上站起,苍伐走到花房边沿,“我还没死。” “您怎么会死呢,”司尾真情实感的抹去眼角泪水,还跪着道:“您还好吗?” “好的很。”除了刚被关进来情绪失控过,这几天苍伐完全淡定了,“外头怎么样?” “那些,”司尾贼眉鼠眼的暗示石梯旁站着的人类,“都是皓月的人。” “……”苍伐深呼吸,无比相信白言梨的眼光,这老蜘蛛真心是看着精明实则无可救药,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能到这里来的还真能是东府下仆啊!想什么呢。 “外面,朱厌带着五十万妖军已经去了侯服了!” “朱厌?”苍伐皱眉。 司尾悲愤道:“夫主让……呸,白言梨那人类让去的,他们逼着我说谎然后又……”将上头发生的这几天的情况大概说了,司尾焦虑道:“我们怎么办啊。” 按照司尾说的,白言梨一通安排下真就没有家臣怀疑,也可能是从荒服到要服再到绥服,这一路来的顺利让东府诸妖都膨胀了,真以为自己能直接闯到侯服去,称霸成为中心圈的妖从此光宗耀祖。 白言梨走到这步,原来还一直在给他们灌输这种离奇的自信。 “要不要……”压低声音,司尾凑近笼子神秘道:“属下找机会去偷偷联系几位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