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山河恸之龙眷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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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二人就是大胤唯二的外姓亲王,战神云王云彻,策神沐王沐子修。

    前朝之乱始自分封诸王,大胤立国之后,太袓为吸取教训,分封功臣都以侯爵为封,世袭三代始降。追随太祖建功立业的亲族兄弟亦均无王位赐封。

    可太袓却偏偏破例册封了这两位外姓亲王。

    两位亲王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一战神一神策,如同玄石左膀右臂,助玄石打下了这万里河山。

    玄石是一位贤明伟大的君主,他心胸广阔,海纳百川,晚年时不少人都劝其为避免功高震主,应尽早飞鸟尽良弓藏,以免酿出取而代之的祸事。

    他却淡淡一笑了之,在他临终前,更留下遗命,加诸两位亲王世袭罔替的铁帽子,更叮嘱太子,切勿擅杀功臣,还言如新皇兔死狗烹,定不得善终。

    太祖薨后,两位亲王相继去世,继任子嗣承继先辈遗愿,终生守护大胤。忠心耿耿。

    两位外姓亲王得太祖庇佑,又因太祖遗言,荣宠不断,却偏偏有福无命。更是诡异的代代单传,子嗣不丰。

    策神沐王虽子嗣不丰,却也还算代代有继。

    战神云王却子嗣凋敝,至第六代云王云郇身死,血脉几欲断绝。当云王妃遗腹子小世子云恸平安产下时,路人皆泪,云王一脉,终算有继。

    云王身死,王妃哀痛欲绝,勉强撑至产下小世子,即血崩而亡。

    先皇感念稚子无辜,遂将世子寄养皇后膝下,本欲待小世子长大成人,承继王位,却不想先皇一朝驾崩,大胤陷入岌岌可危的纷乱边缘。

    新皇玄湛登基,内忧外患不断,宫中更是危机重重,为保护云王这唯一的血脉,新皇玄湛命死士将年幼世子送至军中,交由先代云王心腹抚养,欲等平复纷乱就将他接回身边,没想到这一分别就是十多年……

    皇帝神思恍惚,等过神来,掌中的和田白玉簪已渐渐生暖。

    他仔细磨挲着簪尾上的小凤凰,波澜不惊的眼中有一抹浅浅的柔光一闪而过,小心的将玉簪放进案上小盒中,他拿起一旁奏折开始批阅。

    刚批阅两本,全安端着茶躬身而入。

    “陛下。”

    皇帝眼睛都没抬,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问道,“谁在外面?”

    “回陛下,是德妃娘娘……”全安边小心的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边应道。

    玄湛闻言,微一蹙眉,“她来做什么?”

    “回陛下,德妃娘娘说做了一点小点心,想要请陛下尝尝。”

    皇帝冷笑了一声,“全安。”

    “奴才在。”

    “朕让你找两个宫人好好教导德妃宫规,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全安腿一软,可怜巴巴的跪了下去,苦不堪言道,“回陛下,您交代的差事,奴才哪敢不上心啊?您吩咐之后,奴才即刻就办妥了啊。”

    “既然学了规矩,不知道御书房是不准宫妃踏足的吗?”玄湛边说边伸手去了朱笔御批手里的折子,声音淡淡的,却让全安腿肚子打颤。

    “奴才死罪!”全安眼一闭,认命把脑袋往大殿的青砖上一磕,等着主子发落。

    玄湛哼了一声,“死罪?你有几颗脑袋?”

    全安嘴里发苦,“陛下,奴才……”

    “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下不为例。”

    全安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奴才遵命。”

    “下去吧,传王辅臣张青榆协同六部尚书到枢密院议政。”

    “是。”

    第7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全公公!”

    全安前脚才刚一踏出大殿殿门,迎面就听到那让他rou疼的呼喊声。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让他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能不rou疼吗?要不是因为这位主儿,他怎会摊上这顿板子啊?

    “德妃娘娘。”全安满心郁卒,脸上带了些苦意。

    “全公公!陛下他答应召见我了吗?”身着蓝色宫装的俪人看见从殿内出来的全安,忙不迭的迎上前,因顾忌着此处的忌讳,虽急切不已,还是记得压低了声音,急急询问道。

    精致的宫装,华丽的珠翠,却依然无法掩饰女子浑身的樵悴,鬓角间无意散落下的青丝挑破了那身宫妃装扮的庄严……

    全安恭顺的给德妃行礼请安,“娘娘,您请回吧,御书房乃陛下处理朝廷政务的重地,后宫妃嫔是一概禁止来此处的。”

    “全公公,你跟陛下通传了吗?我……”

    “德妃娘娘,奴才给您通传了,陛下直接赏了奴才一顿板子。”全安苦笑着摇头,“奴才这会儿就要去慎刑司领罚,您请回宫吧。”

    德妃听到慎刑司,急切瞬息成了愕然,“陛下他……”

    全安拧了拧眉,决定好好给这新晋的德妃娘娘数数这宫中最忌讳的规矩之一,以免自己再莫名受鱼池之殃。

    “德妃娘娘,恕奴才越矩,陛下重规矩,前朝后宫不得有丝毫牵扯,这是宫中铁律,这御书房重地,更是后宫妃嫔的禁地,陛下登基这么多年,从未破例。”

    德妃闻言,本就樵悴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

    “娘娘,这宫中历来是最重规矩的,后宫如此,前朝更甚。”全安微一叹息,这位主子连累他领一顿板子,他能说的也仅限于此,至于上不上心,这就不是他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