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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璟瑄一愣,老实摇头道:“请恕弟子愚钝。” 齐殊笑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它存在的道理,若真的是逆天而为,自会有天道去干涉和修正。修仙之人最是自由,无论是刚入门还是几近飞升的修士,在修仙一事上都是完全平等的,并没有谁有资格约束他人。昆仑的规矩也从来不是为了限制门人,而是提醒众人什么是修仙的禁忌,哪些事不可为。” 关璟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齐殊又道:“无论发生过什么,你既结成了金丹,名字刻上了《玉山仙录》,便说明你命中有这机缘和定数。不必纠结既定之事,更无须妄自菲薄。” 等到关璟瑄接受完齐殊的教诲从无为殿中出来时,发现殿门外竟还逗留着不少人,人群稀稀拉拉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最中间似乎还有两个人。关璟瑄一眼看到吊在人群外的沈自流,刚想开口叫他,对方却感应到一般回过头来。见到关璟瑄,沈自流眼中的寒霜顿时消融,两步跨到关璟瑄身边,十分紧张地扶住他。 “师父,你感觉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回药庐休息吧。” 关璟瑄冲他笑笑,道:“为师没事,别担心。那边是怎么了?” 沈自流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人群里传出来赵青舟的声音:“如今你翅膀已经长硬了,自己的想法一套一套的,为师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青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张:“师、师尊,弟子……弟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可以改。” 走到人群边上的关璟瑄这才看清,被围在人群中的两个人正是赵青舟和青殷,站着的那个面若寒霜,跪着的那个眼眶泛红神色惊惶。 关璟瑄正想问沈自流是怎么回事,就听赵青舟冷笑一声,道:“改?心都不在师门了,还有什么好改的!” 青殷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声音颤抖道:“师尊,弟子没有……” 赵青舟冷眼看着青殷,用不带丝毫温度的语气道:“别叫我师尊,我承受不起。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座下的弟子了。” 青殷闻言整个人都懵了,瞪大眼睛望着赵青舟,一时间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围观的众修士也都表现出了震惊,毕竟将徒弟逐出师门这种事在昆仑虽然不是没有,却也是极少的。而那极少的几例,也基本都是因为做了会引发众怒的事,或者犯了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大罪。 站在一旁的关璟瑄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脱口道:“不尘居士三思,青殷一向都十分敬重你这个师父。” 赵青舟侧头一看说话的是关璟瑄,差点气笑了,嘲讽道:“我处理我门内弟子,与随安真人有何干系?” 沈自流低声在关璟瑄耳边道:“赵青舟就是不满青殷方才替师父你说话,才闹了这出。” 关璟瑄:“……” 那你怎么不早说! 这时,另一个声音忽然在关璟瑄身边响起:“说得对。我的徒弟要怎么处置他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关璟瑄一听到这声音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转头一看果然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顾清澜,他旁边还站着一脸漠然的凌溪风。 关璟瑄刚想为青殷辩解两句,就被顾清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见关璟瑄吃瘪,赵青舟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收了收。有顾清澜给他掠阵,赵青舟的师父派头顿时更足,居高临下地看着青殷,道:“青殷有违师训,即刻起逐出师门,日后你且好自为之吧。” 青殷像是才回过神,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刚喊了一声“师尊”就被顾清澜打断。 “如今你已不是不尘居士的弟子了,不得乱喊。” 青殷顿时更加惊惶无措,跪在雪地里不停掉眼泪,沈自流见状忍不住想上前把他拉起来,脚上刚有动作,就听顾清澜道:“关璟瑄,管好你的徒弟,少插手别人师门的事。” 说着,顾清澜朝前几步走到赵青舟和青殷面前,看了青殷一眼 后,对赵青舟道:“处置完了吗?” 赵青舟收起方才的得意之色,恭敬地对顾清澜道:“完了……让师尊见笑了。” 顾清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么现在——跪下。” 不止是赵青舟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愣,直到顾清澜又严厉地重复了一遍“跪下”二字后,赵青舟才立刻在青殷旁边端正地跪了下去,神色却十分茫然。 围观的众修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不懂这突然的转折又是闹哪出。 第93章 赵青舟这一跪和青殷那一跪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作为掌管昆仑上下物资调度的不尘居士,赵青舟在昆仑的地位绝对不低,此时却当众跪在无为殿外的雪地里,绝大部分刚刚还在一旁围观的修士立刻自觉地走开了。 实际上赵青舟此时根本无暇考虑颜面问题,只有满心惊疑。从入昆仑起他就十分崇敬顾清澜,一心要拜入顾清澜门下。顾清澜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对待门人也十分严格,在收徒上倒没那么多刁钻的要求,只要能通过他的测试,又能合他眼缘的,便能拜入他门下。因此资质平平却比同期其他修士努力许多的赵青舟,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了顾清澜的弟子。 赵青舟拜入顾清澜门下时,顾清澜已经进入了元婴期,时常闭关或外出修行,给予他的点拨并不多,但赵青舟已经十分知足了。即便后来他出师自立门户,并且逐渐在昆仑建立起了自己的名望,不再是籍籍无名之徒,对于顾清澜这个师父,他却始终保持着如初的尊敬和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