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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堂而皇之送过去,谢殒不会怀疑自己嘲笑他不行吧?! 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吗? 他刚想让人追出去,荼夏便进来禀报:“陛下,叶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祁褚道:“快快请进。”他心中记挂着叶瑶寒遇到谢殒发怪病之事,转头便将追补品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诊脉之后,叶瑶寒便道:“圣躬一切安好。只是有些许体虚,陛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倒也不必刻意去补,只需要每日注意饮食便可以了。微臣一会儿开几个药膳的房子,给陛下补补便可以了。” 祁褚道:“如此多谢叶太医了。” 他看了看两边伺候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有几句话想同叶太医说说。” 乾元殿瞬间便只剩下叶瑶寒和祁褚两个人了。 两人各怀心事关心了几句谢殒的病情之后,祁褚便找了个由头将话引到叶瑶寒身上。 他道:“之前叶太医说过见到太师就发病,如今可好些了。” 叶瑶寒知道以陛下对太师的关心,今日留下她八成是为了这件事,便道:“臣也不知,如今每次给太师诊病,陛下都在场,陛下在场,妾便不发病。” 祁褚笑道:“朕也纳闷了,你这病倒是奇怪,怎么朕在场便不发作了。” 叶瑶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祁褚解释道:“朕是真心关心你的病,也相信你有这个病,只是朕很好奇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一直如此?” 叶瑶寒的脸色好了些,她回忆了一番,道:“陛下也知道,臣入宫前一直为许多权贵的家眷诊病,也碰到过太师几次,均未发过病。臣第一次发病是在八月初三,那日臣照例去安亭侯府上为府上的太夫人请脉,出来遇到太师时,臣的心就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得朝着太师冲过去,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叶瑶寒性情冷淡,极为自尊,回忆到此处依然对当日的耻辱历历在目,情不自禁落下泪来,道:“臣对太师说那些话的时候,身体里的灵魂是清醒地,清醒地看着自己说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做出那些……的丑态。当时,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半,心中痛苦得要仿佛要死去了……” 她啜泣了一声,略略自持,才继续道道:“后来又在南街、博远侯府见到太师,均是如此……若不是臣妾还有心愿未成,必定要舍了此身,绝不给家族蒙羞。” 她说完之后,突然看到面前递过来一个茶盏,抬眼便看到少年君主关切地看着她,道:“喝口水,平复一下心绪,若是日后你逼不得已要见太师,大可来告诉朕,朕陪你去见她。” 虽然是还未亲政的皇帝,但毕竟是皇帝,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听她差遣,不过叶瑶寒还是因为他的话觉得熨帖,笑道:“多谢陛下。臣的事祖父也知道了,他认为臣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此番便云游替臣找解决的法子去了,相信等他归来,这一切便都可以解决了。” 小皇帝摆摆手,又问道:“在七月二十三日到八月初三之间,你有没有见过太师。”七月二十三便是他穿越来的那日。 叶瑶寒摇摇头,道:“未曾,七月一整月臣都在安州,八月初一才回京城。” 祁褚又宽慰了叶瑶寒几句,叶瑶寒便告退了。 叶瑶寒走了之后,乾元殿内便只有祁褚一个人了,他默默叹了口气,看来叶瑶寒见到谢殒时候的反常,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殒:呵呵,补品孤收到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独享,必然要用到小皇帝身上。 恭喜我们小皇帝又搞掉了太师的一段姻缘…… 第21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瑶寒以为自己见到谢殒时候发痴,是中了蛊的缘故。 但祁褚心里明白,叶瑶寒这般症状,定然与他穿越到这本书中脱不了干系。 也许他就是引起巨变的那只蝴蝶,无意中中做了什么事,导致这个世界的情节发生了巨大变化。……自他穿越过来,不寻常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如今叶瑶寒的事已经至此,对他不至于有什么影响,眼下最要紧的是他对谢殒的痛感感同身受这件事,必须赶紧想办法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祁褚眼神坚定,毅然决然从书桌底下的柜子里抽出一把刀来,右手握刀对着左手……他下定决心一般,闭上眼睛,一刀扎了下去! …… 黛秋一边替陛下包扎,一边唠叨道:“陛下,您是万金之体,您说您好端端拿那刀子玩做什么,那刀子能是好玩的东西?” 祁褚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黛秋看他神色有些忧愁,又宽慰道:“不过陛下也不必太担心了,就拉了一条小口子,眼下已经不流血了,太医说不包扎也行,只是皇上龙体岂能含糊,因此小的才给您包上,希望能好的快点。” 见皇上还是神色郁郁,黛秋笑道:“陛下,是不是如今已经不疼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陛下突然“腾”一声站了起来,朝着殿外跑出去。 黛秋莫名其妙,急急喊住陛下:“皇上!” 陛下的声音远远传来:“朕去看看太师。” 黛秋追了出去,内心实在苦不堪言:“您要去看太师便去看呗,跑这么快做什么,如今太师卧床养伤,难不成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