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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道走是绕道走,但虎鲸这种生物,好奇劲儿一旦上来了,那是按都按不住的。 所以他抓耳挠腮想知道那只水母要喝的看起来就很毒的酒长什么样子。 水母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喝多了所以才有毒? 老七的脖子越伸越长。 调酒师的声音终于飘过来了:“给,您的酒。” 老七站起身来,装作一副要去上厕所的样子人模狗样路过吧台,在经过海月水母背后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瞄了一眼那一杯看起来就很毒的酒。 哇!果然好毒! 条件性反射尾巴没知觉的老七身形一蹑,准备绕道。 “先生,您还没有付账哦。”调酒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目标直指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老七。 浑身虎鲸皮瞬间炸裂!就在海月水母背后不超过两步的距离,老七整个虎鲸生涯达到了最恐怖的一刻! 海月水母下意识回头,想看看调酒师在跟谁说话。 一道全身都笼罩在黑暗里的影子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依旧能隐约窥见的超白皙皮肤,还有连帽衫里白色衬衣上熟悉的虎鲸形状纽扣! 无一不在证明着一件事—— 是!哥!哥!!!! 是遨游大海虎鲸队,海星永远紧相随的哥哥啊! 海月水母瞬间呼吸急促,整个水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高光,一个猛虎扑食,完全控制不住寄几地想要跳到老七的怀里:“哥——” “吧唧——” 摔了个结实。 老七绕开得飞快,衬得海月水母跟掉帧了一样直愣愣地朝地面扑过去。 见水母摔得透心凉,并且短时间内没有精力起来蛰他一口,老七来不及送气,迅速掏出几张百元钞扔吧台:“不用找了!” 溜得飞快。 海月水母从地上爬起来,追得更快。 调酒师发出无助哭喊:“诶,你还没给钱!” 海月水母更无助,巴掌大的脸上左边写着那是哥哥摸过的东西右边写着哥哥本人:“你把哥哥的钱给我留着,我待会儿来跟你换!!!不准混淆,那是我的命啊!!!” 说完旋风一样冲出了酒吧,跟在老七背后一阵夺命狂奔,声音又急促又小声:“哥哥——等等——我海星!不是私生!” 老七闻言跑得更快,冷酷地卷起一阵尘烟,直冲到旁边另外一家店战略掩护自己行踪。 不仅有毒,还会骗鲸,心机深沉,非常可怕。 “老板来一碗牛rou面。” * 海月水母一路狂奔才没把爱豆跟丢,紧赶慢赶,才尾随着老七走进了店内。 今天一定会是载入史册的一天,他,和爱豆面对面了! 当他脚步踏入这家牛rou面面馆的时候,他脑子里还在想:我第一句话要怎么说,才能给爱豆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众所周知,水母没有脑子。 所以他直接坐到了老七对面,以最快的速度张嘴——开始颤抖。 疯狂颤抖。 他想捂着嘴乱哭:“是苍啸哥哥啊,我毒唯——不,我墙头、也不,哥哥,我是,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老粉啊……” 一句话如泣如诉,眼神幽怨涣散,把本来见到水母不依不饶跟过来,打算硬刚的老七打了个措手不及,高贵骄矜的眉头皱得超凶:“你、你别哭。” 海月水母语无伦次:“苍啸哥哥,我、我叫海月,不、不是,我叫王一二,你粉我十年了,我是团粉!在团里你最喜欢的也是我!” 说完想说的话,海月水母如同完成多年夙愿,眼神晶亮,满脸的死而无憾。 老七狠狠一扬眉,王一二没听过,倒是海月这个名字很耳熟,就是这个说话的傻气方式不一样:“你把舌头先捋直了再跟我说话。” 海月水母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还沉浸在见到**可捕捉爱豆的喜悦中,见爱豆对他提出了请求,当即就躺平了:“爱豆你缩森么我都可以——” 一边说话一边不自知地荡漾着靠近老七。 老七非常谨慎,不让水母有一丝可乘之机靠近他蛰他。 “你不要离我太近,我不习惯和陌生水母接触。” 陌生水母?! 石破天惊! 海月水母大惊失色:“苍啸哥哥你你你你缩什么!” 还装? 老七表情不屑:“以为装成人我就不知道你是水母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别装了,你就是想蛰我一口,你这种水母我见多了。” 水母—— 海月水母如遭雷击。 他刚刚,被爱豆亲自开除了粉籍。 “苍啸哥哥,我是海星啊QAQ。” 老七双手环胸:“你继续吹。” 话音刚落,老板的牛rou面从天而降。 海月水母动作迅捷如风,猛一下扯开外套扑到老七身上,自己被牛rou面汤劈头盖脸倒了一身,倒是把老七牢牢护在怀里密不透风。 娇软糯叽叽的胸膛就在面前,老七下意识呼吸了一口空气,一股清甜素淡的香气进入鼻腔。 是淡水的气息。 刚一个恍神,这股萦绕的气息便又飞快抽离了。 刚还亮闪闪的水母现在rou眼可见的黯淡了。 老七一眼就看到了海月水母身上的牛rou面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