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在线阅读 - 第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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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符合邪教的行事作风。

    白行歌不再搭理岳静茹,而是给谢璟深和穆昭阳说:“我们先回地牢一趟。”

    岳静茹已死,虽然他们身上的蛊尚未清除,但至少不会再有人增强他们的痛苦。白行歌原本想着,还可以顺道将那些人救出来,与陈之奉会合,处理璇玑阁风波后的后续情况。

    然而没曾想他们回到地牢时,本该关押着璇玑阁弟子们的大牢的牢门像是都被人打开了,牢狱内安静异常。穆昭阳原以为这些人是趁着他们与岳静茹交手,自己恢复体力逃了出来,但阿竹却适时地说了句:“那按理而言外边此刻应该很热闹才是,可我们过来的路上,却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他们边说边朝牢狱深处走去,才发现牢门虽然开了,但璇玑阁的弟子们依然躺在牢狱之中。而且比起之前虚弱但尚能哀嚎的情况,他们如今只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

    谢璟深几人赶忙到各个牢狱中查探那些人的情况,白行歌却在走没几步后停了下来,心情似乎也随着止顿的步伐沉到了低点。

    他看着穆昭阳他们在牢狱中匆忙窜动的身影,垂了垂眸后轻声道:“不用看了,都死了。”

    白行歌的声音很轻,可是在寂静的牢狱之中显得特别清晰,所有人都能清楚听见他的那句话。

    他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面色却是越发平静,直接叫住了离他最近的谢璟深:“帮我看一看陈之熙在不在那些人之中。”

    谢璟深二话不说就往陈之熙本该待着的牢狱走去,很快又从里面出来:“不在了。”

    陈之熙失踪了,而且大概是牢里唯一一个不见的人。其他璇玑阁的弟子们并非死于蛊毒的残害,他们身上都有一道致命的伤口,显然是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惨遭了毒手。

    穆昭阳问出了关键问题:“若这些人真是被陈副阁主所杀,那他会逃到哪儿?”

    短暂的沉默后,似是同时想起了什么的白行歌与谢璟深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道:“陈阁主!”

    其实在意识到陈之熙离开地牢后很可能会直接跑去灭口陈阁主时,白行歌他们的心都凉了半截。尤其陈之奉他还是负伤之躯,怎么想都不可能斗得过陈之熙。

    所以当他们回到陈之奉所在的大厅,见到他仅受了点伤但并没有大碍地坐在主座上与跌坐在大厅另一旁,表情痛苦的陈之熙时,脑中有片刻的怔愣。

    唯有能够看见鬼灵显化的白行歌不那么震惊。

    他见到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叶浅月正站在陈之熙身旁,手里拿着一个不知从何处得来,看着像是法器的东西,皱眉与陈之熙周旋。说周旋是过了,实际上是陈之熙单方面被叶浅月以鬼灵之力压制着。

    白行歌目光匆匆自叶浅月手上的武器扫过,发现那是个一般上对正常人无法造成什么伤害的法器。但若陈之熙是与婉儿那些人相似的傀儡的话,倒是能够抑制他身上的法。

    他知道叶浅月也只是凭借手里的法器拖延住陈之熙,便赶紧和谢璟说:“你快去把他搞定。”

    谢璟深看了他一眼,心想小仙人最近当真是使唤他使唤得越发顺口了。想归想,但他身体还是非常听话地遵从白行歌的指示,三步做两步来到陈之熙面前,抬脚毫不留情地就将他踹飞。

    然后就没有再给他还手的机会。

    与传闻中对武术应该没有太多了解的陈副阁主不同,他们面前的陈之熙哪怕是在对上谢璟深时,虽讨不到好,却也没有马上被打得跪地求饶。白行歌暗中观察着陈之熙,发现他与婉儿他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甚至比他们更要灵活,双眼也非常有神,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更重要的是,他能够从陈之熙感受到尚有生魂与他躯体联系的气息。

    若按他平日里探测的方式来看,无法看出陈之熙并非正常人。

    如此想着,白行歌又朝叶浅月看了一眼。后者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深蓝色,看起来像是一支短杖的法器。法器周围还旋转着几道带有浓郁鬼气的咒文,非常适合鬼灵使用,显然就是为了叶浅月方便才给她拿在手里的。

    叶浅月对上了白行歌的目光,还朝他讪笑一下,点点头。

    白行歌只是有些好奇,这东西是谁给叶浅月的?而且她冤死于长江之中,本该无法轻易离开那处,又怎么能够赶过来从陈之熙手中将陈之奉救下?

    陈之奉坐在主座上,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对陈之熙的反应也感觉到怪异。

    白行歌将心中的疑惑暂时放到另一边,见陈之熙被谢璟深与上前凑热闹的穆昭阳压制住,才走上前调侃了句:“陈副阁主,藏得挺深?”

    自导自演了和岳静茹之间的斗争,结果到最后,他们也是同一拨人啊。

    不过看岳静茹提起陈之熙时候的气愤与不屑表情,他们关系倒也不是很好。

    陈之熙恨恨地瞪着白行歌:“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往我身上用了什么邪术?”

    显然,他怀疑自己方才谋害陈之奉失败,是白行歌动的手。

    白行歌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副阁主别这么说,我是想用,但还没来得及。”

    因为从小能够看见别人见不到的东西,他对于人心的莫测,与普通人相较更要来得深刻些许。有很多事情并不如表面上所展示的如此简单,又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事实。尤其身处皇宫,他所知道的险恶比外边的人来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