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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桓慵懒地倚着门,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定格成焦点的眸光却是一点点地往下滑,顺着纪玦微露的锁/骨来到前面,最后,在越过男人矜持克制的领带和衬衫以后,停到了装有逼真手术刀和针管道具的口袋上——顾桓第一次真切意识,原来最普通的白色桌布装,是真的可以被人穿出高定感的。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想要移开视线,反被纪玦一把揽入怀中。 “警官,认错我的身份,是要接受惩罚的。”纪玦眼眸微垂,指腹一点点蹭过顾桓头发,充满恋人间的旖//旎,“既然顾警官的眼睛不太好使,安全起见,我建议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顾桓抬眸,眨也不眨地对上纪玦视线,眉梢微弯:“我想知道,纪医生你会用什么方式检查。” “都可以,用刀,用手——”纪玦动作不疾不徐,温柔抚过顾桓的耳垂和喉结,语气却倏地低缓下来,“还是说,你其实更想让我用嘴给你做检查。”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邀请,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是永远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高岭之花纪玦。 顾桓喉咙干/涩,骤起的叫嚣蹭得一下流遍四肢百骸,他勉力压下,眼睛重又恢复成一片清明,慢慢逼近纪玦。 “我从不要没有经验的人,纪医生技术不好,我会投诉你的。”顾桓几乎要贴上纪玦鼻尖,一双风流眼眸盛满了多情笑意,说出的话却依然挑衅十足,“而且,没实践之前,也不知道是你的手术刀厉害,还是我的枪比较厉害。” 他站直身子,空闲的那只手娴熟地转着仿真手木仓,一扫纪玦口袋里的精美手术刀,冲他一挑眉。 纪玦将顾桓挑衅桀骜的表情尽收眼底,轻轻笑了下,抽出手术刀。 冰凉刀背缓缓滑过顾桓下/巴、喉/结和锁/骨,犹如雕刻艺术品般,珍重而轻柔,光影是涂料,星空是背景,一圈圈紧密缠绕的丝线应和着微微加速的呼吸,在刀尖上跳舞,再然后,整齐划一的金属扣子低下了高贵头颅。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应声而落。 紧接着,不待这幅人体艺术品完工,仿真手木仓径直拦住了继续往下的刀背。 “纪医生动作太慢,”顾桓抬手掩住身前半遮半露的风景,对纪玦一弯眉,“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落下时,仿真手木仓也来到了纪玦衬衫衣摆,利索挑起一角,准备自下而上地长驱直入。 纪玦没动,任由顾桓半真半假地闹他,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欢快的揶揄:“原来你喜欢快、的、啊。” 顾桓一扬唇角:“我喜欢不说话、只会叫的。” 纪玦微微眯了下眼,直起身,在顾桓将要收手的刹那,一把将他拽回。 “我也喜欢,而且——”纪玦捏着顾桓下/巴,放缓了语速,“越大声越好。” 他边说边试探性地抚上顾桓嘴唇,轻缓摩//挲,修长食指在上面停顿了数秒,随即,灵活掰开,极其准确地捕捉到顾桓那颗尖尖小小的虎牙,飞快挑//逗了几下。 砰——顾桓感觉自己大脑轰得一下炸开了,无法克制的本能差点儿叫嚣出声,一双自带三分潋滟的眼眸也瞬间充溢了十分浓墨,如果灯光再亮一些,还会看到顾桓微微泛红的耳朵。 他清醒过来,径直咬住纪玦,柔软地裹着他的手指予以还击,少顷,才松开,挑衅说:“原来纪医生的前戏检查水平,也不过尔尔。” 极轻的,那条无人知晓的、一直牢牢绑起野兽利爪的锁链,在这个瞬间,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咔嚓破裂。 纪玦一把扣住顾桓后脑,低下头,深深地看着顾桓。 他永远淡漠的目光此刻却压抑而隐忍,距离顾桓唇边只有咫尺距离。 顾桓瞳孔骤缩,心里没来由地一颤,指尖微微发抖。 俩人眸光几乎交织到了一起。 就在此时,机械的播报声音骤然传出,“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二十五分钟。” 一片苍凉的茫茫雪原下,即将爆发的火山重又归于安宁,俩人瞬间冷静下来,一同松开手,转身开门。 自然得仿佛刚才那幕,都是俩人错觉。 顾桓神情自若,和恢复成冰山脸的纪玦一起疾步朝外走,姿态闲散,抵着上颚的舌/尖却是不由轻轻扫了下自己那颗小虎牙——特么的,为什么这人带来的后劲儿那么大?! 顾桓强迫自己收回心神,跟上纪玦步伐,即将进入下一个长廊时,脚步倏地一顿——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被自己忽视了很久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游戏既没有结束,却也再没有新玩家out的信息播报? 顾桓轻轻蹙着眉,和纪玦对视一眼,从他脸上读出了同样疑惑,立刻加快了步伐。 之前俩人呆过的那个房间还有几个玩家没走,正一头雾水得大眼瞪小眼,见纪玦进来,仿佛破解了谜底一般,立刻将矛头对准纪玦。 顾桓身子往前错了半步,恰好把纪玦牢牢护在身后:“不是他。” “顾哥,你说不是纪总,兄弟们信你,但你总得拿点证据出来,让我们信得心服口服。” “就是,而且他自己说的,要是半个小时没结束,再投他也不迟。” 来玩的都是平时拽天拽地的富二代们,虽然心里也忌惮纪玦家世,但也许是这会儿妆画的爹妈都认不出,胆子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