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神棍窥天机在线阅读 - 第105页

第105页

    梁恩泽刚想吩咐随行的小厮先去太医院宣太医,这样太医差不多也就和他同时到家了。

    他掀起车帘,轻喊了一声:“梁玉。”

    梁玉驾车,听到自家少爷喊他马上回头:“少爷?”

    梁恩泽是梁国公的长公子,生病受伤了宣太医本来也是礼制之中,不过他心下一动,想到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动静全不小,已经牵扯到了御林军,弄不好和宫里那些人有关系,太医院出诊,肯定是有记录的,别再牵扯到什么事。

    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孝严,就发现孝严也看着他,估计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你…一会到家去医室把家里的药箱拿到房间来,还有,准备早餐。”

    孝严拎着一把小片刀,已经消毒干净,以前他也就是给岳九看看跌打损伤啥的,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看个大毛病,他第一反应是要对得起恩泽对他的信任,当即磨刀霍霍。

    “大少爷,我可动手了?”他眼睛亮的和灯笼似的。

    梁恩泽本来觉得没事,可看孝严那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孝严这是觉得自己英雄有用武之地了,有点起鸡皮疙瘩,他无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坐在他身侧的孝严:“我没事,你尽管动手。”

    孝严盯着大少爷紫色茄子一样的后背,要是伤好了能上手摸一摸就美死他了:“泽,你忍着点,我也就是先切开皮肤,再把淤血挤出来而已。”

    孝严举手不留情,梁恩泽从背部淤血的梁恩泽变成了背部流血的梁恩泽——没办法,不切开个创口引流的话,感染高烧可能是会要命的。

    眼看着两道半手指头长的口子开在了梁恩泽的肩胛骨两侧,只见肌rou均匀的皮肤切开,伤口翻着顷刻开始唰的往外淌血,血的颜色都有点发黑了。

    梁恩泽觉得身上两个地方快被火烧了似的,苦笑道:“岳医官,切一道口子不行吗?”

    受伤被别人弄坏了也就算了,这眼睁睁等着自己被开刀也太吓人了。

    岳医官一脸决然:“淤血面积太大,开口少了不行。”

    梁恩泽觉得听起来有点道理,想要闭嘴不言,可看到岳医官再下第三道是在后腰,一道口子扯了有半手指头长,疼的他单手紧抓住了布料,闷哼了一声。

    认真的男人有魅力,孝严顾不得自己还弯腰困难,狠了狠心手上加力,热量和力度缓缓注入掌心,开始推梁恩泽后背内的淤血。

    他站着忙活,看梁恩泽疼的厉害,开始开玩笑转移注意力:“泽,我的手艺有没有点圣手神医、手到病除的味道?”

    梁恩泽疼得面色潮红,额头鬓角已经全是汗了:“岳兄,你的手艺糟糕透了,简直有一种大理寺烙铁酷刑的味道。”

    ——碰到哪里哪里遭殃。

    挤出来的淤血已经不是红色了,紫的发黑,孝严做事上不含糊,像个舔灯油的耗子似的,一丝不苟的将淤血一滴不剩的全挤了出来:“泽,变了质的血液味道还挺好玩的,不像寻常血腥味那么冲鼻子,有点人血豆腐烤熟了能端上来桌似的。”

    梁恩泽觉得有人口味实在太重,太阳xue青筋跳道:“你还那么喜欢吃辣的,以后还下得去口吗?”

    孝严盯着梁恩泽血样的后颈,咽了一口口水,心道现在就非常想要下口。

    终于红色、黄的、紫色、黑色的物质处理结束了,二把刀岳医官的治疗初见成效,孝严提醒了一句:“泽,上金疮药和药酒,你忍着点。”

    梁恩泽领教了孝严的水平,知道他是拿自己当试验田了,齿列咬得下唇发白,觉得今天算是遭了大罪,尤其被蒙古大夫开了的三个口子,刚才疼的像是火烧,这上了药又像是撒上盐巴了。

    看梁恩泽疼的一身水光,孝严走了一下神突然恍然大悟了似的:“哎呀,坏了。”

    梁恩泽听着一阵紧张,他最近和孝严打打闹闹,还挺少见孝严大惊失色的样子:“怎么了?”

    只见孝严无比懊恼的一拍自己额头,像是错过了一万两银票似的:“我太笨了,刚才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把刀口开长点才能把淤血挤出来呢,看把泽疼的。”

    梁恩泽本来趴着,抬起头来安慰他:“疼痛在所难免,你也是想处理的好一些。”

    孝严自己犯了错误偷偷把心思藏起来也就算了,还偏要坦白从宽,他就在梁恩泽眼前拉过来榻子坐下了:“泽,我错了,真是个死心眼,你说如果多开几个小口子,一个是刀口短一些,再一个清除淤血容易,你也少遭点罪啊。”

    梁恩泽也如梦方苏,哭笑不得,当即手肘支着身子就在床上坐起来了,看那态势是想伸手给他一下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的样子:“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梁恩泽身材极高,他不像孝严穿衣显瘦、脱衣有肌rou的精壮小身材,还是偏瘦,肌rou薄匀,偏偏鼓起来的胸肌和六块腹肌又那么轮廓完美,渡上一层奶白色像和田美玉一样展现在自己面前。

    心上人宽肩窄腰,人如玉发如缎,孝严觉得全身血液“嗡”了一声,像是溃了的大堤一样,周身气血乱窜,实在冷静不下去,当即呼吸频率就变了。

    梁恩泽看到孝严色狼一样的眼神,觉得气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确实有那么点引诱别人犯罪的意思,他想摆脱尴尬的处境,空咽了一口口水,伸手去取挂在床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