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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其想了想:“我建议你把自己洗干净了主动送到陆归晚床上。” 穆清余不乐意,斩钉截铁:“不要,我怎么可能送自己,我是A啊!” “你喜欢他?” 穆清余失神,犹豫地摇了摇头。 楚其的一双眼特尖:“你犹豫了,犹豫就是喜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根本骗不过我和小想。” 穆清余面露难色:“就算假设是这样,但是我们的信息素互斥,匹配度不高,上次穿他的衣服我还过敏了,虽然现在好点了,但我们能亲嘴吗。就这种情况,你说我们俩个在一起那不是慢性自杀,打个啵接个吻那他妈就是毒杀了,不行不行。” 叶想叹了一口气:“好可惜啊,你是不知道陆归晚对我们来说有多天菜!又A又欲。要是把机会让给我就好了,我愿意用身上的十斤rou来交换。” 穆清余激动:“做梦去吧!” 为了防止他们没完没了,楚其忙喊停,他转向穆清余,继续:“所以当初为什么装o骗陆归晚网恋,这件事你一点原因都想不起来?” 穆清余摇头。 叶想慢吞吞地说:“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原因啦,小清以前跟陆归晚他们根本不认识,不存在结仇报复的说法,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见色起意。” 他补充:“小清,你弯了。” 穆清余情绪激动,立即反驳:“不可能,见色起意?不是,我能图他什么呢,我也是A,他有的我也有!我们身体构造都一样,摸他还不如摸我自己。” 叶想说:“那不一样!你馋他身子图他鼻子又高又挺喉结大!” 楚其压根没跟上他们的思路:“什么什么,什么鼻子?” 穆清余想到上次和叶想在咖啡厅的聊天内容,脸一红,猛地下线砸脑袋去了。 他干脆死了算了。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意承认,但叶想的鼻子喉结论还是给了穆清余不小的冲击,以至于周末一过去上学时,都依旧慌慌惑惑、魂不守舍。 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直视陆归晚,好像……好像那么说,陆归晚的鼻子真的好挺。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太阳光太烈,老师过来把窗帘拉上,室内顷刻暗了一片,午睡在一片黑暗中持续,教室里异常安静,唯有空调的热风呼呼地吹。 穆清余翻了一个面,余光扫到了他的后桌,随着眼神的触碰他的心脏立即鲜活,如鱼碰到水,一发不可收拾。穆清余甚至觉得自己像吃了春@药,对,叶想的那句话就是春@药,他大着胆子转身偷看陆归晚。 视线像把量尺,完完整整地在陆归晚熟睡的侧脸上梭巡一圈,黑暗模糊他的五官,但锐化他的轮廓,穆清余露出惊艳的目光。 他甚至开始承认,或许真正的原因就如叶想所说,他见色起意,以前的穆清余弯了个彻底。现在他的理智摇摇欲坠,同样快要一脚踏进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陆归晚的陷阱里。 意识到这样的注视不能再继续,穆清余正准备转身,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忽地搂住他,随后另一只温热的掌心捂住他的嘴,他在一片快要窒息的氛围中听到陆归晚轻轻地说:“既然这么喜欢偷看我,那就一起睡觉。” “没有。”穆清余有气无力地说,但反抗无效,他的脑袋立即被陆归晚按在了桌上。 靠!这是什么莽夫,就这么对他? “一起睡。”陆归晚分了半张桌子给他,摸了摸他的脸颊。 好吧,还挺温柔的,挺像谈恋爱那么一回事。 怕打扰别人午睡,穆清余不情不愿地吞下反抗的声音,手肘和陆归晚相抵,就着别扭的姿势安静闭上眼睛。他和陆归晚靠得很近,近到呼吸融在一起,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占据了穆清余。 他和陆归晚的排斥,会不会可以因为相融而彻底改善,相比于以前穿衣服就过敏,现在明明已经改善了很多,或许以后他们能够接吻而不出事了? 本来除了第一次反应剧烈了点,还有上次陆归晚醉酒后和他一起睡觉外,其他情况下都没有出现那么强烈的反应了,不就说明这在好转。 但想个屁,反正也没办法实践,不如睡觉。 之后的时间一天天地快了起来,很快就要到了元旦,按照传统荣德每年都会举办一场元旦晚会用来庆祝新的一年,晚会节目由各班出力。 宋音音作为班长,开始在班级挑选能歌善舞的人才,朱明艳的意思是一共排两个节目,一个是乐器表演,另一个则是小品演出,一共需要七八个人。 小品演出的剧本改编自一本经典爱情名著,里面暧昧朦胧的桥段有不少,因此选人也要极其慎重,宋音音一个个地问过去,陆归晚那几个帅哥肯定没戏,她先找的是穆清余。 穆清余说好啊,看了眼剧本觉得挺开心,正巧那东东经过,也挨着看了一会,和穆清余反应不同,他的眉渐渐皱紧了,不悦地拍了下剧本:“喂,你要演吗?” 宋音音忙说:“穆清余他准备演。” 那东东抽出穆清余手上的剧本卷成筒子,用它气急败坏地拍穆清余肩膀,一下接着一下,抽打着这个负心汉,又对宋音音说:“你问他没用的,他做不了主,我帮你去问问小晚的意见。” 宋音音惊喜:“他也想演?” “不是他想演,是他批准穆清余演,你懂吧,这种事情要上级批示才行,就这么个意思。”那东东又回头用剧本轻轻抽了穆清余一下,婆媳矛盾仿佛越发尖锐,“你好好反思,不信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