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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傅。 谢垣眨了眨眼,敛去了眼里的那一抹伤心,转过身,步子迟缓地往外走。因为心里还留有那么一丝期待,他几乎是走一步停一步,就盼望着师傅能够回心转意,然而等到他走出了房间,也没有等到师傅的挽留。 温淡的阳光洒在脸上,少年委屈地瘪了瘪嘴,生无可恋地去了自己的新房。 到了门口,透过微敞的门fèng,他一眼就看到一道显瘦的身影站在g边,弯腰铺叠着被子。听到动静,白清直起身来,转头对上了谢垣的眼睛,他愣了一愣,随即淡淡笑开:少主,你回来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眉心的那一抹朱砂似拢上了一层面纱,清丽淡雅。 谢垣冷淡地嗯了一声,对白清的成见更多了一重。 如果不是因为白清,师傅又怎么会把他赶出来,更何况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奴仆! 看出了谢垣眼底的煞气,白清敛眸,迈开步子走到了门边,恭恭敬敬地候在了谢垣的身旁:少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就睡在屏风里侧的那张g上。 顺着白清的视线,谢垣看到了房间角落的另一张g,只被一扇屏风虚虚挡住了,g的宽度刚好只能容纳一个人。 收回视线,谢垣冷声道:我渴了。 白清闻言,马上走到房间的正中央,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谢垣跟着走了过来,待白清将茶递给他的时候,他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将茶打翻了,guntang的茶水不偏不倚尽数落到了白清的手背上。 嘶。白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手背到了身后。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谢垣一脸无辜,白清见状,沉默了片刻,嘴角习惯xing地露出招牌微笑:是我没有将茶杯端稳,少主不必自责。 还真是好脾气呢。 谢垣心底划过一丝冷笑,道:我累了,要先睡一觉,你帮我把换下来的衣裳洗了吧。 是,少主。手背被烫伤的地方迅速起了水泡,白清暗自忍耐,抱起了篓筐里的衣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 陈恒有心想要观察谢垣跟白清相处的过程,便隐没了气息在周围徘徊,看到白清从谢垣的房间出来,他迟疑了片刻,跟在了白清的身后。跟着少年来到了后山的小河边,陈恒看着对方蹲下身笨拙地洗着衣服,夕阳的余晖洒下,将少年的身影虚化成了瘦瘦小小一团。 将背后靠在了树桩上,男人黝黑的视线牢牢地定格在了白清的身上。 堂堂白云山庄的少庄主,居然沦落为一个低贱的奴仆,不知道白清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时会作何感想。其实按照剧本的发展来看,白子清挺无辜的,他其实没有什么错,如果真要找出一点错来,他错就错在跟谢垣相恋。 陈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如果他是萧无凛,说不定会用更狠毒的手段折磨谢垣跟白清这对狗男男,白清一开始不知道谢垣跟萧无凛的关系又如何,谁让他被谢垣爱上,萧无凛因为谢垣落到那样的结局,被谢垣捧在手心呵护的白清凭什么能够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男人迈开步子,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声,白清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望去,等到看清来人的脸时,他马上起身,正要对男人行礼,他脚下一滑,身体一个不稳朝后倒去。 小心。 陈恒施展轻功,飞快地伸手揽上了白清的纤柔的腰肢,将他往怀里带。 耳边是男人温热的胸膛,腰际贴着男人厚实的大掌,白清小脸一红,身体顿时有些僵硬。陈恒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抱着他稳稳地落了地,随即他将手撤开,对着少年温声软语:你没事吧? 白清摇了摇头,低低地开口:多谢教主相救。 陈恒笑了笑,不必言谢,你是血冥宫的人,我救你是应该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少年手上被水泡的发白肿胀的伤口时,男人眼神一凝,拉起了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被茶给烫到的。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男人的呼吸喷在了他的头顶,热热的,仿佛要将他的心都融化了,白清将头埋的低低的,眼神躲闪,不敢跟男人的目光相对。 猜到应该是谢垣故意刁难,陈恒也没说什么,只道:下次小心一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药瓶,拔掉瓶塞,将细腻的膏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少年的伤口上。 这支药膏是我亲手研制的,对新伤有奇效,你每天早晚涂两次,不出半月便能痊愈不留痕迹。 陈恒将药瓶塞到了他的手里,缓声道:谢垣脾气有些任xing,你且多担待一些,他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教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少主的。 那就好。 冰冷的药瓶被他的手心捂热了,白清张了张嘴,声音很轻:还有,谢谢教主将这瓶药膏赠送与我。 陈恒晒然: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些小恩小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他以后可是要加倍从他身上讨回来的。 *** 本以为时间久了,谢垣便会放下对白清的成见,然而这都过了大半年,白清身上仍然小伤小伤不断。陈恒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谢垣跟白清不但没有一见钟qíng,反而跟仇人差不多,当然,是谢垣单方面把白清当成仇敌。 照理说两人没有相爱,陈恒应该开心才是,毕竟他的目的就是拆散他们改变结局,可这会儿离他死去还有十三年,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随时都可能会有变数。 每次白清受伤,陈恒就会去给他送伤药,顺便从他那里打探两人的进展。 教主,是我没用,少主想要我陪他练剑,可是我没有武功,如果不是少主手下留qíng,我早就没命了。这也算是解释他为什么会受伤。 陈恒听了,思忖了片刻后,忽然问道:那你想不想学武? 我可以吗?白清双眸一亮。 陈恒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刀剑无眼,如果能够让谢垣跟白清自相残杀,那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报复手段。 把这个决定跟谢垣说了,谢垣气的双目通红。 师傅,你忘了你之前对我的承诺了吗? 陈恒扫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白清一眼,语气依旧温和:我只是在教你武功的时候顺便指导一下白清,并不是想收他为徒。 都要教白清武功了,还说不想收他为徒,谢垣失望不已:如果我不愿意,师傅你还会执意教他武功吗? 陈恒低头沉吟了片刻,会。 果然。从一开始,谢垣就对男人将白清带回来一事感到不解,经过这大半年的观察,他发现师傅对白清特别好,所以他才会故意针对白清。现在得到了这么个回答,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师傅有了新欢,就要抛弃徒儿了吗? 见男人不语,谢垣笑容落魄,后退了几步。 等到快要退到白清身旁,他瞳仁深处划过一抹厉色,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杀了他。话应刚落,他飞快地提剑,剑尖直指白清纤细的脖颈。 第59章 万受无疆7 陈恒冷眼旁观着眼前的这一幕。 如果谢垣能将白清杀了的话,无疑省了很多事,省的他以后亲自动手了。 目睹了那凌厉的剑气朝自己迎面袭来,白清心下骇然,却全无招架的能力,只能险险避开谢垣的致命攻击。 谢垣虽然只学了两年的武功,但他素来勤奋刻苦,跟失了忆毫无内力的白清相比毫无疑问占了上风。他一边对付白清,一边偷偷瞧了男人一眼,见他没有出声阻止,谢垣放下心来,也没有一开始的步步紧bī,就跟耍猴似得挽着剑花在白清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只等将白清弄得伤痕累累后再一刀毙命。 陈恒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然而让他愕然的是,当白清被谢垣砍伤的时候,自己身上出现了跟白清一模一样的伤口。谢垣出手很有目的xing,基本都朝白清的脸上砍去,不过片刻,白清右脸就多了一道口,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淌,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地上。 住手。 一声怒斥乍然惊起,谢垣手上的动作一顿,故意当做没听到的将剑尖往前送,目标直指白清的胸口。 因为速度过快,白清闪躲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银光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形如鬼魅般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只见男人一袭玄色衣袍,一头青丝垂下,仿佛要跟他的衣服融为一体。陈恒双目沉凝,食指跟中指稳稳地夹住了谢垣手里的剑端,谢垣见状,瞳仁微微一缩,下意识地想要将剑收回来,只听叮的一声,陪伴了他两年的霞光剑就成了一把废铁。 陈恒将手里的残剑化作飞刀,迅猛地朝着谢垣she去,谢垣没动,身量笔直地站在原地。 嗖的一声,飞刀从他耳朵擦过。 谢垣缓缓眨眼,一缕发丝被剑气削断,轻飘飘地落于他的掌中。 陈恒没看他一眼,转身看向了似乎惊吓过度的白清,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白清回过神来,没事。目光越过男人落向了他的身后,对上谢垣布满血丝的仇恨目光时,他敛眸,不卑不吭地道:教主,你不要怪少主,他刚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 陈恒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伤口肯定是流血了,幸好脸上的面具比较紧,没让血直接留下来。 一会儿你跟我来一趟,我给你配点加速伤口愈合的伤药。瞥过白清脸上那道皮ròu外翻血ròu模糊的剑伤,男人一顿,语气如风般清隽柔和:这么俊的小脸,要是留下疤就可惜了呢。 白清听到这话,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两团酡红。 多谢教主。 陈恒嘴角挂着温浅的笑容,当视线落到表qíng倔qiáng的谢垣身上时,他笑意微敛,谢垣,你忘了血冥宫的教规了吗? 弟子没忘。 受刚才男人护犊的那一幕所影响,谢垣到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他想,师傅对白清真是上心,居然不顾危险将白清护在了身后,如果那一剑真的刺中了师傅,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