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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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魏尔伦不喜欢他刚才的无害反应吗？ “这就是我的真实相貌，保罗，” 兰堂想到了魏尔伦刚才的试探，用温柔又满怀爱意的声音道： “我不知道在我遇见你之前，你身处的是什么样的危险处境，但是，请相信我，我的容貌、能力，对你的爱，全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就更糟糕了，” 魏尔伦拉开了距离，侧过脸，声音如同轻飘飘落下的羽毛： “我不喜欢这张脸。” 这会让他时时刻刻想到兰波。 “……不喜欢吗？” 兰堂抬手碰了碰脸，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仿佛无意识地低喃道： “太不公平了。” 想要摆脱兰波对他的负面影响，只能换一张脸，可是兰堂没有放弃自己的脸，整容成另一张脸的打算。 “什么？” 魏尔伦没有想到兰堂会是这样的反应，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兰堂的声音十分失落，委屈地倾诉道： “因为我和兰波有一张相同的脸，你就自顾自地开除了我的追求资格。” “我没有。” 魏尔伦的眉毛微动，否认。 他承认了兰堂追求者的身份，就没有反悔的打算。 “你把对兰波的厌恶迁怒到了我的身上。” 兰堂脸上的表情越发黯然，轻声道： “如果我在兰波遇上你之前就遇上你，我们之间的开局就不会这么糟糕。” “你的话有些过分了，” 魏尔伦移开了视线，声音冰冷，在说一个事实的肯定语气： “在我遇到兰波之前遇上我，你只会被我杀死。” 在遇到兰波之前，他还在实验室中被牧神用异能金属控制，被视为异能武器。 如果兰堂在见到他之后，还是对他一见钟情，锲而不舍地想要追求他的模样。 在魏尔伦没有生出反应之前，牧神就会无法容忍弱小的家伙对他的异能兵器的觊觎，指挥着魏尔伦除掉兰堂。 兰堂不知道魏尔伦的过去，但是，只是听着魏尔伦的话语，就能听懂魏尔伦对兰波的维护。 他现在还能平安无事地呆在魏尔伦身边，是因为他长得很像兰波吗？ 看来，兰波对魏尔伦来讲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也因此比其他人多了一丝优势。 兰堂的理智这样想着，目光看向前方，带领着魏尔伦向他的住处走去，情感却忍不住泛酸了起来。 因为受到兰波的牵连，被魏尔伦厌恶，兰堂不高兴。 因为兰波的缘故，被魏尔伦关注，兰堂还是不高兴。 可能，这就是爱吧， 兰堂有些惆怅地想： 明明是两个人的相遇，偏偏多出了第三个名字的存在。 也不知道魏尔伦口中的兰波现在会在哪里？ 他们遭遇的敌人，以魏尔伦这么强大的异能者，都会深受重伤， 兰波说不定……已经死了。 如果是他猜测的这样，那就更糟糕了。 一个死人会在记忆中无限美化，永远会在活人心底占据一席之地。 这么想着，兰堂身边的低落氛围重新变得平和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魏尔伦敏锐地捕捉到兰堂的变化，问道。 “在想一些自我安慰的事情。” 兰堂情绪不变，弯了弯唇，对魏尔伦露出一个笑： “我在想，你的同伴，兰波现在会怎么样？万一和你一样深受重伤，没有人救助他，说不定就会死亡呢。” 与其让魏尔伦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倒不如提前被他说出，反正，以魏尔伦现在的疲惫状态，也无法赶去救助。 “不可能，” 魏尔伦否认，他的表情不是不敢猜测的逃避，而是对兰堂话语的嗤之以鼻： “即使没有我，兰波单独一个人也能完美处理好任务。” “这就不一定了，危险的任务需要充足的耐心与谨慎，如果他因为找不到你方寸大乱，误入了敌人的陷阱……” “这就更不可能了。” 兰波教导过他，在任务中要剥离所有感情，兰波也一直把这条准则执行得十分完美。 即使他突然从战场上消失，兰波也不会慌乱，只会衡量利弊，把任务处理完毕，再来找他。 魏尔伦继续否认，想了想，又道： “兰波现在一定正在找我。” 不过可惜的是，特殊战力总局为了防止谍报员轻易被外界干扰，特意为他们布置了一定等级的防护措施， 这也导致，魏尔伦无法用普通的手段联系兰波。 “你的同伴没有出意外就太好了。” 兰堂表情不变，心底叹了一口气，有些忧愁地问道： “他能找到这里吗？” 真糟糕，兰波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魏尔伦一定会跟随兰波离开。 “他找不到这里。” 兰波只会在敌人组织的据点附近到处寻找他，最多扩散到整个城市，不会想到他会在日本—— 在魏尔伦苏醒之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来到日本。 “那就……太好了。” 兰堂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起来，用柔软又缠绵的语气，道： “我真希望，我能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以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