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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阿克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陈辞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之前不是还不顾他的请求把他关在囚笼里,又勉为其难才同意用金环锁住他的手腕脚腕的吗 埃尼阿克也拿这样的自己没有办法,他想要克制,想要压抑,却都是徒劳无功。就像那群不被他看在眼中的神祇,海神沉迷于权势,爱神贪图少年美色,酒神怯懦只知道一醉解千愁,而他自以为没有弱点,也还是猝不及防遇上了自己的软肋。 每多相处一分一秒,他就会在这个名叫塞壬的陷阱里多陷进一分。这和从前的一时痴迷绝不一样,这次他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不断下坠,宁死也不愿离开。 为什么看,海妖还在用那么天真的语调问他。他也许真的悔过了,知道错了,不会再和从前那样玩弄真心了。埃尼阿克想,说不定自己正是看穿了这些,才会比从前更喜欢他。 所以,我要对你做一件事。埃尼阿克轻轻笑道。 陈辞被他看得心尖一麻,问:什么事 埃尼阿克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顺着肩头摸向后背,在肩胛骨的地方停住。手掌的热度传到陈辞的背上,他觉得翅膀的断口酥酥麻麻的作痒,和上次重新长出翅膀时的感受有些相似。 你要让我长出翅膀吗 陈辞以为这句话他问出口了,然而他张嘴呆愣了一会儿,才听到自己喊出的是唧唧喳喳。与此同时,原本与他并肩而行的埃尼阿克也变得非常高大,阴影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笼在里面,想要看清对方的表情得拼命仰起脑袋。这是怎么了 埃尼阿克蹲下身子,从地上捧起这只小小的鸟雀。小鸟的脑袋只有小半个拳头那么大,两只绿豆般的双眼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他伸出手指,在小鸟的脖子上轻轻搔刮着,嘴角含笑道:想要把你变成一只鸟。这样就可以随时带在身边了。 唧唧唧唧喳。陈辞愤愤不平道。 埃尼阿克拨弄着小鸟双足上的袖珍金环,安抚的在它脑袋上揉了揉。你想要待在袖子里,还是待在我的胸口 袖子里然而陈辞还没开口,也知道自己说出的是唧唧喳喳的鸟语,于是偏过脑袋,在对方的袖子上啄了一口。 还是胸口吧,免得掉了出去。埃尼阿克自言自语道。 陈辞:这不是一个神祇能说出来的话吧 埃尼阿克毫无身为神祇的自觉,不仅没能体恤被他捧在手心的小鸟的心理,还真的把它揣在了胸口,用神力平托着,时不时要分出一缕金色的神光,在对方被风吹得凌乱的头顶顺平细软的羽毛。 陈辞起初用爪子勾着他的衣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虽然他现在长着翅膀,可是翅膀的尖儿上也被穿了金环,正要拍打起来恐怕十分吃力。他离地面少说也有一米多高,直摔下去可就了此鸟生了。好在被埃尼阿克顺多了羽毛后,他知道对方一直在分神照看自己,才安下心来。 变成一只鸟雀后,大约是心肺管道都变小了的缘故,陈辞觉得呼吸比之前更加费劲了,渐渐的他也懒得蹦跶,乖巧依偎在埃尼阿克怀里,偶尔才懒洋洋地顺着对方的抚摸在掌心蹭上一蹭。 怎么会这么困 埃尼阿克的胸膛很温暖,陈辞想要缩着睡上一觉,可惜对方总在不停地说着话,胸前一震一震的,让它头昏目眩,没了困意。 还是变成这个样子好,我就不会随时都想吃掉你了。埃尼阿克笑道,不过似乎这样也非常容易吃,清蒸还是红烧 陈辞用爪子踹了他的胸口一脚,心道,想得美。 你是只海妖啊,除了会唱几支歌儿,还有其他本事吗如果不跟着我,怕是要被别人捉走关起来剥皮抽筋。 并不会,只被你捉起来过。陈辞翻了个身,收着翅膀窝在埃尼阿克胸口,听着他没完没了的唠叨,居然也不觉得讨厌。按说这样搅他美梦,他早就发火了啊。还是对他太宽容了,要改。 埃尼阿克见怀中的小鸟儿渐渐懒瘫着不愿意动了,便伸手拨了拨,将对方柔软的小腹翻了个面。小鸟果然立刻警醒起来,瞪眼看向他。 说真的,等会儿别乱跑,别离开我身边。埃尼阿克的脑海中有片刻混乱,像是插.入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陌生画面,不由自主补了一句,那都是些恶棍,很危险。 埃尼阿克登上帕玛索高原的顶峰时,众神的宴会已经散去,杯盘狼藉,寥无几人。一名正在打扫的仆从见了他,笑迎上来道:索克斯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埃尼阿克淡淡应道,来见主神。 不愧是大人,这么快就完成主神的任务了!仆从还待多拍马屁,见这位神使面色冷淡,便有眼力见的不讨嫌,退后道,主神大人在众神殿。 仆从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心中纳闷,怎么短短一别,索克斯神使就变得那么高冷难以亲近了呢还有那阵离得很近的鸟叫声,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第91章 深渊凝视着你12 众神殿。 埃尼阿克仰头看着纯白大理石上镌刻的殿名, 嘲讽地笑了笑。他扬起手,横楣上的字符便自行扭曲重组, 变成了另一个名称一一塞壬。等事情了结后,他倒可以把这座宫殿送给海妖, 以对方的性子, 应该会喜欢才对。 他低头逗了逗怀中的小鸟, 可惜对方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连脑袋也懒得抬, 自然也看不见他送给他的礼物。 索克斯,进来吧。 埃尼阿克抬起头,见众神殿中并无一人前来迎接,只有一道沧桑的声音在空荡的门廊处回响。装神弄鬼,故作清高,他在心中嘲讽了一句, 迈步走进神殿。 似乎这个世界所有的神祇都喜欢斜倚在神座上,毫无端庄的形象。埃尼阿克双眼平视着前方的主神, 既不屈膝, 也不弯腰,神情无所畏惧,更谈不上献谄。 埃尼阿克, 你既要来, 又何必扮成这副模样。主神手握一枚金色神盘,看着其上因神使陨落而空出的神位道,莫非当我认不出你 你自然认不出我。你能认得的只有神盘而已。 主神被揶了一句, 云淡风轻地笑笑,似乎不愿与他在口舌上多计较。他端起众神之主的气度,对殿中的远古神祇道:我尊你为深渊之主,多年来也并未与你为难。你在数日内便接连杀死海神与神使,又是为何 气势稍嫌不足,主神又道:莫非当众神之中无人敢与你为敌吗 哦,有吗埃尼阿克笑道,倒是不妨先喊他出来,与我试试。 埃尼阿克似笑非笑地看着神座上的主神,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过去了数百年。也许是几千年,在深渊中度过的时间太漫长,他记不清了。上一次他离开深渊,在天地间遨游之时,曾在帕玛索高原和这位主神打过一个照面。彼时对方还在壮年,醉卧美人膝好不惬意,此时看去只见发胖的身形、浑浊的眼球,惹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