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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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凤眸赤红望着紧闭清眸的昔昔,女孩眼尾的泪水徐徐沿着一边也埋入乌丝之中, “昔昔可以放松一些——难受来抱住澈哥哥……” 男人长臂将女孩的娇躯抱起来,大掌带过昔昔的玉臂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经意加大的动作,女孩咬紧玉齿,含糊忍下声音,指甲因为痛意深深划过男人的后脖颈。 男人凤眸一瞬间闪过令人胆战心惊的赤狂,昔昔小脸霎时晕染起酡红的绯意。 女孩檀口狠狠咬住荀澈的肩头,黛眉紧紧蹙成一团,雪额的汗意如水而下。 荀澈感到肩头的痛意慢慢消散。低沉轻笑,大掌轻轻箍紧女孩的后脑勺,触及女孩顺滑的乌发微微带有湿意。 今日,男人可不会那么简单放过昔昔,要不然白亏了他独守空房半月之久。 昔昔的神智昏昏沉沉,在熔炉中翻腾一次又一次,被荀澈有意入沉渊之中,沉沦无休无止。 兰姑姑在殿门外已经熬不住,小憩几回了,里面一开始还能听到女孩的轻泣,到最后昔昔毫无动静了。 兰姑姑现在难免有些忧心忡忡,困意随之慢慢消散,似陀螺一般在殿外转个不停。 素半月之久的荀澈,这次不彻底吃饱,他绝不善罢甘休,只不过只能委屈昔昔而已。 夜色愈见沉,弯月高挂于夜空中,时辰快至午夜。 兰姑姑紧皱眉头,身子倾贴于殿门,耳畔听至一阵玉玲轻响的声音,眉间不由舒展,吩咐宫人快点推开殿门。 荀澈用长袍裹着赤身的昔昔,只能看到女孩如瀑倾洒在外的乌丝。 男人凤眸低垂望去,女孩的露出的小块脖颈,红痕带些许青意,神情微微一怔,暗叹他榻间太忘情了,没有顾及好昔昔。 兰姑姑领带宫娥收拾龙榻,看到一片狼藉,一贯淡然处之的众人也有些惊愣。 nongnong不散的麝情味道,女孩被撕碎的寝衣,皱成一团的织锦薄被,都无言诉说满目荒唐。 荀澈给昔昔擦洗好身子,给女孩仔细涂好药,又吩咐兰姑姑端来一碗熬得软烂的燕窝粥,喂给昏睡的女孩垫腹。 等荀澈怀中确确实实搂着半月肖想已久的温香暖玉。男人轻轻阖上凤眸,心里才觉得这一夜,睡得最为安稳无梦。 宫人看这帝后分离半月后相聚,成亲以来,当真才是真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帝后每日起于重光殿内殿,下朝在重光殿书房相伴。都叹民间俗话说得不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应在天家也没有假。 重光殿内书房中,荀澈不经意间听到宫人私语,搂着女孩坐到自己膝上,玩味的挑眉, “朕还不知道,原来民间还有些这等有趣至极的俚语,确实合情合理。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点也未说错。” 昔昔闻言,玉颊泛起桃瓣,默默拿出帕子吃剩下的蜜饯,一股脑全塞到荀澈嘴里,堵住他的嘴,樱唇微启,反驳男人, “澈哥哥身为天子,去听宫人小语。才不合情合理。”言下之意有违身份,不合体统。 男人本来想不以为然的一笑,不过因为女孩塞的蜜饯过满,喉咙突然一呛,俊脸噎得通红起来。 昔昔吓坏了,立马从男人膝上跳下,玉手急忙去拍男人的宽背,要待喊人之时。 荀澈站起覆长躯而下,顺势将女孩压在长案上,凤眸含笑,将口中的蜜饯全都,一点一点喂给昔昔。 ——————— 政心殿内,本来热闹的朝会因为大理寺卿宫大人突然带过来的一个女子,气息顺时奇怪的凝滞一片,殿内诡异的寂静。甚至可听到针掉落的声音。 御阶之下,手持玉笏的大臣心有灵犀都低头看着脚底,耳朵留神倾听殿内的动静,神色都是掩不住的惊诧。 有的大臣止不住心底的探究好奇,眼中暗藏古怪的笑意,频频望着跪在大殿中央的云太傅,和一旁垂首端腰的美貌女子。 不停暗自摇头,刚才他们没听错,这女子要告当朝太傅jian/辱他人之妻之罪,真是胆大包天。 元景帝冕冠垂下的十二根五彩冕珠轻轻晃动,似乎也被下面女子的身份惊了一下,帝王神色肃穆,威严发问, “董氏,你再说一遍,倘若冒充他人身份,胆敢污蔑一品太傅,是何罪不用朕说,宫爱卿,你说于她听。” 被元景帝叫到的大理寺卿上前,“臣遵旨,”转过身对于董氏说, “污蔑一品太傅,按本朝律法,论罪当杀无赦,冒充她人身份,居心不良者,收于司狱囚禁五载。董氏,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那唤董氏的妇人神情哀戚绝然,面色惨败犹如木僵的死人,眼睛显出渗人的恨意望着云太傅,转而重重磕头向帝王道, “罪妇是云太傅之子结发妻子,断不敢胡言乱语,这些在朝大人的家眷都见过罪妇。罪妇今日赤脚踩火石,大敲闻天鼓,不惜受三十杖刑,面见御前。就是为了告当朝太傅。” 董氏眸中恨意冲天,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吞云太傅的血rou, “jian辱儿妻,逼人生下罪子。云太傅人面兽心,为了一己私欲,又想将母子杀绝,罪妇命大,逃过一劫,可怜罪子,惨遭毒手,此仇不报,罪妇死不瞑目。” . 此语一出,众臣大惊,一阵喧哗,都道这太……宫大人这时接过话提醒, “诸位大人不要忘了,几日前云太傅出了何事,虽然大人们朝事繁忙,可家中夫人也该提过两句。” 五天前,云太傅府出了令众人滔滔不绝议论的奇怪之事,云太傅第二子休掉了结发妻子,云夫人听说气得中风,卧床不起, 盛京的人琢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休妻,云夫人才气成这般病重,但细品其味的其他勋贵夫人暗叹,着实不应该。 盛京官宦之家有点底子的,都知道云夫人因为二媳妇出身不显,只是一介七品县令之女,她一向不待见这个儿媳。 在外赴宴也罢,还是在府中,人人都可以看出云夫人不喜欢这个儿媳,那可是挂在脸上的不痛快,明确摆在人眼前。 要说因为儿子休了自己不喜欢的媳妇,也不应该得中风之症,众夫人奇怪之余,也只能将疑问按在心里。 今日,宫大人带来一名女子告御状于政心殿,前几日发生的事便能窜连起来。 底下到现在都未发一言的云太傅,好像瞬间老了十岁不止,微阖眼皮,自嘲一笑, “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是臣所为,宫大人不必审问,臣愿意认罪。” “罪臣心慕董氏,可是她是罪臣儿媳,天伦不可违,罪臣一时心迷,逼迫董氏委身于罪臣,一朝贪欢,生下孽子。一朝事发,罪臣不想让她们母子污了罪臣清名,狠下杀手,” 云太傅微顿一下,望着董氏,语气骤然狠辣绝情, “没想到你命够大,竟然没死成。真不该心软一时,让冲儿休了你了事。” 元景帝看天时快至晌午,让人把云太傅官服褪去,压到司狱中,暂时看管。 云太傅顿时面如死灰,一品仙鹤祥云红色官服被褪下,脚上戴上沉重的镣铐,身形佝偻下来,转过身去,叹了一句小诗, “阎王殿,九琉冠,谁人叹,奈何桥下。魇草煌香,黄泉水深。叹是叹矣,路何方,望乡台去矣。陛下呦,老臣走矣。” 云太傅一扯链子哗哗声起,人转身一侧,往面前的九龙腾云红柱狠狠撞去。 顿时,云太傅额上血流如注,血液蔓延开来,身形一颓,慢慢倒在白玉地砖上。 荀澈凤眸沉凛,薄唇抿成直线,抬手喊来禁卫军, “来人,抓住押解云太傅的两人,给朕押到典禁制。传御医,给云太傅治伤。” 朝中大臣被面前一切变故吓得懵了,顿时政心殿寂静无声,但有大臣不约而同去想把云太傅扶起来。 云太傅的脑袋扶起来之时。几位大臣看到自己手中的鲜血惊愣不已,云太傅刚才脑勺下所躺位置,也是一片猩红的鲜血。 大臣去探云太傅的鼻息,喃喃道,“云太傅气绝身亡了!死了———” 大臣惊坐瘫在地上,看着刚才押云太傅的禁军,被戚岚等人押走带出政心殿,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竟然在天子面前杀人! 第78章 云太傅的死如平地惊雷,突然一声炸起。盛京勋贵得知云太傅直接撞死在政心殿,横死天子面前。 众人心忌之余,也琢磨出来怕是云太傅一世清名自珍,临到年老,糊涂行事,逼辱儿媳,生下孽子,被当着众臣的面揭发,如何受的住,不想苟活也不稀奇。 元景帝说云太傅是不想苟活撞死在政心殿,那他就是,大臣即是知道当时令人不敢回想的一幕,也不会多言半句。 只不过云太傅一死,太傅府相当于树倒猢狲散,那董氏又拿出云太傅的其他罪证,原来当年云太傅三个儿子取得的功名,都是云太傅故意泄漏考题,替子代笔,来糊弄世人。 元景帝下令直接抄了太傅府,罢府中所有人官职,包括女眷的诰命,收起先帝爷御赐的“清举天下”的匾额,将云府一族流放五千里。 元景帝口谕,可先允在太傅府送葬云承安,休整停顿数日,即刻启程。 嫁于安王府的云端芷,竟然没有回去太傅府送葬,虽祸不及出嫁女,可她这样做云府众人不免心寒,叹云太傅在世白疼了这个女儿。 云太傅一事过后,盛京的人议论一会儿就过去了,恢复到往日的平静无波。 时至八月底,长懿和孟源已经离京数日,荀澈为了宽慰女孩有些不郁的心情,特意带女孩到太元宫散心。 清晨,荀澈没有打扰到昔昔,早早起来,在华仪殿处理堆积多日的政事。 不知不觉巳时过了大半,华仪殿外传来跪地给皇后问安的声音,荀澈凤眸微挑,停下手中的朱砂笔,知道是女孩过来了。 女孩今日因为起的较晚,她也未让兰姑姑仔细打扮,乌丝轻挽发髻,发间点缀几朵金镶白玉梨花花钿,簪了一支金嵌宝石蜻蜓流苏步摇。 女孩上着浅蓝银线绣凤穿祥云纹的薄丝对襟襦衣,腰系水色绣缠枝兰草雾霁拽地宫纱裙。 荀澈单臂支颐在长案上,眉目含笑,女孩款款拖动裙幅,迤逦而来,眉眼清潋含一水柔色,身姿窈窈,绝丽姝然。 昔昔抬起清眸,樱唇微抿,雪颊浅露两个小小梨涡。将柔荑伸出,任由男人将自己拉进怀里,坐到他的膝上。 女孩眼帘扫到长案上几个揉成团的废纸,心下奇怪,螓首凑近男人的面前,手指着长案, “澈哥哥,那是什么?”语气难掩好奇之色,还有可以难到当今天子,让他揉皱那么多纸团。 女孩浅浅含馥郁之气的口息倾洒到面上,荀澈凤眸上扬,薄唇轻翘,一看就是意满女孩的亲近之举。 男人大掌搂着昔昔纤腰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箍紧女孩的腰身。 男人听到女孩问的东西,凤眸一瞬间威凛,眉稍微动,想到云承安死前失态的举动,有意撞死在大殿的龙柱之上, “那是朕写出来的云承安留下的小诗,董氏说云承安人面兽心,为了不想影响清名,将她们母子赶尽杀绝,可朕觉得这里面怕有猫腻。” “云承安因为算计你和亲,他与当时图敕王的通信罪证朕也拿到手里,本来想着新婚吉时,不宜见血光之灾,便暂时放着云府不动。” “他跟朕上过几次退老还乡的折子,朕没准,后来又说是一时糊涂,他没有退隐的意思。” 男人把玩女孩的葱白的细指,又慢慢道, “朕也由着他去,太傅府突然爆出天大的丑事才是最奇怪的,他要想遮掩丑事,那董氏哪里逃得掉一死,云太傅行事谨慎细致。” “父皇让他给朕做帝师,就说明此人有点本事。朕至今还没想透发生的一切。” 昔昔清眸望着眉头皱得愈紧的男人,细指贴上男人的眉间,似在安抚男人的轻愁,柔声道, “那云太傅的诗写了什么?” 荀澈眉间触及到女孩微凉的柔荑,俊朗眉目舒展开来,长指挑过他写下的东西给女孩看, “朕也就看出点眉目,不过因为其中有一句不太清楚,奈何桥下,烟草荒香,“奈何桥下”。奈何桥朕记得是红色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