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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这十年他忍得够久了。这十年来,他苦心孤诣,打造了一个皇权高度集中的朝廷。他不能再等了。 现在是深秋时节,桂花开得正好。微风吹拂,风里是醉人的桂花香。南桑和玄青并排而走,他们步伐一致,显得十分默契。整齐的步伐落在地上,脚步声踩在南桑心间。就这样简单的脚步声,他却为这样微不足道的默契而感到骄傲。 身后的随从在十丈开外,这样的距离足以让他忽略掉无关人等。 “阿青。”南桑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玄青听到这个称呼,顿时一阵恍惚。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是陛下的伴读,那时候还是太子的陛下对他十分宽厚,喜欢叫他阿青。 “陛下。”玄青应声道。 南桑忽的转过身子朝向玄青,回廊上挂着一连串的宫灯,宫灯烛火辉煌,全都映入了南桑的双眼。那双眼里是灯火灿烂,在灿烂灯火的包围中,是玄青一人的身影,“阿青,等会儿朕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与你听。” “好。臣愿洗耳恭听。” 绕过曲折回廊,南桑领着玄青来到了寝宫。随手挥退伺候的宫女太监,南桑一把牵住玄青的手。 南桑的手指修长,只有少数的地方有着薄薄的茧子。而玄青的手不一样,手上满是老茧。跃马扬鞭,拿枪舞剑,十年的戎马生涯,让他磨出了不少茧子。这些茧子和他身上的伤疤一样,是岁月的馈赠,是军旅生活的勋章。 这些茧子有些硌手,南桑却感到心安。 可爱的茧子如同他们的主人一样,沉稳坚毅,默默无言地付出。 寝宫里点的烛是红色的,红烛蜡黄灯光,纱帐在暖黄的烛火的渲染下也变得暖意融融。 就在一片温暖中,南桑握住了玄青的手,把玄青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他眼含深情,直视着玄青,“阿青,朕心悦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外出,这里是存稿箱君 ———————— 一到过年长十斤,居然是真的 ☆、君为上,臣为下04 君为上,臣为下04 自从南桑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起,玄青整个人就僵住了。周围的气氛,在南桑看来是暧昧的。可在玄青看来,那摇曳的烛火,纱帐因着烛火的摇动而变化的影子,则是显得阴森可怖。 “我心悦你”,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玄青耳畔炸响,炸得他耳鸣目眩。 玄青或许是踉跄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他觉得刚才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什么。他不自觉地歪了一下头,眼里是纯然的疑惑。 这疑惑的目光在南桑看来是可爱极了,像是湿漉漉的小狗。他忍不住出手,双手捧住玄青的脸,用他性感低沉的声音对着玄青深情地说:“朕心悦你,朕想和你同结连理,朕想和你亲吻拥抱,朕想和你共享人间快活。” 似是担心玄青理解不了,南桑特地用了好几个句子来解释“心悦”二字。 这几个解释,打破了玄青心中所有的侥幸。 明明只是深秋,天气不算寒冷,京城地处偏南,更比不上西北之地苦寒。可玄青却觉得外面是下了雪结了冰。否则,寒气怎么突破层层封锁,从脚底直直窜上心间,蔓延到五脏六腑,最后直达大脑?这股寒气实在是厉害,冻得他血液冰封,浑身僵直不能动。 还好,冻僵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灵活。他迅速后退,逃离南桑捧着他脸的手。虽然逃离开来,脸颊上的触感却留了下来,阴冷而滑腻。 玄青双膝跪地,头颅下垂,不敢去看南桑。 他的声音十分干涩,如果仔细去听,还能听到其间的几分颤抖,“陛下,您不要逗弄臣了。臣只是个无趣之人,不懂这些玩笑。” “呵。”南桑轻笑道,玄青双膝跪地,他也蹲下.身,以一个相对统一的高度看着玄青,“你以为朕是在开玩笑?” “抬起头,看向朕,直视朕的双眼。”南桑命令道。 服从命令已经成了玄青的本能,他抬起头看向南桑,直视南桑的双眼。 那双眼里是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眼里,是他自己的倒影,是灼灼光华。 “现在呢?你以为朕还是在开玩笑?”南桑哼笑道。 玄青避开了南桑的目光,侧过头不去看他,“陛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玄青再一次睁大了眼。南桑现在和他不过一指距离,他可以更加清晰地看见南桑眼里的情景。不止如此,对方鼻息间喷洒出来的热气十分鲜明。唇上的触感,嘴唇被牙齿啃咬的痛感无时无刻都不在提醒着他此时的情况。 玄青想要挣开,可是南桑早有准备,一手禁锢住了他的后脑勺,一手握住了他的腰。双手十分有力,这股力量使得这个吻格外凶狠,格外绵长。 如果要比力量,南桑肯定不及玄青。可是玄青有顾虑,他不敢弄伤了陛下。 玄青咬紧了牙齿,不让南桑有丝毫进一步攻城略池的进展。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面前的人,似乎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发生。 他闭上眼,自胸口处忽然涌出一种恶心之感。 是的,恶心。 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的幕布上忽然出现了人的脸。 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用一种冷漠的,厌恶的目光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仇恨地盯着他。在一片血色中,在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中,双亲的面容越发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