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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明明躲过了那一刀,身体却猛然僵直,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在乔期冲过来的时候,双腕也变得沉重以至于他连提起伞剑抵挡都变得万分困难,一刀在腹部,一刀在手腕。 叮mdash;mdash;rdquo;伞剑被击飞,下一刀在脖颈。 乔期注视着他,嘴脸露出一丝笑,我说过,这场决战是你死我活。rdquo; 周淮安咳出一口血,腹部和右手一直在流血,照这个量下去,不出一个时辰恐怕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但是他的眼神却很亮,丝毫没有战败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惶恐。 周淮安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下来,他微微颤抖,挺直了脊背,真心实意夸赞道:你的刀法闻所未闻,已是世间绝顶。rdquo; 乔期很有礼貌地说道:多谢夸奖,我也是这样觉得的。rdquo; 他先用了业海罪缚,使目标移动速度降低百分之五十,持续八秒。 接着用净世破魔击,满月状态快速冲向目标并连续攻击三次,每次对目标造成阴性内功伤害。 现在周淮安不仅受了刀伤,体内还有阴性内力的伤害,阴性内功直白点就是冰寒之气,犹坠冰窖,不自觉有些颤抖。 临死之前我能否问你几个问题?rdquo;周淮安问道。 既然已经要死了又何必要问?rdquo;乔期反问道。 周淮安露出苦笑,就是因为就要死了,所以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还望乔兄解惑。rdquo; 乔期好奇道:是不是你们都喜欢这样?rdquo; 周淮安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听到乔期说道:死到临头都那么多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rdquo; 周淮安听得懂每个字却不理解他说的意思,不过结合话本一想,也能理解他的字面意思了,不由轻笑。 我已经伤成这样了,又如何杀得了你?rdquo;话音一落便咳起来。 乔期除了脸上被剑气划伤,毫发无损,只不过此刻他也咳了起来,周淮安是因为伤,而他是因为体质问题,使用成男的身体不仅血条会降得快,连体质都比正太糟糕,时不时咳嗽发热脸色苍白。 但是此刻周淮安丝毫不会因为他这幅病弱的模样而轻看他,就是他这幅似乎随时会倒下的身体轻描淡写地毁了客栈,把他重伤。 周淮安不死心地问道:你为何会为曹少钦做事,以你的武功何故屈从于朝廷,替他们做尽伤天害理的事?rdquo; 乔期收了刀,周淮安一个踉跄半跪在地,这一动又牵动了伤口,血液留得更快了。 这个问题已经有无数人问过我了。rdquo;乔期转着弯刀,漫不经心道:可是我只告诉过一个人,你是第二个,因为他对我好啊,我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就冲这一点,难道我不该站在他那一边吗?rdquo; 周淮安一愣,笑了笑,这个理由的确没有人可以拒绝。 他突然正色道:曹少钦把持朝堂,严刑酷法残害忠良,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百姓民不聊生,官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许任何时候都会掉脑袋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在动摇国之根本!一个宦官却染指皇室正统,玩弄玉玺,欺君犯上罪无可恕!rdquo; 周淮安突然发力,乔期没有料到他伤得如此之重都还敢以命相搏,掠身直飞向沙丘曹少钦处。 黑骑死士手持弓箭,正要出手却听到连连惨叫! 原来是邱莫言和金镶玉从密道出来,出口竟在黑骑死士身后数百米处。她们趁着乔期和周淮安对峙的时候潜伏在他们身后,待周淮安出手之际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淮安掌风打向曹少钦的轿椅,内劲直接将座椅击碎,曹少钦反手从身旁属下腰间抽出佩剑,剑花闪过,断成几截飞向周淮安。 周淮安立时脚一蹬翻身后退而去。 这一退便到了他们的身后位置,邱莫言和金镶玉轻功一跃和周淮安汇合。 邱莫言眼神含痛,神色悲伤道:你怎么样?rdquo; 周淮安一手按在她的肩上摇了摇头,邱莫言搀扶着他,金镶玉气急败坏,拖着周淮安边跑边骂。 乔期运起大轻功飞了出去。 曹少钦脚尖一点跟着飞掠上前。 黑骑死士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朝一人示目询问。那人沉吟片刻,道:留下一队人马在此地等候,他们没有带孩子,一定是被藏起来了,一队人马往玉门关的方向去找,剩下的跟我来,去支援督公!rdquo; 震天般的应和声道:是mdash;mdash;rdquo; 接着分头行动。 乔期不消一会就追上了他们,直接落地在他们面前挡住去路。 金镶玉对他怒目而视,叫骂道:死王八羔子,毁了老娘的客栈,还不要脸的偷学老娘的绝技,我呸!rdquo; 邱莫言的眼里充满了敌视,子母剑在手护在周淮安身前。 曹少钦后脚也跟着落地,却是在他们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紧步相逼,邱莫言三人侧身从左边撤退。 曹少钦如闲庭散步,轻慢的语气有些不满,阿乔,你竟然到现在才出手,这不像你啊。rdquo; 乔期微微勾唇,道:反正结果也是一样的。rdquo; 他对着邱莫言伸出手道:在你那里寄存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可以给我了,现在我可以不杀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