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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子笑得不行,这女孩太有意思了。 外面的雨还没停,而且还不准备停,楼春雨和宋西子把下锅的菜吃地干干净净。 宋西子在沙发上躺尸的间隙,楼春雨把桌子上收拾干净。 宋西子说:“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你这个名字起地是雅俗共赏啊谁给你起的。” “其实不是,我家按辈分起名字,我是春字辈。” 宋西子哑口无言,居然是自己想多了。 “我叫宋西子,我爸爸随便翻了字典,刚好看到西子两个字,觉得是天意,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不难听。”楼春雨在忙忙碌碌期间,就已经把厨房简单打扫了一遍。 “我觉得唯一的优点就是好写,笔画少。” 这话仿佛就在耳畔,楼春雨的耳朵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问:“宋西子,你的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 宋西子说:“我爸爸挑的字典里一页写着欲把西湖比西子,就给我取名西子。” “好有意思……” 梦里与现实重叠,楼春雨有些不敢置信,她不禁转头看着宋西子,刚好遇上宋西子也转过头,两人视线交错时,宋西子挂上礼貌性的微笑。 这时候,宋西子看清楚这人是和齐雅雅一个寝室的楼春雨。 这人性格不是一般的内向啊。宋西子想,毕竟不算特别熟,也应该是彼此认识,结果她连打招呼都不肯跟自己打,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她听其他人也提到过楼春雨这个人,廖逸云也提起过,廖逸云怎么说楼春雨来着,知性,随和,好相处? 廖逸云说的这个人和她见过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嘛。 这会儿,楼春雨又把头低下了。宋西子只看到她比别人还要白一截的脖子,就不禁好奇起来,她是怎么做到不晒黑的,用的是什么防晒。 军训下来可以说是没有人不黑一圈的,不管用上多少防晒霜,该黑的还是会黑。 男生略显粗糙点,有的觉得黑的更健康,更是连防晒霜都不用,脱下军装后,脖子和身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颜色。 女生这里怕晒黑,平日里防晒霜随身携带,自己用了还借给同学涂抹。 宋西子是怕晒黑,也怕晒伤,所以光防晒她就准备了三种。 她夏天出国玩了一圈,爬山涉水都没被晒黑,区区军训更不能让她黑到底。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比以前黑了一度,可是楼春雨就好像没太阳荼毒过一样,脖子还是白的。 她本来长得就瘦瘦的,加上皮肤白,就是那种班级里爱学习的好学生,书生气十足。 宋西子觉得自己和楼春雨是截然不同的两方面,她是好学生,但是她更愿意做同学老师都喜欢亲近的朋友,她的想法更简单,她在学校里不能闭门找车一味地学习,上大学不比高中,学习不是关键,积累人脉才是关键。 而且她性格里的那种谨慎更是让她习惯性地和人交好,连她产生戒备心理的齐雅雅,她也能和她聊几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结果发现楼春雨对她是完全不想认识的态度,忍不住奇怪起来。 因为楼春雨摆出来的那是一种明显回避的姿态,深怕和自己搭上边,好像只要和自己碰上就跟沾染了灰尘一样。 是不是有人说了她什么坏话?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经历过校园凌霸,因为她受欢迎,总有女生编排她的不是,说她同时交往好几个男朋友,她听到觉得好笑,她连男朋友都没有。还说她有钱是因为在外面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包养她,她特别想找到这个谣言的源头,狠狠打她一巴掌,她敢大声说她的钱是她自己赚的,来的干净,问心无愧。 到了大学,她以为这种幼稚的欺凌可以消停了,楼春雨的回避让她不禁联想起这个可能。 而楼春雨是因为听了这些话,自以为清高地和她保持距离,那真的是可笑了。 如果楼春雨知道宋西子心中是这样想自己的,她当时肯定就替自己申辩了,她不是,她没有,她只是怕和宋西子靠太近,自己的不自然被宋西子看出来。 她还太嫩,根本不知道藏住自己的心思。 她羡慕的是齐雅雅的无所畏惧,在她畏手畏脚的时候,齐雅雅已经迫不及待想跟宋西子多一点联系。 她听说宋西子在外面做兼职,就想跟着宋西子,不赚钱无所谓,她不在乎钱,她在乎的是和宋西子接触的机会。 她的不请自来让宋西子很头疼。 张鑫接了一个班,想在新生中宣传日语班,授课老师是日本留学回来的一个学长,在日本留学期间就开始汉化翻译,回来后有段时间空着没事干,刚好听到张鑫在大谈特谈他的创业梦,他就想问能不能开班授课,他只收10人以下小班,周末授课,张鑫负责招生,他和张鑫对半分。 宋西子刚进入学习状态,就被张鑫喊出来做事,宋西子晚自习结束跟辅导员报备了一声出了校门。 学长和张鑫都在培训公司的教室里等她,大半夜的整个楼层只有这个教室亮着灯。 宋西子进来后,张鑫连声你辛苦了都没说,让她坐下,拿笔记,听这个老师试讲。 宋西子日语方面并不深入,程度也就是标准日本语初级上半本,她被叫过来听,听的是老师的讲课方式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