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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秋乱呆呆的跟在俞杨身后,起初他见了这样的房子还会惊奇,后来见多了还是觉得家里好。 厨房里放着不少瓶瓶罐罐,有的被人砸碎了,有的还是完好的。 俞杨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打开闻了闻,没什么味道,瓶底黑漆漆的,看瓶身才知道是香醋。家里有简钒做的米醋,是用炒熟的大米和红糖一起发酵四个多月才得到的为数不多的调味料。 俞杨又看了看其他的东西,大多都是不能吃的,已经腐坏了的。 放调味料的盒子里盐和味精已经结了块刮都刮不动,硬邦邦的堪比石头。鸡精已经变作黄黄的难以言喻的东西,胡椒和花椒已经失去它原本的香味了,这些俞杨是不要的。 在厨房放东西的橱柜里,俞杨发现不少没有被拆包的食盐和少量的味精,还有一些零散的桂皮香叶八角等香料,这些全被橱柜里的电饭煲等电器挡住了,没有被人搜走。 俞杨拿出来闻了闻,这些香料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俞杨有些遗憾,这些香料要是还能用,说不定回去就能吃到简钒做的卤香鸡了。 她把找到的盐递给简秋让他拿着,谁知道俞杨在回头的时候简秋已经不在了。他啪嗒啪嗒跑到俞杨装东西的那个巨型包袱面前把盐努力塞了进去。 收走了盐,俞杨还在橱柜最里面发现了两大桶菜籽油,但是她现在不知道过去这么久了这些油还能不能吃。 她拧开油壶的瓶盖,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应该还可以吃。这些油不是超市里买的那种桶装油,它的颜色要更加深,是从油坊里用菜籽榨出来的。 俞杨的视线移到了放刀具的地方,拿起一把剁骨刀握在手里试了试感觉,随手把它递给了简秋。看着简秋又想把刀子塞进包袱里,俞杨赶紧把他给摁住了。 “拿着,防身。”俞杨说。 简秋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俞杨的意思,拿着刀的手有些发抖,弱弱地喊了一声:“妈…” 俞杨捏着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他似乎明白了俞杨的意思,学着俞杨把刀别在身后。但是他长了一条长尾巴,刀子不能很好的别在身后。俞杨怕刀子伤到他就命令他把刀子拿在手里。 简钒列的单子上盐巴、纸巾、菜刀、肥皂和剪指刀是在前面的,找完这些其余的都不是非要不可的物品。 拿着刀,简秋跌跌撞撞跟着俞杨去了浴室,浴室的门是紧闭的,俞杨一脚踹开。 里面很臭,置物架里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已经裂开了的香皂,用手轻轻一摁就成了粉末。 被浴帘挡住的浴缸里有一具长满蛆虫的尸体,看的人反胃。俞杨看了一眼就快速合上了,一把抱起身后捂着鼻子的简秋离开了那里。 她低头看见简秋身上裹了一条蓝色的大浴巾,上面的吊牌还没有被拆掉。俞杨放下他,扯了一截窗帘布把蓝色浴巾和几包抽纸塞了进去绑在他的背上。 似乎因为跟俞杨有了同款的包袱,简秋兴奋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尾巴高高翘起,在身后摇啊摇,就像在那座小村庄里的河沟里摸到鱼时的情况一样。 俞杨没有去卧室,她在门边发现了不少干掉的血迹。里面也许有死掉风干没有人处理过的尸体,她不愿意简秋看到那些,所以没有去卧室里找东西。 书房里有好几个书柜,倒了一个,书籍散落一地,俞杨拿不走,书太重了。 杂物房里的东西堆的很多,但对于俞杨来说基本上都没什么用。她在里面发现了一袋米,不过已经被米虫啃食的差不多了,俞杨不要。其余的就是狗粮和一些狗的玩具,这些俞杨也是不要的,可不知怎么的俞杨就想起了家里的那条不招人喜欢的大黄狗,她又转回去拿了一个可以发声的玩具球。 客厅的电视墙上挂了几张照片,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还养了一条白色的萨摩耶。 俞杨没有什么表情,在她家的电视墙上也同样挂着一张全家福,她爸爸也是这样笑的内敛含蓄。 油和盐俞杨打算藏起来,等要走的时候再带走。 走的时候简秋的爪子牵住俞杨的手,俞杨看了看,他爪子上的鳞片缝隙比较大,里面已经卡了不少小石子和泥巴。 哎呀,还要给简秋和俞冬一人找一把可以刷背刷尾巴的刷子。 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屏幕很大的电视机说:“那个就是电视机。” 简秋看了一眼:“哦。” 然后就继续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爪子,他并没有问太多的关于电视机其他问题。 俞杨还真的怕他问,因为要解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有些东西真的解释不清楚的。 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俞杨站在二楼看了一会儿,看道简钒带着俞冬下了楼之后才走出去跟她们汇合。 俞杨在简钒脸上亲了一口:“我找到七包盐,你呢?” “四包。还有不少纸巾。”简钒拉着俞杨,带着俩个孩子去了房子里,找了个隐蔽的房间,站在路边目标太大了。 俞杨注意到俞冬的怀里抱着一把刀,不怎么锋利,刀片已经打卷了,刀尖还缺了一部分。 她看见简秋背上背着的包袱扯了扯简钒的衣服,指了指简秋。 简钒无奈,在她怀里塞了一件衣服。把袖子绕过她的腋下,绑在胸前,在地上找了一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