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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染力气大,赵顾宁被掰得手腕疼,恼羞成怒道:“你再不放手,我可就喊人了。” “喊了也可,娶赵姑娘回府做妾也是不错,可是省了不少聘礼的。”楚染淡笑,也不见恼怒之色,与潘夫人道:“你二人细谈,我去见见霍小爷。” “你别走……你是哪家的,信不信我带人打上你家。”赵顾宁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疼得脸色惨白,见人大步走到霍小爷身边,问着潘夫人:“这人吃的哪家软饭?” 一个吃软饭的东西竟然这么猖狂。 潘夫人不好不答,委婉道:“陆家的。” “哪个陆家,我怎地不知哪家商户姓陆?这小子长得不错,仗着一张脸蛋说话甚是难听,也不怕被他家母老虎晓得了。”赵顾宁心中憋着一口气,越想越不甘心,抬脚追了上去。 霍小爷在与人谈话,见到楚染走过来,吓得脸色一白,他与楚染从小就认识,知晓她手段狠毒,就是嫁人的这两年里安静很多,就是不晓得她怎么进来的。 他见到人腿就发软,忙让了座位,楚染小时候揍过他,好像是为太子之事。 霍栎这么一说,别人好奇小公子的身份,楚染挥挥手,“怕什么,不揍你,我就路过进来玩玩,听说你的丰功伟绩就过来看看,做人要安分些,你看你爹就不安分,骗谁不好偏偏去骗宁王,你要记住教训。” 赵顾宁一看霍小爷都怕了这个小公子,也心中好奇,顿下脚步,静静看着两人说话。 霍栎牙都不敢呲,一个劲点头,楚染低声说:“你怕什么,陆相在外面等我,保证不揍你,小时候的事该忘就忘,还有记得要本分些,给这些商户一点出路,压死人家,造成民愤,就看某位陆大人那样,走到哪里都会被揍的。” 下面的商户交头接耳,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也顿时好奇,不想小公子一句大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赵顾宁抬脚追了过去,不顾别人的眼光追着楚染的步伐,追到商会正门才追上,“小公子。” “赵姑娘想好给我做妾了?”楚染淡笑,眉眼间不见怒意。 赵顾宁猜测眼前人的身份,约摸只有恒王才能让霍小爷变色,可郢都城内盛传他重病,且年过二十,不似这般文弱。 一番想来,就觉得小公子的身份愈发神秘,她先道歉:“方才玩笑话,小公子莫要当真。” 楚染打趣道: “江南赵家家财万贯,如果送女上门记得多备些银子,不过就怕陆相不收姑娘,乱棍打出门去。” 赵顾宁闻声色变,忙跪地行礼:“殿下息怒……” 楚染淡笑一声,转身踏上马车,江南赵氏做主的竟是一未出深闺的女子,她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了。 都道士农工商,可商人的眼光不亚于朝臣,且各有本事,若将江南赵家拉入东宫,也是不错的主意,就看赵顾宁的本事了。 马车内的陆莳看到奇怪的一幕后,心中不解,尤其是红衣女子妩媚的容颜让人不忍错过,她略一迟疑,车厢内钻入一人,冰冷的气息涌动而来。 楚染浑身冰冷,忍不住往陆莳怀里靠去,躺在她怀里后就不动了,道:“方才霍栎见到我,吓得腿都软了,小时候胆子挺大的,敢说太子不好,后来不知怎地就变得胆小如鼠。” 她浑身感到疲倦,躺在陆莳腿上后就静静不动了,体力消耗太大,她今日算是见识了霍家的能力,压价、恐吓的本事是愈发好了。 郢都城内无人敢插手,纵得他们无法无天,霍二爷的事没有得到教训反变本加厉了,树大招风的道理都不懂。 陆莳对商户这些事无甚兴趣,平日里偶尔知道些许,不会孤陋寡闻,见楚染的神色想来是不错的,她就不说了。 楚染又道:“江南赵家的家主是赵顾宁?” “好似是的,听闻过她的本事,甚是不错,就是方才的红衣女子?”陆莳反应过来,年龄符合,多半就是赵顾宁。 楚染累得不想再说话了,欲睡上片刻再去想想,她攥着陆莳的袖口,慢慢地合上眼睛。 陆莳不知她心中所想,好奇道:“赵姑娘长得好看吗?” “河东狮吼罢了。”楚染随意道,想起她说陆相是母老虎一事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她笑意浅淡而欣喜,陆莳观的清楚,又道:“河东狮吼错了,她并未嫁人。” “凶得很,比起陆相凶多了。”楚染嘟哝一句,忍不住将两人做了比较。赵顾宁的凶狠是自己蛮狠的态度强装出来的,而陆莳却是不怒自威,无声中给人威压。 到底还是不同的。她还没有想清楚,就睡了过去。 陆莳被她的话说得糊里糊涂,想问时,人都已睡着了,她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楚染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腹内疼得钻心,她躺了片刻后才起身,让人去找潘夫人过来,问问今日商会后续的事。 她喝了杯茶压□□内不适,阿秀在旁闷闷不乐,她怪道:“你愁眉苦脸的,难不成陆相扣你月钱了?” 阿秀垂下脑袋,心里乱作一团麻,理不清楚了,也不回殿下打趣的话。 楚染不逗她了,手里翻过几本账目后,天色擦黑的时候,潘夫人匆匆而来,恰好陆莳也从署衙回来,她静静品茶,也不起身去书房。 她在场,楚染总觉得谈话不好,便试探道:“陆相今日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