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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晓阿软不高兴了,好不容易见一次,不能惹她不开心,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殿内温馨,新阳破涕而笑,亲着阿软的耳朵:“阿软,我从后面,好不好?” 明妃耳尖一红,羞涩得不敢与新阳对视,指尖紧扣住身下的被单,没有应声没有拒绝。 新阳惯来的请求,她都不忍拒绝。 两人聚少离多,一味的相思成了她留在宫里最大的动力,她等着帝王驾崩那日,等着太子登基,等着可以从宫门出去,与新阳一道离开。 哪怕新阳封地偏僻,她也希望跟随着一道过去。 阿软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应,新阳欢喜,将小衣脱下后亲吻上那处肌肤,她小心翼翼地,没有去弄疼阿软。沟谷之间皆是美好,她喜欢听阿软的声音。 不同于陆相的清冷,不同于阿姐的娇软,而是温和中带着哭泣,然后阿软不随她意。密林的探索,带着快慰和美好。 明妃出身大家,惯来矜持,却每每在新阳面前失态,她抿住唇角不说话,新阳欢喜就好。 明妃素来疼爱新阳,只是这些说不给吃就不给吃,只是让人在膳食里多加用心。新阳来后,她就让人撤下所有瓜果点心,一样都不准留下。 新阳丧气,只有晚间略微开心些,明妃也由着她去,算算时间不过几日罢了。 阿秀在新阳‘不见’后的第二日就回相府复命,楚染晓得她入宫见明妃,多半为着偷吃去了,她不能在阿秀面前提及,等新阳回来再过去监督。 新阳的三月之期甚是难熬,还未曾熬出头,陛下就回朝,她连阿软都见不到了,唯有去相府跟着阿姐。 谁知去后,相府不收留她,苦恼之际,她忽而想出一计,只要阿姐肯松口,陆相是不会反对的。她欢欢喜喜地带着礼物见阿姐,屏退婢女后,将几本画册给她瞧瞧。 数日来,楚染忙于海运一事,潘夫人已回来了,有了连家人的保驾护航,海运甚是顺利,于此同时送来还有几箱葡萄酒。 宁王前些时日就想讨要,她想着如何谈价格,毕竟潘夫人这些是要给银子,请了宁王还未曾过来,不想新阳就过来了。 新阳神秘兮兮,她只得将手中账簿放下,先声明道:“没有花糖,休要缠我。” 新阳将画册塞给她后,就静静托腮望着她:“你休要让陆相看到了,不然又得凶我,看过之后就解除赌约可好?” “什么书册有这般大的力量,又与陆相有何关系。”楚染不知,脑子里都是海运一事,翻开书册后,见到两个女子相叠后,抬首看着新阳:“你哪里来的?” 她在陆相书房里翻了很久都未曾找到,陆相为人谨慎又傲娇,爱惜自己的颜面,这般的东西只怕早就藏好了。 两人共处一室,屋内多半是没有的,她不需去找的,就知不会藏在屋内。相府极其大,总不好去将每个角落都翻一遍,久而久之,她就忘了,没有想起。 新阳掀开眼皮,低声说:“阿姐不知外间书肆里有很多吗?” “书肆?”楚染诧异,“哪个书肆,怎地还有这些书册?” 听到她天真的话,新阳心里莫名嫌弃,伸手就去够案上的玫瑰花糖,拿起一颗放入嘴里,久违的甜味在舌尖上炸开,玫瑰最大大用处就是做糖吃。 她快活地眯着眼睛,乐道:“不可说,阿姐且说能不能解赌约?” 楚染不好当着她的面去翻着画册,将东西放在案上,睨她一眼:“你手里拿着是什么?” “好的,我回府去了,你莫要让阿秀在跟着我。”新阳挥挥小手,端着一盒子花糖就要回自己的公主府。 然而她刚跨出去一步就想起不美好的事情,又止步道:“阿姐,若是陆相看到了,千万莫说是我给你的。” 她有贼胆子做教坏阿姐的事,却没胆子面对陆相。 新阳捧着花糖离开,站在阿姐竹楼外的时候停顿一下,做了亏心事十分心虚,咯吱一声咬碎花糖后,做了自认自聪明的决定,要从侧门离开。 背后是合欢池,她看着阿秀,试探道:“这里离侧门近?” 阿秀心里狐疑,不知殿下怎地就突然解除赌约了,看着新阳公主眯起的小眼睛,点点头。 “那我们何必饶远路,从侧门离开就是了。”新阳做好决定后,带着婢女从侧门离开。 阿秀几乎不明白新阳公主的想法,她将人送出府后,亲自带着一瓶葡萄酒去宁王别院。 宁王爱酒,楚染得来几箱子,想着卖给旁人,不如就给了王叔。 黄昏时,陆相回府,阿秀将白日里的古怪事情说给她听,“新阳公主与殿下不知说了些什么,她就捧着糖离开了,且从侧门走的,有些古怪。” 陆莳脚步一顿,“无妨,并非大事。” 话虽如此,她依旧存疑,回竹楼见楚染在案后拨算盘,屋内并无婢女伺候,她蹙眉不解,手就停了下来。 潘夫人将东西送了过来,她自己也要亲自算一算,心中有底数,本就无事,就找些事情做做。陆莳停在屋外,看着她,未曾入内。 新阳定然还做了什么,才让她改变心意。 “陆相今日回来颇早,无事了?”楚染不去算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陆莳这才走进来,扫视屋内一圈,道:“殿下怎地愁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