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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染好心地摸摸她的额头,见温度与她一样,就摸摸她的脸颊,滑过唇角,搂在颈间,犹如羽毛拂过心头,酥痒难耐。 她难得的担心没有让陆莳欣慰,心中一股奇异的感觉,她捉住楚染乱摸的手,反按住,“你不困?” 楚染先是一愣,而后就明白过来,她挥开陆莳:“你想办不正经的事了?” 目光灼灼,肌肤莹莹玉色,诱人心动,陆莳困意被她搅得不知去了哪里,握着楚染的手就不动了,眸子里溢出笑意:“是殿下自己说不困的。” “不困就给你办正经事?”楚染被她看得心口发慌,后悔白日里午睡。其实也怨不得她,昨夜走得累了,乏了就容易困。 陆莳眸色温和,绕指成柔,指尖滑过她的唇角,顿了顿,细细摩挲,“殿下若困了,就安寝。” 楚染被她撩得心口发软,拂开她的手:“困了、困了,早就困了。” “臣不困了。”陆莳正经道,继而伸手向被下探去。 楚染:“……” **** 一眼醒来的时候,楚染微微不适,年轻人血气方刚,很快就缓了过来,想起昨夜的事,推醒了陆莳:“陆相看得哪些册子,给我也看看。” 这句话惊醒陆莳,她翻过身子,就看到楚染晚霞般的脸色,媚色撩人。楚染见她不答,反咬住她的唇角,而后快速松开:“不舍让我看?我就瞧瞧可有铁链的,最好锁住你。” 不然,如何泄恨。 她恼,陆莳却觉得欢喜,抿唇道:“殿下自己去寻,臣未曾见过。” 陆相极为大方,楚染心中存疑,她当真没有瞧过,脑子里怎么想的,脸色就浮现出来。数日里,她在旁人面前演戏演惯了,当着外人面与陆莳冷漠,无人处又是一片光景,不经意间在陆莳这里就卸下心防。 楚染被她搂着,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只是奇怪陆相怎地变了一人,小金铃是没有了,但是旧怨埋在心里了。 今日午后要开船离开,还需安排些事情,她想先起榻,还未动,楚染就凑过来,伏在她身上:“陆相,你不觉得你变了?” “哪里?”陆莳伸手搂着她的腰肢,指尖打了个圈,就给她揉上了。 手在被子里捂着很热,与平日里冰冷的不一样,楚染被她揉得舒服,计较这件事的心就淡了。她只一味伏着,眼睛一弯,陆莳就无法起榻,两人就这般耗着。 直到外间有人来敲门,楚染当作未闻,就是不动,陆莳揉得很舒服,她哪里舍得离开。 陆莳拍了拍她的脊背,“今日要上船。” “时辰还早,不急不急。”楚染依旧不起身。 陆莳哄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一道去外面看看?” “我还是继续装病的好,免得陛下又起疑。”楚染想起陛下的态度就觉得难受,不去闹陆莳,自己先起榻。 县官夫人来过几次都没看到新平公主的模样,今日要走,就巴巴地过来送,带着半筐子甜瓜,就盼着莫要生事的好。 李初将一切安排好后,就过来接陆相。 两日里,县官最担忧的事都没有发生,陆相连县衙都没有进去,为新平公主的病情担忧,他擦着脑门上的汗水,领着县衙内一帮人送走了陆相与新平公主。 他背后是霍老,本是不怕,可霍老与陆相阵营不同,他没有霍老的根底,不敢与陆相作对,这几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颤颤惊惊,听说公主爱吃甜瓜,走时将家里的瓜都给摘了。 县官带着人站在渡口去送,比起离开郢都城时还要热闹,楚染趴着雕花窗去看,看着渡口上的人越来越小,回头去看陆莳:“搜集到证据了?” “嗯。”陆莳轻应一声,不再去说,楚染就不问了,回身去看江面上的白鸟。 晚间的时候,噼里啪啦的雨声就打着窗户,秋雨来得快又猛,楚染忙去关窗户。关了以后,觉得逼仄,就想去外面看看,她怕晕船,到时又是一阵酸涩,捏了个酸果子放在口中。 她低头翻了翻荷包,里面的花糖还在,用油纸包着,就船上湿气重,放在里面自己就化了。她吃过酸果子后,就感觉好了很多,又放了几个酸果子到油纸包里,塞进荷包。 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陆莳走了进来,身上湿了一半,脸色也白了很多,许是冻到了。 婢女忙去沏热茶,拿干净的衣裳,一番折腾下来,江面上的雨更大了。楚染靠着窗户,听见得声音更大,她还未曾在江面上看过下雨,推开窗户就想看看。 夜色漆黑,一阵风来,雨就飘了进来,楚染慌忙就关了起来,她回身看着陆莳:“要停靠吗?”风雨太大,是不好再开船的。 陆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饮过热茶后才走到楚染身旁,道:“应当不用,官船造得大,这点风雨当无事。” 她只在一旁坐着,没有躺进被子里,楚染不计较她身上是冷的,掀开被子就把她拉进去,一同捂着。 陆莳唇角弯了弯。 楚染没看到她的笑,躺下来就给她暖手,对于江面上的事也是不清楚的,她握着陆莳冰冷的手:“我总觉得不安全,不如到下一个渡口停下,待雨停了再走。” “也可,勿要担忧。”陆莳宽慰她。 两人靠着窗入睡,夜间风雨更加大,吵得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