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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缓,到时就赶不回郢都城了。”楚染反驳,话说出口就感觉心慌得厉害,靠着陆莳也提不起精神,更别提推开她。 “不回,就留在外面过年。”陆莳随意道,想起楚染在意的事就添一句:“不用担心太子,没有你在,他也活得很好。” 楚染知晓她的意思,默然不回话。陆莳抬首抚上她的唇角,倾身过去,亲了亲,楚染淡然,没有拒绝,她小心地加重力道。 江风呼啸,呼吸声就显得很弱。 浅尝过后,楚染脸色微红,想起方才陆莳的冷漠,就觉得不舒服,扬首看着她,眼中湿润润,“你刚刚就把我当作一生人了。” “莫要在意。”陆莳安慰道,这些事是无法避免的,她有意促成,不想楚染会直接说出来,也是无措。 楚帝心情不定,这些时日对太子倚重,待恒王也宽容,贤妃提及给三皇子换教习先生也同意,还让人多在意四皇子的课业。 乍然一看,毫无偏倚,让人也是看不清。 算算时间,陛下驾崩还有几年,就看太子是否健康。生死一事并非她可主宰,帝王心思可去猜测,沉疴是她无能之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人去时常在意太子的饮食,只要没有中.毒,恒王就无法得势。 “阿染,你若在意这些,我便……”她顿了顿,改变旧时的决定不难,就怕楚染到时又走前世里的老路。 楚染听她换称呼,蓦地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在意与不在意,总让人看不清。陆莳一时闹不明白,见她脸色好了些许,贴着她的额头:“口是心非。” “没有,你别贴着我了,陆相又不正经了。”楚染不安分地动了动,躺了几日身上没力气,倒给了陆莳机会。 陆莳揽着她,眉眼舒展,感应到她力气大了不少,也觉得心定,至少不再是说话都要闭上眼睛。楚染身上都是药味,她摸到一旁的荷包,里面装了油纸包,拿出姜糖,喂到楚染口中。 姜糖辛辣,一入口,楚染就眯着眼睛:“好辣。”她微微张口,粉舌吐出,看着陆莳就带着责怪。 陆莳手指头磨着她的眉眼,忽而伸手就盖住,楚染眼前一黑,口中多了一股清香,舌尖一卷,姜糖就没有了。 她抿抿嘴巴,方才的甜味瞬息就不见了,这些时日嘴里苦涩,吃什么都觉得胃口不舒服,方才感觉到甜味,好受很多。 人软在陆莳怀里,抱着她肩膀,指尖紧扣而没有松开。 片刻后,口中多了糖,她含着没有放,眼中微湿。陆莳手松开时,眼仁更加亮了,她看着陆莳:“还是白日,你不怕旁人说丞相……” 话未完,就被堵住了。 楚染逗弄的话都不大好听,陆莳在西北就听过很多,已然不想再听。楚染不知自己惹恼了她,西北回来后,陆莳就不曾恼过,突然恼了,让她吃惊。 吃惊之余,又觉后悔,虽说听不见小金铃的声音,可还是羞耻得很。 浪涛声很大,一下接着一下拍打着船,激起浪花。 耳畔之余除去浪涛声外就是呼吸声,也分不清是谁的,画册上人叠加一起的姿势让楚染明白过来。这时后悔没有多看几页,陆莳当是看过不少,不然怎么会知道的。 她糊里糊涂,开始拒绝,陆莳似是一阵漩涡,哪怕她再是不愿,也会不知不觉地被吸了进去,无法自拔。 难受之余又觉得畅快,那些羞涩暂时性随着浪潮退去,留下的只有**巫山。 舱内暖意融融,风也灌不进来了,被子紧紧盖在两人身上,外面有人在说话,是婢女走动,道是江面风大,多加件衣裳。 楚染模糊去听,冷不防眼前换为陆莳温柔的样子,她大有上了贼船的感觉。陆莳就是盗匪,骗她上贼船,不让她下去,真是可恼。 半醒半睡之间,意识迷糊,身上一片黏腻,也觉得一阵热,她嘟囔几句要沐浴。 后来,身子酸得厉害,就不知怎么样了。 **** 江面上往来的船如同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夜色。 李初求见陆相问及明日停靠之事,新平公主晕船,是否多留半日,都需陆相拿主意。 陆莳从舱内走出来,神色温和,吩咐婢女晚膳熬些清粥来,放在炉上小火温着,另外配些清淡的菜,莫要油腻。 婢女退下后,李初才敢问话:“陆相,停靠一事是否要惊动当地县官,另外新平公主可要下岸休息?” 他是被陛下拨过来的,只要回京,必会升迁。若事情办得好,升迁得更高,待陆相也更加尽忠。 “去告知一声,停岸两日,安排大夫去驿馆。”陆莳吩咐道。沿途的事必然会惊动各地,也不比藏着,大大方方的。 李初退下后,她又转回舱内。 楚染被外间的声音给吵醒了,翻个身子,想继续去睡,想到白日里的事就清醒了,她爬起来,迷糊了会,看着走进来的陆莳:“你去哪里了?” 见她又在,躺下又想睡。 陆莳不让她睡了,扶着起来,一面安抚道:“晚上喝些清粥,可要沐浴?” 楚染面色比前几日好多了,唇角带着嫣红,莹润的肌肤在灯火下泛着光泽,她看着陆莳,见她又是一副正经色,“你少来这么正经。” 陆莳淡笑,寻着衣裳给她穿。 丞相要亲自动手,楚染也不拒绝,会脱她衣服,也该会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