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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没说她为什么要去君后那儿么?”倒完了糖水,张小花抹了抹嘴巴。 宫人齐刷刷地摇头。 张小花忍不住又撇了撇嘴。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宫人补了一句,“是邓公公来了,与君主说了些什么,然后君主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让奴才们告诉主子,她晚些时候,会再过来的。” 如此一说,张小花心里痛快了些。 不过,这戚曜那儿是又出了什么事? 难不成,是戚明月之死的事情? 不管了,吃饱了就先睡会儿…… 这才是最令人满足和预约的事情! 想到这,张小花转身摸上了床。 另一边,端木羽在没有人通传的情况下,一把推开了戚曜屋子的门。 屋内,戚曜正在擦拭他的银器,在听到端木羽闯入的声音后,他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 而当他看清楚端木羽的样子后,他苍白的脸上顿时没了表情。 “你怎么来了?”戚曜扭过头,继续擦拭银器。 端木羽回答的简单,“过来看看。” “来看看我还有没有活着?”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戚曜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伪装,他冷眼瞧了瞧端木羽,然后冷笑道,“你放心,我还死不了,劳烦君主挂念了。” 对于略带挑衅的话语,端木羽丝毫不在意,就好像她以前根本不在乎戚曜的热情和示好一样。 对于端木羽来说,戚曜一直都只是一个戚家安排在宫里的棋子罢了。 所以他的态度,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端木羽兀自入座,然后远远地瞧着戚曜,“戚明月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戚曜的手,在听到端木羽话的一瞬间,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即他便继续仔细又轻柔地擦拭起了手中的物件。 许多人都说戚曜有些古怪,平日里就爱收集和摆弄一些饰品。可事实上,对于戚曜来说,这些死物远比活人要来的好,来的贴心。 “君主之前不是已经派人来问过我了么?该说的我也已 经都说过了。”在擦干净最后的一丝缝隙后,戚曜将银器放在了桌上,他缓缓虐过头看向了端木羽。 见端木羽一副不会轻易收敛的样子后,他淡淡回答道,“那玉佩被君主带了几天,所以我想着君主以后可能还会想起并佩戴,便将它收在了我屋里的匣子里面。” 说着,戚曜扭过了头,用目光示意端木羽。 端木羽看了过去,的确看到了一个匣子。 “那匣子一直都放在那儿,平日里头,根本没人去动,所以即便那玉佩早早丢了,我也不知道。”戚曜将话说完之后,猛然叹了一口气,就好像结束了一场难熬的刑法似的。 “君主还有什么想问的?”戚曜抬头看向了端木羽。 端木羽笑了笑,“除了那枚玉佩,你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你是想问关于戚明月的事情,我有什么要说的,还是……”戚曜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深邃,“还是想问我,我还有什么话想要和你说的?” “都可。” “呵!”戚曜轻笑出声,“若是对戚明月的事情,我已无话可说。而若是对你,我只想问你一句……” “你问。” “你其实将她丫头带进宫里,是因为你喜欢那丫头吧……” 虽然戚曜并没有明说那个人是谁,但端木羽明白,他说的是张小花。 而面对戚曜的问题,端木羽仅仅报以一笑,并没有给出答案。 毕竟有些事情,只要不说明白,便完全有解释的余地。但若是真的说了,只怕又是一大堆的麻烦。 然而良久的沉默,给了戚曜最好的答案。 于是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实在没想到,素来让人感觉没有感情的君主竟然也会对别人有感情。那你如今可知道,爱一个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戚曜忽然顿了顿,而在他和端木羽四目相对之后,他忽然大笑出声,“哦!你不知道!你俩这么幸福,你怎么会痛苦呢?对不对?” 笑着笑着,戚曜的眼角却是冒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随即冷笑着看向了端木羽,“亲爱之苦,无非就是爱而不得,生死相隔……你觉得,你此生会经历这些痛苦么?” “你什么意思?”端木羽微微沉眉。 “只是随口问一问罢了。”戚曜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再一次看向了边上的桌面。 桌上摆着其他几件银器,他随手拿起了一件,然后又擦拭了起来。 他默默道,“如果君主没有什么其他要问的,还请早些回去,毕竟还有人等着你呢。” 端木羽拧了拧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良久,她见戚曜不像会再说什么了,便兀自站起了身。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冲着戚曜道,“他们找到了那个杀戚明月的杀手,那个杀手公认,是你收买了他,而且将那枚玉佩当做赠礼给了他。” 然而戚曜却好像并不在意似的,他手上的动作未有停下丝毫,只轻笑着说了一句,“他说是便是吧。” “你对此并不想解释?” “解释?”戚曜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解释什么呢?这不正好给你一次狠狠打击戚家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