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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个物件儿…… 戚明月过了好半天后才反应了过来,可她这就更加迷惑了。 这凝月宫的院子里头,怎么会埋着这么奇怪的银色物件呢? 不过既然被戚明月发现了,那便是有缘。所以戚明月也没怎么犹豫,握着树枝,直接将埋在土中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看到银白色的东西后面露出了一个木匣子后,戚明月陷入了沉思。 那是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匣子的四个角上都裹上了雕花银色铜皮。这样一个物件,怎么看都是宫里人用的…… 难不成是这凝月宫的主人,之前埋在院子里的? 这么一想去,戚明月仔细回忆了一下凝月宫的过往。 风掠过,扬起了她散乱的发丝。 烛火之下,戚明月忽然瞪大了双眼。因为她想起来,凝月宫之前所住着的,正是太后的侄女吕湘儿! 吕家的东西…… 戚明月的手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半天都没有捡起地上的那个匣子。 若当真是吕湘儿的东西,那这匣子中的东西或许是关乎吕家的东西。可吕家已经没了,再去探究吕湘儿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逝者将东西埋了,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若她如今翻看了,岂不是违背逝者所愿,恐会惊扰了逝者。 可…… 人到底是会有好奇心的。 戚明月盯着那个匣子看了半天,腿已然有些酸麻了。 正当她准备寻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思量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脚尖似乎提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 竟然是一个白玉酒壶。 而且这酒壶瞧着有些眼熟,似乎……似乎在哪里见过。 戚明月将酒壶捡了起来,然后认真地端看了许久。猛然之间,她想起来了—— 她之前去君悦宫的时候,曾经在桌上看到过这样的白玉酒壶! 白玉的色泽,以及酒壶的形状有些特殊,所以当时戚明月还多看了两眼。 这酒壶怎么会在这? 疑惑之下,戚明月忽然扭过头,望向了地上的那个木匣子。 …… “主子!”喜儿在宫门外头等了又等,心里早已乱成了一片,如今瞧见戚明月从凝月宫里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她顿时欣喜若狂地凑了过去,“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戚明月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是说话的时候气息平稳,不见有异。 喜儿担心,扶住戚明月的同时,她小声道,“主子,你……你适才去了凝月宫,可……可见到什么东西了?” 戚明月咬了咬嘴唇,随即坚定道,“什么也没见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说完,也不等喜儿继续追问,戚明月一把将手中的灯笼塞到了喜儿的手里,吩咐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先赶紧回宫。” 喜儿以为戚明月终于想起宫中的禁令了,顿时紧张兮兮地点了点头,然后搀扶着戚明月回了宫。 等回去以后,喜儿顿时松了一口气,便想着戚明月浑身都湿了,或许会感染风寒,便准备去烧点热水给戚明月洗澡。 却不想,戚明月一声不吭地回了屋后,竟是直接放下了门栓。 喜儿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立在门外小声道,“主子,奴婢这就给您烧洗澡水去……” 说完后,夜里的凉风卷着雨水落了喜儿一身,喜儿哆嗦了一下。而此时屋里并未传来戚明月的声音,于是她只能略显落寞地转身去了耳房。 此时,屋内。 戚明月浑身早已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但凡有一阵风吹过,她便立刻感觉自己就好像掉进冰窟窿了似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顾不得太多,因为…… 戚明月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木匣子。 她将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摆在了桌上,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沾满了泥点儿的信。 适才她拿木匣子的时候,一时之间手滑,木匣子便滑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都是泥水,匣子并没有摔坏,但是里面的一块木板却是摔落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戚明月才发现,原来这匣子里头有个暗格,而暗格里头就安安静静地躺着这样一封信。 信上的字,端正隽永,瞧着便能够让人联想到当日写信之人必然是一个清秀俊丽的女子。 信的抬头,简简单单地写了一个羽字。虽然有些言辞不清,但是戚明月却是一下子联想到了端木羽。也真是因为知道这信关乎端木羽,所以戚明月才会这般慌乱地匆匆回来的。 她捧着信纸,小心翼翼地透过烛火看清楚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而这一看,她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 本是预计只玩几天的张小花,愣是在外头玩了十天后才和端木羽一块儿回了京都。 路上,端木念耷拉个脸,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 张小花有些无奈地暗叹了一声后,她伸手推了推边上的端木羽。 端木羽这会儿闭着眼睛,靠在张小花的肩膀上,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见张小花推了推她,她这才悠悠睁开眼,有些半睡半醒的样子,道,“怎么了?” 张小花也不说话,只默默冲着端木羽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指了指端木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