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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一身黑衣的男子立于屋顶之上,遥望远望着京都方向。 “大兄弟,你这伤可得好好养着,不能乱跑啊!” 粗犷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思绪。 那人负手而立,目光深远,满眼悲凉地摇了摇头,“不了,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查……” 此后的几天,张小花凭借自己虽然长得丑,但嘴巴甜这件事,成功说服凉茶铺子的老板在入冬那会儿将铺子租给她十天。 而因为天气渐凉,老板转卖热茶之后生意冷清,所以张小花用了十分低廉的价格盘到了凉茶铺子。 接下去就是准备材料了。 质量还算上等的红茶叶,张小花收了近十筐,才花了十两银子!就算加上发酵红茶的人工费,也没超过十五两,光是这个,在某种层面上已然是大赚了一比。 然后张小花让四海帮那群光长肌rou不长脑的人去郊外砍了一些竹筒回来当奶茶的杯子。 再然后…… “干娘,你有道袍么?”张小花忙活了好半天,就瞧见董海宁捧着个酒坛子回来了。 董海宁一听张小花的话,立刻竖起眉毛,“要死啊!能不能盼老娘点儿好的!我这还想浪迹红尘呢,你竟然盼着老娘成道姑!” “哎呀,让你假扮假扮的嘛……” 次日,宁陵山。 郎振山带着夫人如往日那般上山朝拜,结果马车行至半路的时候,车轱辘撞到了石头,只能停至路边。 “这出行遇困,不是 好事啊。”郎振山手握念珠,遥望山巅的同时,愁容满面地摇了摇头。 恰逢此时,有几个村民背着干柴下山,郎振山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到了那几个人身上。 “听说妙法仙姑又来京都了?” “是啊,我刚在庙里瞧见妙法仙姑和方丈在那喝茶,方丈似乎很是敬佩妙法仙姑呀。” “那是当然了,妙法仙姑不仅道法高深,而且为人乐善好施,方丈对她自然敬重。” …… 目送村民离去后,郎振山独自一人伫立原地,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多时,马车修好,一行人朝山上进发。郎振山就和往常那样,送上香油钱之后,便去后院厢房找方丈聊聊,却不想方丈不在那儿,却有一个身穿道袍的仙姑正站在院子里欣赏着满地梧桐。 佛与道虽不冲突,但郎振山平日深信佛理,对于道教多有避嫌之态。所以见方丈不在,郎振山便想直接回去了。 结果这时,仙姑忽然衣袂翩翩地转过身,声音缥缈,悠悠而来,“有缘人,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 听到此话,郎振山脚步一顿,回头看,就瞧见做道姑打扮的董海宁,样貌虽然并不倾国倾城,却别有韵味,让人忍不住就转过了身。 董海宁将郎振山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照着张小花之前说的,微微摇头叹气。 郎振山一想到面前这人可能就是之前他人所说的妙法仙姑,顿时有些紧张,“仙姑有何指点?” “先生眼底泛黑,必然子嗣单薄,且命衰体弱,需要好好积善行德才是。” “仙姑知道什么?”郎振山就只有朗溪一个儿子,如今听到董海宁的话后,他直接走到了董海宁的身边,很是郑重道,“望仙姑指点一二。” 董海宁故作深沉地点头,“先生眼下无rou,本就是子嗣单薄之相,纵使有子,也是个福薄命薄之人。依我所见……他近日似有血光之灾!” “当真?” “此灾并不会伤及性命,但……往后就不一定了。” “仙姑何有如此一说?” “命数将至,大限之日,话已至此,已不可多言。”说罢,董海宁施施然走入了厢房内。 郎振山有心想追,可碍于身份,只能作罢, 而董海宁进屋之后,立刻朝着屋内的张小花眨了眨眼,“闺女,我这演技怎样?” “妙!奥斯卡金像奖都得颁给你!”张小花一边紧盯窗外郎振山的动作,一边给董海宁比了一个“赞”。 董海宁却是拧眉,“奥……奥卡……什么东西?” “就是最厉害的意思。”眼看郎振山满脸愁容地走了,张小花收回思绪,冲着董海宁笑道,“干娘,你要去演戏,肯定是个影后!” “影后?要死啊,又拿老娘开玩笑!什么后不后的,老娘是看不上端木羽那老骗子的。” …… 好吧,你开心就好啦。 三日后,在端木羽的帮助下,朗溪成功在赏花的时候不甚落水,手脚被池中碎石划伤多处,只能静卧宫中养伤。而更绝妙的是,端木羽把所有的事情都栽在了戚曜身上。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郎振山与戚家人的矛盾越来越大。 端木羽安静看戏,而张小花更是安静等着郎振山上钩。 郎振山念着当日董海宁的话,如今应验之后,他怕朗溪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便四处寻觅妙法仙姑。 如此,也就到了董海宁再一次上场的时候。 董海宁按照张小花交代的,说郎振山的农场 位置不佳,需要散财免灾,便让郎振山变卖农场,然后将农场中的东西随手赠予回京都路途上所遇到的行人,直到赠完为止。 如此,郎振山所遇到的所有行人,都是张小花和董海宁事先安排的四海帮帮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