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让开,丞相是朕的在线阅读 - 第3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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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斐然没察觉初玉尘在想些什么,笑道:“不算是多熟悉,但是同朝为官,她又是我的门生,她又是苏望的妻子,难免会交情深一些。”

    “有多深?”初玉尘的语气分明带了一些危险的意味。

    柳斐然这次察觉到了,但是她却想歪了,她想到的是,初玉尘因为自己不掩饰与朝中大臣的来往而有些生气了。柳斐然心中也是有一些茫然,照理说,她与潘若烟交好,是最为正常的事情了,难道是因为初玉尘身为天子,不满自己在朝中拉帮结派?

    这样说法,又显得陛下有一些小气了。自己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不该是最为清楚的吗?身为她的枕边人,柳斐然可谓是什么都不曾瞒过她。正是因为如此,柳斐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含糊说道:“其实也没有很熟。”

    初玉尘心中轻哼一声,明知道自己是小题大做了,但是心里也还是有些不痛快,醋意翻涌,“不熟?jiejie不是叫她若烟叫得挺顺口的吗?”

    柳斐然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但是她也看得出来初玉尘似乎有点不高兴,“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初玉尘见她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要哄一下自己,心里那个生气了,都要冒出来了。她眯起眼睛,朝柳斐然勾了勾手指。

    柳斐然不敢不应,只好一脸茫然地凑了过去。

    初玉尘抱住了柳斐然的脖子,然后一口咬在了柳斐然的嘴唇上。

    “啊……”柳斐然吃痛,却不敢躲开。

    初玉尘恨铁不成钢,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来,“笨蛋。”

    柳斐然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

    最后一头雾水的柳丞相,半是遮掩着她那被咬肿了的嘴唇,略显狼狈地出宫去了。

    第194章

    潘若烟苏醒过来的时候,苏望已经从皇宫里出来了,他兴奋至极,见着她醒过来,立刻就扑了过去,按住她想要起来的身体,柔声说道:“夫人,好好躺着,千万不要起来。”

    潘若烟后脖子还在发疼,不知苏望在做什么,可心底也依旧有着一种不安之感。她思绪复杂,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苏望一提到这个便是满脸笑意,低头亲吻了一下潘若烟的额头,引得一旁的婢女都羞涩转开头来。苏望说道:“我们有孩子了。”

    苏望怜爱地伸手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太医说你有点动了胎气,得好好歇息,不要劳碌。”

    潘若烟一听,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急切地说道:“真的?我真的怀孕了?”

    苏望以为潘若烟是过于惊喜,于是笑道:“这还能有假,郎中和大夫都看过。”

    潘若烟被震惊得失去了言语,她每次事后都会服用避孕汤,又怎么会怀孕呢?难道是福伯搞的鬼?潘若烟口干舌燥,面对着苏望兴奋的喋喋不休,心中各种情绪都有,难以表述。

    好不容易苏望出去了,潘若烟第一时间把福伯叫了进来,急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伯又恢复了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缓缓说道:“就是夫人您突然晕倒,老奴便去请了郎中,发现夫人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实在是可喜可贺。”

    潘若烟下意识抓住了被褥,“你说谎!我的身体我最为清楚,怎么可能怀孕了呢?!你到底做了什么?!”

    大半个月前潘若烟才来了例事,又怎么可能怀孕了呢?这分明就是福伯联合了郎中说谎。

    “老奴怎么会说谎呢?夫人与老爷成亲了这么久,怀孕不是正常的事情吗?”福伯不慌不忙,“这件事陛下也已经知道了,应允了钦差一职让别人担当。”

    潘若烟心中宛若遭受到了重击,嘴唇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这是欺君。”

    福伯说道:“是啊,这是欺君,要是被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别说你我了,你的丈夫,苏望,也难逃一死。”

    潘若烟听得这话,只觉得一颗心沉没了下去,初玉尘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一旦拆穿自己没有怀孕一事,不仅仅自己没命,苏望也一定会受到牵连。

    潘若烟对苏望本就愧疚不已,这牵扯到欺君一事,更是不愿意让他受到牵连。福伯这时候又开口说道:“我们回不去的,不要痴心妄想了。”

    潘若烟听得他这话,有些难过,“可是……”

    “可是什么?”福伯的耐性一点一滴地被消磨,可也还是认真地解释,“当初你哥,是被柳斐然杀死的,你想想你哥那么宠你爱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为他报仇吗?水库一事,别人去做也一样能行,你又何必非得钻那儿去呢?”

    潘若烟又想起了自己哥哥,想起了那些痛苦困难的日子,可是另一边,想到柳斐然温柔俊美的样子,心头又是一痛。

    “你嫂子亲口说的,害死你哥的人就是柳斐然,你接近她,是为了报仇啊。”福伯重重叹息了一声,缓缓离开了房间。

    潘若烟沉默良久,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幽幽叹息一声。

    潘若烟怀孕,派去云明的人自然要换。这块大馅饼突然掉了出来,大家自然是喜不胜收。很快,就敲定了新的人选,带着人马,往云明去了。

    潘若烟听得这个消息,无法,只能掩下了心底的所有落寞。正如福伯所说的,这一件事,她除了继续隐瞒下去,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