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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白徽是胃出血,长时间饮食不规律,情绪焦虑紧张引起的,不过出血量不大,情况还算稳定。 白徽被推到了病房观察,麻醉没过,她还在昏睡中。 穆子游坐在床边,她看着白徽惨白的脸,叹息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从她见到白徽起,好像很少看到白徽有开心的时候,似乎总是有不让她开心的事情发生,每次接到电话,她的表情就会冷下去,就连笑容都开始变得冷淡。 白徽身上似乎藏着好多秘密,一层一层的笼罩着她,让她变得神秘而吸引人。 穆子游呆呆的看着白徽的脸,看着她脸上的苍白,看着她的憔悴,越发的心疼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的秒针一圈一圈的转着,白徽终于醒了过来。 黑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白徽睁开了眼,入眼的一切似乎都是白的。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 她身旁空无一人,尽管她渴的要命,一边桌子上却连一个水杯都没有。 白徽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醒来,身边没有一个人的感觉,她慢慢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帘,精致苍白的脸上是一点悲伤寂寥。 尽管习惯了,但还是会觉得难过。 白徽自嘲的挑起唇角,伸手想按铃喊护士来,门外却突然传来惊讶的声音。 “你醒了。” 穆子游站在门边,一手提着一个热水壶,一手拿着一个玻璃杯。 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 白徽的瞳孔里倒影着穆子游有些不好意思的脸。 她想扰扰脑袋,但是碍于手上都拿着东西,只能抬了抬然后放下了,白皙清秀的脸蛋又红了一些。 “我去给你打水了。” 穆子游是个很可爱的人,或许她自己没有发现,但是白徽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了。 她爱脸红爱发呆,还爱走神。 她还很善良,有时候说话总是很认真的观察着别人的表情,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但是这种小聪明,她从来不会乱用。 她并不蠢,虽然有时候走起神来看上去,有点懵懵傻傻的。 白徽没有说话,她只是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穆子游。 “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穆子游走了进来,她仿佛知道白徽现在急需一杯解渴的水,第一件事就是倒了一杯水。 但是刚刚烧开的水,还很烫,需要放很久才能凉下去。 穆子游端着水杯,用手轻轻的扇着风,想让它快点凉下去。 “谢谢你。” 白徽的声音难听嘶哑的她自己都有些听不出来了。 穆子游给水杯扇着风,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又红了一点,不过她很大方的表示。 “我们是同学啊,没事。” “嗯。” 白徽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只是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穆子游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 穆子游觉得脸越来越红,最后好像要着火一样,她有点别扭的站起来,把感觉已经扇凉了的水,倒了两滴在手背试水温。 觉得差不多了,就低着头递到了白徽面前。 “喏,水可以喝了。” “谢谢。” 白徽接过水,低头一口一口小心的喝着。 穆子游一直等着老师把白徽的家属叫来,可到最后,来的人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言臻白皙精致的面容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穆子游彻底愣住了。 言臻看到她时,似乎也有些意外,但是她的目光并未在穆子游身上停留许久。 她走了进来,带着微微的风和清淡好闻的香味,在经过穆子游时,她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跟穆子游打招呼。 穆子游咽了咽口水,退了两步,她轻声打着招呼。 “言学姐好。” “你好。” 言臻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很快略过穆子游,看向病床上的白徽。 白徽苍白的脸,在看到言臻时,瞬间拉了下去,眉头紧紧皱着,原本温和的双眸也冷了许多。 言臻站在病床边,她看着白徽苍白冷淡的脸,清冷的眸子蒙上了些许的怜惜。 “白徽,好久不见。” 白徽丝毫不在意言臻流露出的善意,很敷衍的问了句。 “你来有什么事吗。” 言臻似乎有点犹豫,但是她还是很快的说明。 “是我小姑叫我来的。” 白徽的声音突然尖锐了一些,双眸带着敌意看着言臻。 “我跟她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徽像一只蜷起身子,露出尖刺的刺猬,装备上保护自己的武器。 但是言臻并没有因为白徽的敌意而不悦,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她的侧脸线条完美的像雕塑,泛着柔和的光,神情虽然冷淡,但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并不是不满,只是淡淡的愁绪。 她微微点头,声线依旧温和。 “我知道,但是有些话,我觉得我应该替小姑跟你说明白。” 白徽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失控。 “好,是该说明白,你先等一下。” 她转头看着一边一脸茫然的穆子游,声音柔和了许多。 “穆子游,你能再去帮我打壶水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