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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虎,生得慈眉善目的――”南荣墨歪了歪嘴,似有不满。它怎得没个王者的模样呢? “和你绝对相配!”芍卜好似憋着什么坏话,看着南荣墨投向他的疑问的眼神,补充道:“表面不动声色,实则一肚子坏水!”说罢便与殿灵一同笑了起来。 这话传到众人耳中,殿内无人不是暗自偷笑着。 南荣墨脸色变了变,立即对两位上仙下了逐客令:“贺礼也送到了,你二人也该回天庭了吧……” 芍卜和殿灵就这样被哄出圣殿,堂堂两位上仙白白辛苦一遭,竟连一口茶水都没讨到。 圣殿之中议罢事宜,已近酉时。南荣墨直觉得头痛欲裂,准备回寝殿歇息片刻。羌芜二人跟随在侧。 “如今圣域已开始正常运转,圣尊大可放心了。”芜一脸轻松,眉开眼笑。 羌也随即松了口气,感慨起来:“三年前那场大战,虚空之上圣尊的英姿,是何等的振奋人心!属下当时就想着您从虚空归来,定要庆贺一番。谁曾想大战结束后,却是不见了您的踪影。属下带领众将士寻了许久,寻到最后,心也凉透了。” “还有五年前,圣尊带领我们与天界将士对峙,那毁天灭地的气势。试问还有何人能够带领我等一介仙人做出与天界将士大战这等爽快的事!”芜越说越兴奋。 羌向他偷偷丢了个白眼,骂道:“点到为止,芜,莫要失了分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就是如此嘛!本座跟随在圣尊身旁,这辈子都值了,什么飞升上仙,什么极乐世界,岂能与这种潇洒的日子相提并论。”芜大大咧咧的怼了回去。 “本尊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南荣墨一脚踹在了芜的屁股上。她很是难得的笑了笑,谁人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谁人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想当年她南荣墨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也是极尽潇洒本色了。 芜抬起自己的左臂,嘿嘿一笑,说道:“现在这条胳膊挺灵活的,多亏圣尊给我接上了。” “还有脸皮说出来,不自量力的玩意儿,圣尊让你打西边你偏要打东边,胳膊断了又哭爹喊娘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嫌臊得慌!” “谁哭了?谁哭了?你怎么没看到本侍英勇无畏冲锋陷阵的模样!”芜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而后他又话锋一转,小声嘟囔道:“后来大战结束,不是见了圣尊想和圣尊矫情矫情,得个安慰嘛……” 不提则已,羌一听芜提起这话,便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当时芜认为圣尊身为女子,定会安慰安慰他。没想到圣尊看到他哭哭啼啼的样子,二话不说,一脚将他那条已受伤的胳膊踢的脱了臼。疼的他满地打滚。 “现在你这胳膊还好用吧,不好用本尊还可再赠你一脚。”南荣墨言语耍戏着芜。羌芜二人皆是随她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战场情义,在南荣墨眼里,比什么山盟海誓的更为重要。三年了,三年未能与他们二人这般轻松的开玩笑。 芜闻言,立马紧张了起来,躲闪到一旁,说道:“可别,圣尊,您就积点德吧,我还没讨媳妇儿呢!” 南荣墨嘴一咧,笑了起来:“二货,你修仙若是有这份心早就去天界当侍卫了!” “我可学不了您,清心寡欲,只想着修习——太变态!”芜摇头晃脑,煞有介事,一脸的认真。 第20章 共处一室 “你――”南荣墨正欲挥拳揍过去,却看到羌芜二人目光如水,皆向前方看过去。她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原来是羽笙。 羽笙身着一袭绯色衣衫,微风吹过,衣袂飘飘。她的眼中尽显柔情。 …… 芜羌二人不约而同拱手行礼:“属下告退了。” 正欲转身离去,羌又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圣尊,属下用不用留意达奚亦泽的举动?” 南荣墨话里有话:“这块玉本尊会亲自雕琢!” 羌歪着头思索片刻,似懂非懂,和芜一起退下了。二人又是一步一回头,南荣墨在二人的注视下浑身的不自在,这两人莫不是犯了病? 若不是羽笙就在对面,她早就飞奔过去,将二人收拾一顿。 南荣墨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羽笙越走越近,她才反应过来。看看自己衣衫上的绯色绣纹,又看看羽笙的绯色衣衫…… 南荣墨迎了上去,轻声道“你怎么来此处了?” 羽笙莞尔一笑,回道:“笙儿想着,墨公子圣殿议事,回来时必是要走这条路的,便在此等候了。” 南荣墨一改之前和两位首侍说话时的轻松笑脸,一本正经地问道:“笙儿在此候我,可是有事?” “无事。” …… “走吧,随我四处走走。” 南荣墨甩甩衣袖,羽笙便跟了上去。 “圣域可还住的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让弟子们帮你。” “笙儿本不是娇贵之躯,圣域又乃仙下之都,不知比黎苑华贵了多少。” 羽笙素来如此,说话柔柔弱弱,看似绵软无力,却似柔和春风,拂面之感。 南荣墨停下脚步,盯着羽笙看了看,自顾自的说道:“我知笙儿并非挑剔之人,也知圣域华贵万分……” 羽笙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到南荣墨再度开口。她不知南荣墨为何将她口中说出的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