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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女儿卖给你?”苏健业冷笑道。 “瞧您这话说的。”此时坐在一旁的陈原臻才开口,苏健业的目光一瞬间聚焦在她的身上,她放下手中精致的描金瓷杯。 “这个项目能带来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哪是您那个拍不雅视频的女儿能够值得上的。” 苏健业听了这话虽然恼怒但也只是盯着陈原臻的眼睛发狠,并未发作。 只是这二人针锋相对,陈原炀夹在中间只觉得浑身都别扭得厉害。 “我和真真并不是没有感情才离婚,当时的情况是,我们的脑袋都很混乱,在这样混乱的状况下我们仓促分手,过了一年多,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足够冷静,所以才对您说出我的想法。” 即使心里再别扭,陈原炀还是硬着头皮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他这话里倒也不是一点真货没有,毕竟他与苏真真也共同生活过几年,尤其刚开始,苏真真并未出轨的时候,陈原炀知道她还是喜欢过自己的。 无论是陈家还是苏家,在他们这种家庭里,就算仅仅只是基于皮囊而产生的“喜欢”的感情,都是极为珍贵的。 更何况之前陈原臻说得也没错,真要细细算账的话,他陈原炀在婚后也并不是检点的人。 苏健业看着陈原炀那副看似真诚的模样,心里其实也和明镜似的。 真正想要拿到苏家这层关系的不是陈原炀,而是他背后的陈原臻。 可尽管陈原炀只是傀儡,但陈原臻的手不能摆到明面上,而陈原炀如今又是独木难支,只有把苏家的关系拉过来,陈原炀的位置才能坐稳,陈原臻也才能借陈原炀的手来扫清自己眼前的障碍。 这本来只是陈氏自己窝里斗罢了,苏健业并不想让女儿也掺和进去。 只是苏真真之前惹的麻烦太大,如若只是婚前贪玩那也罢了,可婚后还是如此,顶着一个出轨的名号,可就不太好听了。 说实在的,在这个圈子里各玩儿各的夫妇不计其数,有几个不是人前光鲜,人后下作的?只是虱子到底是虱子,永远都只能藏在袍子的下面。 苏健业宠女儿是不错,可他也深知一旦自己百年,儿子接班之后,苏真真的下场会是怎样。 豪门不养闲人,哪怕是亲meimei。 尽管他在大脑里做着思想斗争,可表面上却还是要对陈原炀摆出不屑一顾的态度。 “今时不同往日,”苏健业说道,“当初你二人离婚,你们陈家做得可是要多绝情有多绝情,呵,我们苏家虽然比不上你们陈家家大业大,但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门小户。” 说罢,他伸手拿起那只礼盒,左看右看之后,又随手丢在桌上。 “这事说到底是你与真真之间的事情,” 他说着抬眸看向陈原炀。 “你若真有意,就亲自去找真真说罢。” 陈原炀倒是还真的在为难,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可听话听音,坐在一旁的陈原臻倒是听出了苏健业话里的意思。 老头子是松口了,只是顾念着面子罢了。 到这里就够了,陈原臻笑了起来,她站起来又弯腰整理了一下自己风衣的下摆,而后长腿一迈,直接跨过了面前的小茶几,一个箭步走到陈原炀身边,一把夺走他手中之前准备递给陈至山的文件。 “苏董,我想您有必要看一看这份提案。” 她把文件放到苏健业的桌上,又笑道: “不管今后怎么样,之前陈苏两家是秦晋之好,现在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您看看总不会吃亏。” 苏健业之前的反应明显是已经有些动心了,眼下陈原臻再把那份文件给他看,让他知道雄城建设帮助陈原炀促成陈氏高塔对于苏家是百利而无一害,则是如虎添翼。 商人重利轻别离,如果之前苏健业对陈原炀的请求还只是犹豫与动心,那么有这个项目的加持,或许他还会帮陈原炀推一把。 陈原炀与陈原臻离开时,是乘了同一班电梯。 这是陈原臻主动要求的,她还屏退了高修,要他去与袁康一道。 两人共同站在狭小的电梯轿厢内,陈原炀就像是穿了件没处理好的羊毛毛衣似的,浑身刺挠,哪里都不自在。 倒是陈原臻,她还真的拿了一大袋的点心抱在手里,没事就往嘴里塞一个。 香芋酥甜腻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陈原炀愈发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现在满意了?”陈原炀转头看着她问道。 陈原臻的嘴里还嚼着东西,等她把点心都咽了下去,她才目视前方道:“满意什么?你结婚是大喜事,你有喜事,我为什么要满意。” “呵。” 陈原炀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你想好怎么向苏真真求婚了?” 陈原炀闻言又转过头看她,愤恨道:“你满意了吧?嗯?看着我不得不向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求婚,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开心?”陈原臻依旧没看他,“我为什么要开心。你不过是把曾经别人对你做过的事,对其他人做一遍罢了。” 陈原炀一听就哑了火。 他知道陈原臻在说谁。 “只是现在这样,你就那么屈辱了。当初纪慈文怀着你的孩子,她得有多痛苦呢。还有……你这样伤害纪慈文,又会让纪慈文的家人多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