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当正道那些年[快穿]在线阅读 - 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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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天璇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豆大的汗水顺着面颊流淌,可是下一瞬间便瞧见了一只素和一条锦帕,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子底,有些麻痒。卫天璇突然很想将裴荇揽到了怀,只不过她克制住了自己这稍显得轻浮的念头。而裴荇,在替她擦出了汗水之后,却忽地扑到了她的怀,伸环住了她的腰。“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觉得你应该来,又觉得你不该来。”

    软香温玉在怀,有一瞬间,卫天璇的身体是僵硬到不能自主的,但是很快便踢除了那种情绪,她的缓缓地落在了裴荇的腰间,轻轻地摩挲着。“如果我不来你怎么办?”卫天璇叹了一口气,又道,“你是要去承天观么?我现在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等到了承天观我再告诉你吧。”裴荇松开了卫天璇,她的眸笼着盈盈水光如秋日横江的雾。到了这时候,再劝卫天璇回到宫,显然是不太可能。她不知道前方有多少危险,自私的说,有卫天璇在,她身边始终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着。

    这一处距离承天观不算远,马车已经无法前行,沿着青石阶梯拾级而上,已经不见当年香火鼎盛的盛装。大门上的红漆在风雨剥落,只有几个懒洋洋地小道士坐在门口玩着草,见到游客前来时,也不过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裴荇到这儿的次数并不少,她熟门熟路地走向了观,直到见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老道士才停下了脚步。

    “您来了。”老道士的眼显然只有裴荇,他不知道也不想问裴荇身侧的是什么人,只是侧了侧身子,伸指向了后山的方向。裴荇朝着老道士一颔首,便领着卫天璇向着后山走去。

    卫天璇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在踏入了观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越是靠近目的地,她的眼皮子跳动的越厉害,好像接近了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她想要询问系统君,可是那家伙常年装死,始终不肯给一个回应。

    “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么?”裴荇忽地停下了脚步。

    要不是及时收住步子,险些撞到了裴荇的身上去,卫天璇眨了眨眼道:“曾经的皇家道观?”

    裴荇一颔首,又问道:“那你知道这儿葬着什么人吗?”

    卫天璇一怔,摇了摇头。这道观的后山葬着的人有什么稀奇的吗?

    裴荇面色变得肃穆,像是对待一个受人敬重的恩师,至少在她对待天子的时候,不曾出现这样的神情。她缓慢地开口道:“镇国长平公主。”见卫天璇不答话,便领着她继续往前,直到在一个无字碑之前才停住了脚步,“按例说有公主陵,而不是这小小的土丘和不着一字的碑,但是镇国长平公主与以往的公主有所不同,或者应该称她曾经的一个名号,天圣皇帝。”裴荇这一开口,解开了一个线索,系统某些资料的权限也开启了。天圣皇帝,也就是长平公主,是先帝的长姐,曾经执掌国政二十多年,先帝的帝位不是从他的父皇得来的,而是长平公主传给他的,但是他自己非常厌恶这一点。不断剥除了长平公主的帝号,甚至将她迁葬在承天观。改天圣皇帝朝时的尚道为尚佛,久而久之,此处无人问津,再没有人敢提起当初的旧事。

    “长平公主对先帝影响甚大。”裴荇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来,她扫了卫天璇一眼,又继续道,“先帝一朝无公主,倒不是说后宫人不曾诞下女儿,而是先帝在女儿诞生时,将她们给淹死,在皇室宗谱上,不见任何记载。偶尔有几个例外,可最后依旧没有逃脱厄运。”

    卫天璇一听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要说卫天衡一身暴虐,怕是从先帝学来的吧?仿佛能够看见那些无辜的婴儿在宫人无情的怀抱啼哭,而她们的母亲则是在一旁呼号。就因为先帝“牝鸡司晨”一类的言论,便去了这么多条人命?未免太残忍了些。再者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他的帝位都是从女人的身上得来的。

    “当初的长平公主有子嗣。”裴荇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只不过她还是将帝位传给了先帝,这一决定倒是累得她的后嗣尽数被屠戮。”她的父亲经历了当初的那一场祸事,提起来总是摇头,满心的遗憾。

    卫天璇的神情变得沉痛,她望着裴荇,迟疑了半晌,依旧开口道:“你与长平公主间,有何渊源呢?”

    第48章 假天子与真皇后(七)

    裴荇淡淡地应道:“救命之恩,再是敬佩她的为人。”那时候她不过是幼龄儿童,命妇入宫参加宴会,她也被母亲抱去。一时不慎,她被其他府上的人推入了莲花池,是当时恰好路过了莲池的女皇亲自救起了她。她虽年幼,可那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没几年女皇驾崩,再后来便是先皇继位,开始了一系列打压措施。先帝甚至恨不得在史书上抹去女皇的姓名。

    卫天璇听了裴荇的一席话颇为感慨道:“这皇家确实是无情,只不过原先的天子之位是应该落在先帝,后来再被长平公主拿走,先帝才这般恨的么?”

    裴荇摇摇头:“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当年的几个皇子你争我夺,只是为了那个储位,可最后谁也没有料到会落在长平公主。也有不少的皇子王爷起兵,最后都被无情地镇压了。长平公主是个治国能人,先帝在治国方面也算是个圣明,可某些时候,他的视野太狭隘了,在史书上偏偏留下了这么一个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