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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勒呢,只是在偶尔的时候,会抬头说上一两句,偶尔露出一个微笑。 他依旧是沉默的。 晕黄的烛光朦胧的了他的脸。 他苍白细长的手指优雅地拿着酒杯,半寐着眼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嫣红的红酒在稍稍倾斜的酒杯里微微荡漾。 莫瑞尔注意到他抬头喝酒是,那上下起伏的喉结。 突然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彼勒的眼变得锐利起来,他突然张口:“脱了。” “啊?” 彼勒歪头,柔顺的发丝挡住了他一半的眼睛:“我叫你脱了。” “为、为什么?” 莫瑞尔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而此时,彼勒已经站起来,并款款地从长形餐桌的那一头走到了这一头,接着伸手,就开始解莫瑞尔的领结! 莫瑞尔完全呆了。 对于爸爸,他是根本不可能反抗的。 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凳子檐,因为过于紧而有些微微发白,而彼勒已经解开了他的前两颗纽扣,开始解第三颗了! 彼勒的手指是微微冰凉的,莫瑞尔的皮肤是温热的……而被这冰凉的手指触碰的时候,他浑身都开始热起来! 爸爸是要给他洗澡吗? 但是从去年开始他就允许自己独自洗澡了啊! 那这是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布兰特每天在他耳边熏陶的性知识猛地窜进了他的脑海! 他给自己看的那些《春宫图》,那些人在那啥之前都要脱衣服的……不可能啊……彼勒是自己的爸爸……爸爸和儿子……自己又不是女人,爸爸也不是女人…… 而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暴露在了冷空气之中! 哇哇哇哇哇!! 莫瑞尔本能地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彼勒却完全无视了他的动作,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莫瑞尔的手肘,然后马上又把莫瑞尔的裤腿往上拉!莫瑞尔现在很想保护自己的命根子啊因为……他怕那里有布兰特说的那种变化!! “怎么受的伤?” 呃…… 哦哦……原来是伤啊。 还好莫瑞尔应变能力不错,忙抓着头发笑道:“骑马的时候摔下来了……” 而他跟彼勒对视的时候,却明显地看到了对方眼中nongnong的担忧和急躁。 “受伤了自己都不处理?你看看你膝盖上的干血都与裤子黏在一起了!这样扯下来会很疼的!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处理?以后留疤了怎么办?你都15岁了吧,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莫瑞尔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这么着急。 啊是啊,两年前,自己快死的时候也是被他救回来的。那时候卡琳阿姨还告诉自己,伯爵一直是云淡风轻的人,但是因为自己的事,他都快急死了…… 莫瑞尔突然很开心…… 自己在爸爸心中,会不会是特别的呢? 是不是只有自己才能让爸爸急躁不堪呢? 是不是自己对于爸爸来说,是生命中重要的人呢? 就在莫瑞尔思考的时候,侍女已经将黄铜盆、毛巾、消毒水、药膏以及各种工具拿过来了,彼勒用毛巾轻轻地帮莫瑞尔擦拭手肘处的伤口,对待膝盖上的,他对莫瑞尔说:“忍着,会有点疼。” “没关系!” 彼勒先用热毛巾打湿膝盖部分的裤子,接着用手轻轻揉,轻轻揉,他是为了让干了的血液重新稀释,这样将布料揭下来就不会太疼。 整个过程确实挺疼,但是莫瑞尔觉得值得了! 他在整个过程并没有注意自己的伤口。 而注意到某些他不该注意的地方…… 因为药水放在桌上的,彼勒的双手时不时要穿过莫瑞尔的耳畔,在他的后边拿药水等工具。这样的姿势,就像要拥抱他一样! 而每一次他朝莫瑞尔靠近,莫瑞尔就能嗅到专属于他的芳香。 他睁大了眼,可以清晰地看到爸爸白皙细腻的下颌,他的脖颈…… 他注意到爸爸的领带已经被扯开,衬衫的领前两个纽扣已经解开了,领口微微张开……只要他努力看,他时不时可以看到领口下面那一大片皮肤…… 如象牙般白皙,没有一点点瑕疵。 爸爸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在莫瑞尔的伤口处涂抹,有些疼又有些痒。 莫瑞尔不仅口干舌燥,连吞口水都不敢了。 他现在就像着魔了一样想起了布兰特在女人身上乱摸的手…… 他的手正死死地抓着凳子,但是现在……他好想伸出手,抓住在自己身上不断点火的手……想要去触碰那一片美丽的皮肤…… “疼吗?” 彼勒突然问。 莫瑞尔压根没听,但是当他撞到爸爸的眼神的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视线是不是太赤?裸裸了? 彼勒笑道:“在想什么呢?” “没没……啥都没想……”莫瑞尔赶紧摇头! “那就是不疼了?” “爸爸亲自帮我消毒疗伤,我怎么可能会疼嘛!” 彼勒的笑意更浓的,嘴唇的弧线绽放得很美:“小鬼头越长大越油嘴滑舌了呢,说说,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本来就是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