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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秦愈在众目睽睽下走到葛鄞身边坐下,他道:“这里发生了一起似乎情节很严重的凶杀案。” 酒鬼打了个嗝:“你都知道还问。” 秦愈不恼:“万一呢,神诀没有出现之前,越早注意一些细节越好。” 酒气冲天,酒鬼摇头晃脑地开始念起打油诗来,一根手指在板凳上敲着,他仰着头吐了一大口气。 在秦愈的解释下,白人和主妇大致了解了游戏玩法,他好奇问道:“你们都是在森林里被抓住的吗?我本来在家里打游戏,结果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这个地方来了。” 其他人的情况也一样,前前后后差不多都是在那片广袤的森林里让警察发现的。 简单聊了几句,秦愈就适时地终止了话题。 酒鬼半睁着眼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瘦竹竿僵如一具干尸,没有人说话。白人掏出手机玩了起来,主妇小小声地呜咽着,擦眼泪的动作不慎把他手机碰到了地上。 画面还在进行,几个人都看向手机屏幕,世界都安静了。每个人都避他如瘟神一般,挤到了葛鄞的那个角落。 白人红着脸把手机捡起来熄屏,慌忙解释:“不小心点进去的,我不是那种人。” 然而没有人听他解释,那么恶心的画面,进度条都拉到一半了,什么误入简直就个笑话。 “……”葛鄞有些不耐烦,秦愈伸出手来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走到另一头。 秦愈不咸不淡地问他:“在未来,□□怎么处理?” “迫害未成年幼体人权与保护规则,一级刑罚。”葛鄞一个眼神都不想落在白人身上,他心里的怒火又上一层,“尖塔五十天□□,派往边境三年,最后处以药物死刑。” 再重的刑罚都无法为白人洗脱罪名,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已经被所有人打心底里厌恶了。 尖塔…… 秦愈有些感兴趣:“尖塔是什么地方,关押犯人的?” 葛鄞微微点点头,他欲言又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他往后看去。 主妇坐在地上被竹竿死死抓着手腕,一旁白人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帮不帮忙,秦愈走过去一把推开他,扯了扯竹竿。 “你干什么?” 第一次没有扯动,竹竿的身体瘦的惊人,但是此刻他的手好像粘在了主妇的手腕上,他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眶中。 “给我!”竹竿低吼。 主妇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注射管,拼命摇头。 葛鄞一把捞过竹竿,将他那身体拽起,轻飘飘“嘭”一声摁在墙上,他就没声了。 秦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嘭嘭嘭”一名警员拿着警棍用力砸在栏杆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注射管被掰断,竹竿眼神恐怖,好像要把主妇生吞活剥了。 白炽灯闪烁不停,密密麻麻的飞蚊绕着灯管,警员叫了一声“先生”。警长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 厚厚的文件摔在桌子上,他走到栏杆面前,面色凝重:“先生女士们,我是这里的警长,你们可以叫我本。” 没有人搭理他,本动动小胡子,来回踱步:“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无辜的人,但是为了给死者和这街道上的居民一个交代,我就不得不先委屈一下各位。” “警长先生,所以可以说一声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人问。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 本肥大的身体挪到桌子上,他甩着手铐:“昨天夜里,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在第纳尔湖畔,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死者死状凄惨,被掏空了内脏挂在折断了的松树枝上,发现者认出来是我们街道上送货的汤姆,于是立马报警。” “他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我家门口,他送外卖过来。”警长神色隐晦不明,眉头锁得死死的,他来到这条街十几年,还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案件。 而葛鄞与秦愈心里都有一个模糊的结论,像是鬼影的手笔。 酒逐渐见底,酒鬼咂咂嘴喟叹一声:“真好奇,要是我现在跑出去醉酒驾驶,这兄弟在他面前吸个粉,是不是也不会管?” 任意放肆的欲望,在没有管束的乌托邦里被无限放大,如果无法约束自己,最终都会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警长当然听不到这句话,有关不符合世界规则的事物NPC们都会忽视,他继续道:“等会一个个过来做个笔录。” 突然一阵紧急的铃声响起,警长拿起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全程没有做多回答,最后一句“会不会是弄错了”,引起了秦愈的注意。 挂下电话,胖胖的警长沉默了。 秦愈注意到了情况似乎发生变化,他问:“发生什么了?” 警长拉开门匆匆走了出去,只剩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警员动了动,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他道: “伊莲恩的保姆说在阿尔弗雷德家里看到了阿尔。” “伊莲恩是?” 警员开口了,他说:“是街上最有钱的阿尔弗雷德先生的妻子,她很年轻,有个女儿。” “噢,年轻的寡妇。”另外一个警员发出感叹。 “阿尔先生是出车祸死的,但是——”警员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道:“有人传是她和她的情人为了抢阿尔的公司资产,才买人把他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