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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鄞答:“比你们要多一点罢了。” “要是他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呢?”林杏一下看穿葛鄞的心思,催促他道:“最后一轮了,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倒霉?” 五局三胜,葛鄞和林杏现在打成了平手,胜负就决定于最后一次。 他们最终到底是生是死? 葛鄞和秦愈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林杏轻笑说:“你也别担心我动手脚,我做□□但还不至于那么无耻。玩玩而已,我也不是一定非赢不可。” “真的?”秦愈道。 林杏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当然是真的。” 这种气氛下,秦愈难以完全相信林杏说的话,但看葛鄞的样子,那人好像什么都不担心,或者说除了刚刚林杏问的那个问题让他表情变了以外,葛鄞脸上都没出现过其他神态。 秦愈转动了最后一次教鞭。 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秦愈死死盯着那端的丝带,最后丝带缓缓停下时,正擦着葛鄞的方向,他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红丝带停在这一边。 秦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惹来葛鄞一个探究的眼神。 “啊,是我。”林杏娇嗔着,不耐烦地拉扯着自己手臂上的筋rou,黄色的脂肪悬吊着欲欲下坠,她漫不经心道: “既然先生这么高兴,不如这一次让给你咯?” 她转过头去正面对葛鄞:“哥哥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干涉的,反正都已经输了,也该让我歇一会。” 秦愈的笑一下僵在脸上。 “请容我拒绝。” “不行。”葛鄞道:“你看戏看得挺开心。” 秦愈正色道:“我想我们不是敌人。” “教鞭是你转的。” “我没答应玩这个。” 葛鄞活动了一下脖子:“或者你想和她一直就这样待着。” 秦愈立马坐直,诚恳道:“哥哥问吧。” 葛鄞微微眯眼,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那我就问了。” “秦先生,刚刚为什么不说实话?” 葛鄞的手伸向郑彬,将那盏平平无奇的提灯取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灯座接触到桌面时,秦愈心里一惊,他梗着脖子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林杏抬头瞥了一眼秦愈脸色,还不忘添油加醋:“先生紧张了。” 他咬了咬牙,葛鄞抱着手看他:“是你摔的吧。” 秦愈挣扎了片刻后。 “是。”他心一横,不想编了。 大不了葛鄞后面找他算账。 葛鄞的蓝瞳映出秦愈的身影:“噢。” 他站起身,一手拿起提灯,一手将八音盒扔到秦愈手里,居高临下看着秦愈,更直接些,看的是林杏。 赌注第二,他要将这拖延时间的女人割下来。 “就这样?”林杏难以置信,她还等着看好戏呢,这时候不是应该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吗?就这样一个“噢”就完了? 秦愈还没晃过神,葛鄞已经从靴中抽出了刀走过来。他看了一眼,是军靴。 近距离下,葛鄞还穿了耳钉,小巧的圆环穿过耳垂的rou,发着寒光。 但很快他又被那把刀吸引过去,秦愈不自觉说出口:“刀很漂亮。” “谢谢。站起来。” 葛鄞把刀背咬在嘴里,两手挽起袖子,然后一把揪住林杏的头发。刀刃在即,他一点不犹豫,眼看马上就要割下去。 林杏急忙叫停:“真要割?” 葛鄞没理她,饮血无数的刀刃抵在她的脊柱上,林杏又道:“别这样,我自己出来,你松开。” “他没那么蠢,一松开你跑了怎么办?”轮到秦愈说风凉话了,他越看这团rou就越觉得恶心,林杏作的恶恐怕不止今天两条命,总之无论她的故事多么凄惨,今天再不能就这里离开。 林杏自知她的话再没人信,干脆坦然接受,虽然她若想逃,这两个人也拦不住她,但是她也的确受够了这样的折磨。 葛鄞还是松了手。 “哥哥,动手吧。”林杏毫无起伏的声音充满疲倦,她在这大楼里呆了十年,早就玩够了。“头骨弄碎,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她迅速将自己的身体抽出秦愈体内,失去依附后的她无法站立,只能摔倒在地上。葛鄞屈膝半跪,伸手按住女人的头,毫不留情地将尖刀刺向那颗颅骨的太阳xue。 秦愈没有移开眼睛。 “我会永坠地狱,你说得对。”这是林杏最后对着秦愈说的话。 身后应声倒下两具尸体,林杏消失在冰冷的地面上。 被抛弃于深渊之人,终究成为了深渊的一部分。 —————————— 半个小时后,秦愈将外套穿上,他把郑彬和魏亭的遗体转移到一个空闲的屋子放好,让他们总不至于就这个样子死去。 他从房间出来,发现葛鄞还在门口。 做了亏心事总归有些心虚,秦愈脸皮厚,就装作不知:“我以为你走了。” 葛鄞半张脸都隐匿在阴影下,外面的雨逐渐变小,天色还是如墨一般黑。 他说:“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组队的事情。” 葛鄞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可着态度转变的太急,秦愈脑子没跟上: “啊?” “听不懂?”葛鄞“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