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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286:白宴冰和凌沙把白老太太接回了

    老太太看到凌沙的动作,知道她要把脉,也就默默的坐着,任她把。

    待凌沙两只手腕都给她把过后,放下,笑着道:“好多了,奶奶这几日还有什么不适吗?”

    “其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就是感觉想睡觉。”老太太不好意思的笑笑。

    “嗯,岁数大了,多休息是对的。阿宴回来时给你买了不少好吃的,奶奶每天要吃一些。”凌沙嘱咐。

    “要是每天能喝一顿鸡汤补补身子就好了。”凌沙轻声对白宴冰道。

    白宴冰想了想,问老太太,“奶奶,要不去我家住吧,我家如今有丫头和做饭的婆婆伺候,我让她们每天做些营养的东西,给你调理一下身子。”

    老太太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都忙,奶奶过去凑什么热闹?”

    “过去吧,我下午来接你,顺便跟二叔说一下,我和沙儿也快成亲了,你提前过去算了,二叔他们也忙,没个人照顾你。”白宴冰听自己娘说,那日奶奶淋雨,只是因为去大门外的茅厕,结果雨来的及时,她来不及走回屋里,在院子里还被棍子绊倒,才淋了雨,生了病的。

    老太太听了一愣,“成亲?你们不是打算明年吗?”

    “因为我娘说想抱孙子了,杜家伯父伯母也同意了,我们俩就只好听大人的话了。”白宴冰假装无奈道。真正的原因,是不能对老太太说的,不然,她该内疚了,也该乱猜测了。

    凌沙脸色微红的看了他一眼,看向老太太,“奶奶,过去吧,到时候也能帮我们带孩子呢!”

    白宴冰听着凌沙这话,唇角勾着,笑着,凌沙说这话时的样子,很可爱。

    “那行,你二叔中午回来我跟他说。”老太太一听让她帮带孩子,倒是同意了。这话让她觉得那个家里还是需要她的,她是有用的。

    “对了,冰儿,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伤疤?好像还是原来的伤口处吧?又受伤了?”

    “不是,是沙儿帮我治伤了,这次好了以后,就没疤痕了。”白宴冰笑笑。

    老太太听到了,有些激动,伸着手,要白宴冰过去,她要亲眼看看。

    白宴冰靠近,让老太太仔细的看了一会。

    老太太看完有些激动,眼眶子有些红了,“好,这就好,奶奶就知道沙儿是有本事的。小时候我们冰儿是那么标志的孩子,长大了怎么能一直这么丑着呢。挺好,那等你们成亲时,这疤能掉的了吗?”老太太又开始担忧了。

    白宴冰看着老太太的样子,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能的,奶奶,放心吧。”

    老太太说白宴冰小时候好看这话凌沙相信,单看白家这些人,就没个丑的,就连白宴宁,长的也很好看的。

    “奶奶,等我们成亲时,他的脸也差不多好了,你就又能看到以前那个好看的阿宴了。”凌沙也安慰老太太。

    “嗯,奶奶相信你的医术。”老太太拉着凌沙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沙儿是个好孩子,冰儿能娶到你,是他命好,你们啊,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凌沙和白宴冰对视了一眼,笑了笑,点头。

    “奶奶,阿宴也不差的,能嫁给他,也是我命好。”凌沙笑眯眯的夸了白宴冰一句。

    白宴冰脸色微红,笑的荡漾,媳妇夸自己了。

    两个人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才告辞离开,回去准备给老太太住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凌沙叹了口气,告诉白宴冰,脉象一如师傅把脉的结果,是寿脉,不过,以她的感觉,怕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老太太的内腑退化的很快。

    白宴冰听后,沉默,只希望老太太扛到他们成亲的时候。

    “把给我留的药房给奶奶住吧,我和你在一起就行,等在镇上买了房,我在那里准备药房吧,何况,等医蜀建起来,我会准备两间自己的药房和实验室的。”凌沙又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需要在家里配,你就和我在书房里配就好,我还能帮你。”白宴冰轻声道。

    “好!”凌沙点头。

    回去后,两个人开始忙了起来。

    原本给凌沙留的屋子在西边角落里,挨着他们的新房。如今倒是正适合老太太住了,角落里安静,她出来台基上躺在躺椅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屋内原本没有盘炕,凌沙和白宴冰商量了一下后,把白宴冰书房里的床搬了过来。

    桌子凳子柜子那些后院的客房里都还有一套,两个人折腾的都搬了过来。

    窗帘用的是凌沙和白宴冰上次买回来的一匹淡蓝的轻纱。

    白宴冰又去叫来了村里的木匠,在床的上面做了个简单的架子,他和凌沙把那轻纱又挂了上去,倒是看上去,是个很不错的床帐,晚上睡下,放下轻纱,也挡蚊子。

    木匠走时,白宴冰又跟他定了一个老太太这屋里窗边放的软塌,中间还要有一个可以挪动的小几,方便老太太白日间窝在上面休息喝茶,另外给自己书房里软塌上定了一个小几。

    白宴冰付了全款,木匠说了些感谢的话,愉快的回家给做软塌去了。

    如今村民们对于白宴冰这个村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种的土豆都长的很好,人们都盼着秋天赚大钱呢!

    白宴冰找了几个花瓶,摆在老太太的屋里,把院子里开的正艳的花剪了一些插进去。

    墙上没什么装饰,白宴冰亲自去写了两副字,画了三幅画,两个人拿过来又挂了起来。

    字画上,白宴冰都没落月光的字样。两副字,一个是个大大的寿字,一个是大大的福字,就挂在了床正对面的墙上。

    三幅画,都比较大一些,都是老太太喜欢的桂花树,挂在了一进门正对着的墙上。画下面,摆着桌子,放着凳子,上面摆了茶壶和茶杯。

    白宴冰还去找了婆婆她们平时做的凳垫回来套上,桌上铺了桌布,颜色淡蓝色的,倒是看上去和纱帘的颜色很像一套似的。

    等收拾完,两个人又拿着布巾,把屋内整个都擦拭了一遍,看着崭新温馨的屋内,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

    抬头一看时辰,竟然已经是下午的申时了。

    “沙儿,饿不饿,我去看看厨房有些啥。”白宴冰抱歉的说道。

    “我去吧,我去做些饭,顺便给奶奶炖些汤,你去我家赶了车去接人吧,接老人,不宜太迟。”

    “那行,那我先去。”白宴冰应了一声,出去了。

    自家的马车平安赶着和娘去镇上了,他就去杜家赶了马车去接老太太。

    杜老二今日去镇上是赶的牛车,顺便去买些菜和rou等吃食的东西。

    凌沙去了后面的厨房,看了一下白家家里有的东西,开始做饭,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干脆把一家人的晚饭都做上了,另外炖了个红枣枸杞鸡rou汤,她做的都多,打算的就是一大家子吃的。

    白宴冰去接人,一个时辰才接回来,他前脚进门,后脚平安他们也回来了。

    厨房里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凌沙解下围裙出来,看到都回来了,笑了。

    花氏下车,见到老太太下车,一顿后倒是走上去打招呼,叫娘。

    她猜到儿子就会把老太太接回来的,也好,她也没几天活头了,自己还计较什么呢!

    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了花氏一眼,倒是笑了笑,应了。

    白宴冰接她,也就是带了他的一些穿的衣服和老太太的箱子,其他的都没拿。

    平安过来帮着白宴冰一起把老太太的箱子抬进给老太太收拾好的屋里后,又去卸马车。

    花氏和凌沙扶着老太太进了屋。

    老太太看着收拾的整齐干净的屋内,有些诧异,“这么好的屋子,不会是你们成亲的屋子吧,给奶奶住,行吗?”

    “奶奶,这是给你收拾的,我们成亲的屋子在你的隔壁,还没准备东西呢!”凌沙笑了笑。

    “这些字画,是冰儿写的画的?”老太太惊喜的问道。

    “嗯,奶奶认得这是什么树吗?”白宴冰笑着问道。

    “认得,桂花树,难为冰儿还记得奶奶的喜好,这样的屋子,好像有钱人家住的屋子啊!”老太太叹息。

    “娘,我们现在也不穷,冰儿会赚钱了,听说他的字画在京城也卖的很好,咱们家的钱,可都是冰儿赚回来的。”花氏笑盈盈的说道。

    她还记得以前老太太骂自己儿子没本事赚不回来钱的话。

    老太太看了花氏一眼,这女人,还记得自己说冰儿那些话呢?

    “你这性子就是这样,改不了。”老太太无奈的说了花氏一句,倒也不恼。

    “没办法,这么大岁数了,改不了了!”花氏淡淡的回了一句。

    凌沙好笑的看着花氏和老太太,“奶奶,伯母这性子,你没发现,跟阿宴很像吗?”

    “是有些像。”老太太轻笑,叹息了一声。

    花氏也笑了,“养儿肖母,这是常态。”

    众人都笑了起来。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凌沙和翠烟给老太太把东西都整理的放在柜子里后,一家人才在老太太的屋里摆了饭,为了陪老太太。

    饭前,卢氏给老太太介绍了一下家里的几个下人,几个人也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磕了头。

    老太太竟然每人还给了一串钱的赏钱,看来是中午就准备好的。

    何婆婆三个人恭敬的接了,说了谢谢老夫人。

    白老太太顿时感觉这一生过的满足了。大户人家,只有主人才会给下人打赏钱这事,她是知道的。

    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过上给人打赏的日子。

    婆婆他们回后院去吃饭了,凌沙和白宴冰花氏几个人陪着老太太吃饭。

    “辛苦沙儿了,没想到一进门就能吃饭。”花氏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夸赞了凌沙一句。

    “没事,伯母,我们收拾完奶奶的屋子,正好阿宴去接奶奶,我烧饭,不耽误。”凌沙笑笑,给老太太和花氏一人舀了一碗鸡汤。

    至于里边的鸡rou,凌沙都捞了出来,切成了小块,另外拌了蘸料,蘸着吃那鸡rou,也是一道菜,很好吃,白宴冰也吃了不少。

    吃饭间,花氏突然想起一事来,告诉了凌沙和白宴冰。

    “今天娘去看你们师伯,碰到了白喜竹带着杜桃花去找你师伯把脉了。”

    凌沙诧异,“把脉?怀孕了?”

    “没有,你师伯把完脉,说不是怀孕,只是寒湿带下,宫冷畏寒,给他们开了五副药调理,并且嘱咐她忌一个月房事。”

    “那两个人是不是很失望?”凌沙失笑的问道。

    花氏点了点头,笑了笑,“是啊,杜桃花当时那表情,都快哭了,还直嚷嚷着她怎么可能不是怀孕呢,说她这几天奢睡,还恶心了。你师伯就无情的告诉她,她奢睡只是因为身体里阴阳不协调加上她体虚造成的,而恶心只是因为她总是饮食不正常引起的胃部反应。”

    “哈哈哈哈,活该,看来,她这一出,闹的白家二老激动不已了。上次把脉,我就告诉过她,她宫寒气血虚,还有妇科病,要多补、勤洗、忌房事,看来,她是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说完,凌沙无奈失笑,摇了摇头。

    凌沙这话说完,白宴冰的脸色微微红了红,老太太和花氏倒是笑了笑。都是成过亲的女人,谁还不知道男人们一旦开荤后,对那事的贪婪呢?何况,处在杜桃花那样的境地,身后还有个小妾杜娟娟等着,她肯定是不敢跟白喜竹断了房事的。

    “娘,他们看到你了吗?”白宴冰担心的是这个。

    “看到了,不过,我就是在柜台那边买药,他们出去之前,我并没有到你师伯那里。后来,中午我们也是和师伯去外面酒楼里吃的饭。不过,当时确实能看的出来,白喜竹对杜桃花前后的态度,就有些不一样了,那五副药,花了一两多银子,白喜竹也是付的不甚痛快。”花氏说完,无奈摇了摇头。

    “算了,伯母,他家的事,我们不管,也不要去外边说,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今日杜桃花回来,在那个家里,怕就是不会好过的。那文氏,可不是个善良的。”凌沙笑了笑,不想再说杜桃花和白喜竹的事情。说起他们,就会让她想起另一个让她恶心倒胃口的杜娟娟。

    花氏似乎也明白,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说了一些华大夫的事情,并说了华大夫六月底到期后,会先来家里住一阵子再离开。

    凌沙和白宴冰点头,说正好师伯来了他们有事找他谈。

    花氏点头。

    饭后,花氏陪着老太太在院子里走走,消食,凌沙和白宴冰回书房里商量事情去了。

    对于这一次再见到老太太,花氏心里突然什么恨的感觉都没了,自己如今也没有爹娘,就把老太太当成一个娘般的,伺候了起来。

    “这些花真好看。”花田边,两个人顺着白宴冰留出来的小路一边慢慢的走着,老太太一边赞叹着。

    “是啊,花籽都是沙儿给的,没想到种出来这花还很好看。”花氏笑笑。

    “以前的事,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那时,我也是年轻气盛,如今想来,我也很不理解那时的自己为什么总是要为难你呢?”老太太提起了这个话题。

    花氏心里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嗯,我没有怪您,毕竟,那时候我也确实笨了一些。要不是我太固执,项和也许不会出事。”

    老太太神色也淡了一些,长久的沉默之后,叹了口气,“算了,也该他那个命数吧!”

    婆媳之间,这一次相处,说开了一些话,倒是好了很多,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花氏陪着老太太转了一会,就把她送回了屋里,生怕她累坏。

    书房里,因为没有了床,白宴冰睡觉的东西都挪到了窗边的软塌上,晚上白宴冰就在软塌上休息了。

    空出来的地方,白宴冰也不打算放床了,打算按地方大小做一套柜子,放一些他和凌沙贵重的东西,要上锁的那种。

    凌沙让他做成那种一层一层可以取放隔板的,到时候可以随着东西的大小随意的挪动隔板。

    凌沙说了一遍,白宴冰就懂了,记在了要做的东西的清单里。

    “你去接奶奶,怎么走了那么久?”凌沙好奇的问道。

    白宴冰的神色淡了淡,“二婶为难,不让接走,一直在那哭,后来还是宴宁把二叔找回来,才顺利带奶奶离开的。”

    “她是怕我们把老人接走,她以后再没有油水捞吧?你二叔那个人,我有一些了解,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夫妻商量好的戏码吧,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凌沙好奇的问道。

    “他们能求什么,不过是要些钱财罢了,我给了他们二十两,以后除了奶奶去世的大事上,我们和他们再不会有任何的往来,当时很多村民们都看热闹呢,人们也都听到了二叔的话。”白宴冰神色有些冷。

    凌沙听了,失笑,“还真是目光短浅,他们就为了眼前那二十两银子?真是愚蠢,奶奶很生气吧?”

    “嗯,当时奶奶气的骂二叔被二婶教坏了,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事,怕是二叔的主意。”白宴冰叹息了一声。

    “你三叔什么态度?”凌沙问道。

    “三叔连面都没露,等着他找上门来再说吧,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白宴冰对这些亲戚也有些无奈。

    凌沙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算了,谁家没几个渣亲戚呢,你做的对,这样的亲戚,能用钱解决了,以后也省心,好在他们胃口不大,二十两就能喂饱。”

    白宴冰想到二叔那性子,张了张嘴,最终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他那二叔,怕是会没完没了的,这次是用的上次老人从他们家里搬出来,这次又搬回去,折腾的是他,要了二十两。下一次,不知道还会找什么借口。

    不过,目前再怎么想也没用,事情到了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好在自己是村长,他们总会有求到自己头上的事情,他就看着他们要如何低头。

    想到那个不成器的二叔,白宴冰冷哼了一声。

    之后,凌沙也没再说话,让白宴冰拿出她给他带着的药,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又抹了一次药。

    “过几日,我帮你扎针疏通一下气血和脉络,有助于伤口的恢复。”凌沙仔细的看着他的脸,说道。

    “好。”白宴冰点头。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事情,白宴冰才起身去把凌沙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