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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吗?魏拾遗恍然,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 “先生,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魏拾遗道。 王助教说道:“哪一点?” “先生,周虞候只是一个虞候,他怎么能够参与到这样重要的案件里面呢?”魏拾遗一脸疑惑的说道。 魏拾遗有这个疑问也是有根据的,这一个月来,随着他深入的学习宋朝的知识,他也了解了许多宋朝的知识,其中一个就是北宋的官职制度。 他的恩人是虞候,魏拾遗也专门去了解北宋的虞候到底是什么,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宋朝,很多人都可以成为虞候,且虞候的官职也尽不相同,多样化堪比繁花。 北宋的虞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官职,一个普通的官僚雇佣的侍从也可以叫虞候。 比如现代流传甚广的水浒传里,背叛了林冲的好兄弟陆谦就是一个虞候,被人叫做陆虞候,可陆谦那会儿就只是高俅的一个跑腿。 也就是说,虞候在北宋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很高的职位。可是周赟身上的气度,以及他还还会去宫里当值,看上去就和普通的虞候不一样。 虞候里也有位置高的,比如殿前都虞候,将虞候等,以及其他军中的都虞候,将虞候,可是那些虞候的称呼应该是都虞候或者将虞候,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职位却是天差地别。 之前魏拾遗了解到虞候这个词的意思之后就疑惑过,但当时他和周赟并无交集,因此也就没在意,可这一次再次和周赟遇上,魏拾遗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他不是虞候,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从。”王助教道,“在三衙之一的殿前司当值,位殿前都虞候一职。” 魏拾遗惊讶,“那你们为什么叫他周虞候?难道不应该是周都虞候吗?” “那是因为我喜欢被人这么叫,也习惯被人这么叫。” 王助教还没回答,就听到一个声音先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再然后,王助教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尴尬。魏拾遗回头一看,就见到已经离开的周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周赟表情淡漠的站在门口,看样子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动了动喉咙,魏拾遗干笑了两声道:“哈哈,你回来了,你把什么东西忘在这里了吗?” 周赟没回答,他直直的看着魏拾遗,清冷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脸上,他说道:“陈师傅说那图纸很清楚,但是一些细节方面需要和你再说说。” 魏拾遗这才想起刚才没和陈师傅说很详细。 “这样啊?那就走吧。”魏拾遗赶紧站起来,经过周赟身边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周赟的眼睛。 魏拾遗不知道怎么面对周赟了,第一次也就罢了,他可以当做那是原身的失误,可是这一次,分明是他自己失误了,不仅如此,还被人亲自抓包在背后说人八卦。 这真是……太尴尬了。 魏拾遗往前面走,但突然被周赟拉住了手臂。周赟微微皱眉,指着旁边的走廊说道:“陈师傅在那边,你不是在这里读书学习的么?怎么会走错路。” 魏拾遗:“……” 这还不是因为他刚才慌了…… 然后周赟说完就走了,留下魏拾遗一个人在那里尴尬。 少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容易没朋友的?! 跟在周赟的身后,魏拾遗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后来过了很久,和周赟熟悉了之后,魏拾遗才知道为什么周赟的性格会这么冷,并且有些不近人情。 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世,二来则是因为周赟的身份。 周赟是个孤儿,从小被人收养长大,收养他长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宋的上一任皇帝。他和现任皇帝一起长大,后来上一任皇帝死了,这一任皇帝继位,他就继续跟在皇帝身边做事。 而帮皇帝做事,还是亲信,在某种程度上就不能和其他人走得过近。周赟的职位比较高,他是皇帝的亲信,他的职位未来还会更高。 当时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周赟就在为他做事了,周赟那会儿的官职就是虞候,所以在皇帝登基之后,即使他成了殿前都虞候,他也习惯别人叫他虞候。 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由于宋太.祖武夫出身,他忌惮也有武人造反,因此设有枢密院与三衙相互牵制。周赟作为皇帝亲信,即使在三衙工作,也颇为不得志,还会被其他的人忌惮。 可能正是这些经历,周赟的性格就比较清冷,他的地位和身份都注定了他不能和其他人走得比较近,也或许就是这样,周赟更喜欢他作为虞候的时候,而不是他现在的都虞候身份。 所以魏拾遗听到的也就是别人叫他周虞候,而不是周都虞候。 不过此时的魏拾遗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此时正在尴尬无比的跟在周赟的身后去找陈师傅。魏拾遗不是个能安静得下来的人,就算是他偶尔需要安静,要的也不是这样的安静环境。 这时正直中午时分,又是一天外卖时。 看到送外卖的师兄从前面经过,想到了什么,魏拾遗抬手去拍周赟的肩膀,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刚拍到周赟的肩膀,就被周赟反手抓住了手,压在了地上。 一瞬间就被压了地上的魏拾遗:“……” 周赟皱着一对好看的眉毛,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