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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萧云泉不愿意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只好继续开口:“只是梦见了长空厅的事情。” 景墨猜到了大概,有点心疼。他知道长空厅的事情,永远是萧云泉的一个心结。父母莫名自尽,红光阵法,周家玉环,甚至兽族圣物,这些事情一个接一个,仿佛全是疑点,却又毫无头绪。 “想什么呢?”萧云泉见他没开口,再次出声询问。 “想你怎么解开的幻术。”景墨甩甩头调整好情绪,笑着说。 “我只是仔细测了测你的草鹰,想看看两侧翅膀究竟差了多长。”萧云泉凝眸望着景墨,仿佛看见自己还置身当时的长空厅,那时面前也是这个人,热情如火,生机盎然。 “对了,说到草鹰。”景墨从暮紫里拿出那个沾了血的草鹰,递给萧云泉:“你要吗?” “要。”萧云泉接过草鹰,摸着上面的暗红色痕迹,无声地笑了。 景墨沉吟片刻,郑重地开口:“寂寂,你父母的事情,等救出宁渊我们仔细问问他。” 对上萧云泉疑惑的目光,他又解释道:“当初是宁知非从宁渊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是临川水泽可能有异,他便马上将消息传给了我,谁知道,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谢谢。”萧云泉突然说。 “嗯?”景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谢谢你为了我赶去临川。”萧云泉眼眸里映出了点点火光。 “你不是谢过了吗?”景墨摆摆手,没敢看萧云泉的眼睛。 “是么?”萧云泉反问完,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何要去救我?” “喂,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景墨脸上下意识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亮的看着萧云泉:“当然是...” 中意你三个字还未出口,景墨突然记起连理枝,只好生硬的截住了话头。 他随即又想到预见中的景象,以如今自己和萧云泉的关系,每每想到这里,他都难过不已。要是真的开口承认了两情相悦,待到那日,可能不用萧云泉出剑,看着萧云泉露出杀意,自己怕是就会心悸而亡了吧。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既然两情相悦,自己难过萧云泉又怎么会好受?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手刃自己曾经的爱人,哪怕已经不爱了,对于萧云泉而言也过于残忍... “这个答案就这么难以出口?”萧云泉见他表情变了几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寂寂,你真是太坏了。”景墨回过神来,连忙换上嬉笑的表情:“你总是先问我,你自己还不是也从没正面回答过。” “是么?”萧云泉看了他一眼:“那我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角落里的宁知非突然惨叫一声,翻身跃了起来。 景墨和萧云泉都是一愣,连忙扭头看他,只见宁知非虽然双目通红,神色却还算正常。 “你醒了啊?”景墨一方面感谢他及时救场,一方面又气恼他打断了萧云泉的话,一时间表情有些诡异。 “你那是什么表情。”宁知非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问道:“我是最后一个醒的?” “也不算吧。”景墨撇嘴指着地上的苍尔:“那还有一个醒不过来,被打晕的。” 宁知非瞟了眼苍尔,摇摇头:“你们去睡吧,我是不敢睡了,今晚我守夜。” 这句话正和景墨的意,闻言他连忙点头,拉着萧云泉就坐回原处:“你这灵力还没控制住,赶快休息。”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扯下一段里衣的袖子,撕成小条再挨个团成小圆球:“寂寂,给,把耳朵塞上,就算再有异响也没事。” 萧云泉好笑地接过小圆球,当真塞进了耳朵。 景墨见他睡熟,轻轻把他放平好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又帮他把火焰纹外袍仔细盖好,这才给自己耳朵也塞了小布球,靠着洞壁缓缓闭上眼睛。 谁知一觉醒来,火焰纹的外袍已经盖到了自己身上,景墨揉揉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对面的宁知非。 他蹭一下坐起来,从耳朵里拿出小布团,对着宁知非就问:“他呢?” 宁知非冲着洞口撇撇嘴。 “你居然让他守夜。”景墨瞪了宁知非一眼,起身就往洞口跑。 宁知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着景墨的背影大喊:“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我可是守了一整夜啊,他刚刚才过去把我换下来。” 景墨跑到洞口的时候,萧云泉早就听见声音,回头看了过来。 景墨笑着凑上去,挨着他坐在下:“怎么样?睡了一觉好些了没?” 萧云泉摇摇头,指向洞外:“水看起来有退去的趋势,等水彻底退了,我们便出洞?” “灵力还在外散?”景墨摸了摸萧云泉脸颊,果然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 “别担心,暂时无碍。”萧云泉看他表情低落,只好出言安抚。 “怎么到让你反过来安慰我了?”景墨眨巴眨巴眼睛,勉强笑了笑。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洞里传来苍尔的低声呼痛,他们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苍尔醒了。 洞外的水退去不少,黑影不知道是被什么禁锢在了水上,水一退去便跟着退去,眼看着时机已到,两人决定进洞叫上宁知非和苍尔,再次出发。 “好奇怪,我身上怎么这么疼?”他们进去的时候,苍尔正满脸疑惑地看着宁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