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生死由天定
女明星的脸就跟命一样重要,雅雅醒了之后要是知道自己的脸留了疤,肯定会非常难过。 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好起来? 夏听雪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补救。 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宁可代替他们疼痛也不想让他们受到一丁点伤害。 她虽然在意自己的脸,但是毕竟做的工作不是面向大众的,稍微有一点瑕疵没事,可是乔诗雅不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全国人民的眼皮子底下。一旦有什么变化,黑粉又要开始大肆宣传。 到时候拿她的脸说事,将她跟别的女明星做比较。她肯定会自卑。 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对自己的脸不在意,更何况是乔诗雅,她连脸上的一颗小痘痘都要纠结半天,别说那条疤了。 踌躇间,乔诗雅被推出手术室,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夏听雪一下子就紧张了。 她不敢走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被越推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或许可以提前联系一下整形医院,咨询一下做修复需要多少钱,等雅雅修养好了之后直接带她去做把疤除了,她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是她对国内的整形医院知之甚少,基本上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广告,不知道哪一家比较靠谱…… 顾修瑾……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犹豫再三,他拨通了顾修瑾的电话。 这个时候就抛除以前的爱恨纠葛,让雅雅的脸恢复正常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这样想着,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紧张,咬着手指听手里里传来的嘟嘟声。 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再拨已经是关机了。 夏听雪一怔,放下手机,心里一片寒凉。 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抓住,她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 总是这样,平时围在她身边转的人一到关键时刻一个都不出现,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没事。她可以靠自己把问题解决了,一定可以的。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然后大步向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后,她一直坐在乔诗雅的床旁边,顺便把已经干涸在腿上的血渍清洗了一下。 直到后半夜,她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连梦里都是乔诗雅醒了之后绝望的眼神,这一觉她睡得极不踏实。 …… 顾修瑾是被突然叫去医院的,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上午还在公司处理事情。下班的时候他还想去一趟时代看看夏听雪怎么样了,没想到刚出办公室的门就接到了司嘉屿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那边却并不是司嘉屿的声音。 “你是谁?”他以为司嘉屿的手机被人偷了,所以语气并不是很和善。 那边的男声听起来很焦急,略带着点哭腔。 “顾总,请您来一躺第一医院,我们先生被送到抢救室了。” 乍一听到这个,顾修瑾还怀疑了一下,但是随即就明白过来,知道司嘉屿大概又发病了。 他的病情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之前回国已经是很大的冒险了,回来之后还不好好休息,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好,我马上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家老爷和夫人。” 他叮嘱了司嘉屿的生活助理一句,然后马不停蹄的奔赴第一医院。 朱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回落。 先生晕倒之后曾告诫过他,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和夫人,不然他一直隐瞒的事情就要露馅了。 他知道先生隐瞒了自己的病情,他其实不愿帮他一起隐瞒老爷和夫人,反而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劝先生回国。 自从回国之后。先生的身体就一日不不如一日,有时整个人都会变得昏昏沉沉,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虽然知道没有康复的可能,可他不想看着先生这么消耗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就算在病房里待着,也好过在国内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顾修瑾来的极快,快到朱离以为他是飞过来的,半个小时的路程他生生缩短了将近一半。 “他怎么样?”一看到朱离,他就问道。 看得出来他也很着急,脸上甚至沁出了一层薄汗。 朱离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他,没有一点夸大其词。 听到最后,顾修瑾的脸已经非常冷冽了,他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门,眼里情绪复杂。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司嘉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不见踪影。 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唯一可以确定就是他还在国内。 所以这么久他到底在做什么,让他连身体都不顾。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决定等司嘉屿醒了之后亲自问他。 要是他还能醒的话。 心里是隐隐有期待的,他知道司嘉屿不会这么轻易死掉,但是他在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死亡离他这么近,也是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朋友有可能永远长眠在手术台上。 以前他总觉得钱可以改变一切,现在却觉得当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司嘉屿作为司家的长子。从小便被寄予厚望,按照接班人的标准培养,可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怪病。让他失去了全部希望。 要是可以,他想司家所有人都会愿意用全部身家来换得司嘉屿的健康。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等价交换。金钱也买不来健康。 手术室灯灭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轻颤了一下,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司嘉屿。他根本不敢上前询问他是否安好。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家属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把他的思绪从天边拉了回来,回到现实才知道事实如此残酷。 他跟医生一起把司嘉屿推进病房,然后开始打电话交代方唐公司的事务。 一堆工作砸下来,方唐还在懵逼中就听顾修瑾挂了电话,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 听起来语气不是很好,难道又跟夫人吵架了吗? 他腹诽一句,然后开始苦逼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