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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为什么?全郗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同龄朋友,去幼儿园交几个朋友也很好。” 楚黎行沉思了一下,好像认真思考了全琳的话,然后果断道:“全郗有哥哥就够了。” 朋友那种东西是什么,楚·深度·弟控表示一切会分散弟弟注意力的存在都不需要出现。 全琳没再理他,楚黎行这家伙已经越来越不可理喻,和他沟通是没有用的,直接无视就好了。只是她转向全郗道:“小郗呢?想去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玩儿吗?” 一想到要和一群小孩子呆在一起,还要和他们做朋友,全郗直接摇头。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他和他们怕是会有不小的代沟。 楚黎行看全郗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不由得内心暗暗点头,果然弟弟是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 不,楚弟控你醒醒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全琳看到全郗的摇头,则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小郗,你太内向了。”她真担心这孩子以后不会和人打交道。 其实这完全不是内向的问题,而是代沟的问题。全郗用叉子戳了个西红柿塞到嘴里,慢慢咀嚼,一副沉默是金的样子。 全琳并不马上放弃,对全郗又说了一些话,不外乎是“幼儿园里很有趣,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做游戏,不用自己一个人孤单的搭积木,有朋友”之类的,都是在诱惑全郗去上幼儿园。 不过她并不知道,没有人一起玩什么的对全郗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孤独无聊的事,对于曾经可以一个人做很多事的他来说,有时候一个人反而让他更自在舒服。和孤独作伴行走那么多的岁月,那种冰冷的感觉如刻进骨髓里一样始终如影随形,变成了一种最深的烙印。 更何况现在他在楚宅生活,除了全琳和楚黎行,还有一堆楚宅的人每天想方设法逗他开心,根本和所谓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玩儿的说法不搭边。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时候全郗故意躲起来不让大家找到,独自清静一会儿,他压根没有什么自己呆着的时候。 所以说,被过度重视有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全琳自己在那里讲了半天,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夸张了,怎么说着说着把她家全郗说成了没人理的小可怜一样了,好像不太对。 全郗这时候已经吃完了,他放下叉子,看着正纠结的全琳道:“我吃饱了。” 听了他的话,全琳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嗯?今天怎么吃的这么少?”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全郗的额头:“不舒服吗?还是叫医生来看一下吧。” 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全郗吃少了一点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嘴里一直说着楚黎行溺爱全郗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周围的人包括楚黎行看着她都在想,就冲你这样的态度,到时候真的把全郗送到幼儿园呆一天,你确定自己在家不会cao心到心肌梗塞么?估计一点风吹草动的磕磕碰碰都能让你跳脚了。 于是,全郗要不要上幼儿园这件事就被大家暂时的搁置了下来。 直到听到这件事的楚父回来,在和全郗聊了聊后,就对他们道:“不用去幼儿园,等到了上小学的年龄直接去上学就行。当然,这些都要看全郗的想法。” 和楚黎行和全琳不同,楚营的的想法比较全面,全郗比同龄孩子早熟许多是看的出来的,也许和早早失去双亲有关,这孩子虽小却敏感又早熟,幼儿园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反而没有什么去的必要。 而全琳担心的全郗以后会不会和人交往这件事也完全是错误的,就他来看,全郗这孩子只是话少了点,和人交流可一点没有障碍。甚至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畏惧他和自家儿子身上的气势,能够用简短的字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是内向不善交流呢? 恰恰相反,他觉得这孩子往后,怕是有大造化的。 有些人生而成龙,从小便会显出端倪,他的儿子楚黎行是,全郗也是如此。 楚父私下对全郗的评价很高,甚至高过自家儿子,他也毫不避讳的当着楚黎行的面偶然提了几句,楚黎行不觉如何,听着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骄傲。 楚家人的眼光一向高,楚父对全郗的看法,也完全代表了他的想法。他看中的弟弟自然是比旁人优秀的,楚黎行比谁都清楚这件事。 而全郗自己是不知道楚父对他的评价的,那位和楚黎行面容相似,却更多了几分沉着的严肃的成熟男人,每每见到他都是紧缩着眉头,不苟言笑的样子,全郗只以为对方不喜欢小孩子,不耐和小孩子多接触。若不是他和全琳的感情还算相敬如宾,估计他也不会过多关注他的事情。 而每当这时,他都觉得楚黎行这点一点也不像楚父… 是的,一点也不像。 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头哈士奇幼崽,似乎等待他欣喜扑过去的楚黎行,全郗表示,不好意思,就算你板着一张脸,我也看到你眼里的那些期待了。 全郗无奈的走过去,看着似乎被抱的很不舒服,一直哼哼唧唧想从楚黎行怀里跳下来的哈士奇幼崽,说了句:“哥,你抱的它很不舒服。” 楚黎行见他似乎对这只幼崽感兴趣,心想不枉他去挑了这么久,只是面上还是不显,只是道:“阿郗想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