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心思缜密的司云博
第四百九十一章 心思缜密的司云博 书房内,司云博若有所思地拿着手下呈上来的布兵图,半晌,道:“查出是谁给容聿下的毒吗?” “相爷恕罪,属下等连续查了两日,还不曾查出来。” 司云博倒是没有发怒,只是重新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毒既然不是我们下的,这背后,看来还有一股力量。至尊陀螺……这是什么毒,你有听过么?” “回相爷,属下虽精于用毒,也可以说对这世上所有的毒药都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药,听容聿身边那老头说,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容聿只有半个月的活命时间。” “这就怪了,连你都没听说过的毒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造出来……” 司云博的眼底,有些小小的担忧。 如果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力量存在,那么,他想要一统各国的愿望,恐怕实现得没那么容易了。 “相爷,如今容聿生死未卜,楚荀相当于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趁他没有缓过劲来之时,立即动手打个他措手不及,这样不是更好?相爷为何还要拖延?” 司云博半眯着的目光,轻轻抬了抬,看了眼前之人一眼,道:“你错了,容聿虽然生死未卜,可谁给他下的毒,我们尚未可知,对方是敌是友,我们也不清楚,况且,楚荀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楚煜都没有怀疑过他,就知道这个人心思又多缜密,并不是少了一个容聿,他就能轻易被打败……再者……” 司云博停顿了一下,“盯紧我们的,除了楚荀那一批人之外,可还有燐渊呢,燐渊可不是燐烨这么好糊弄。” “可皇帝根本不相信燐渊,就算他再有能耐,手上可调遣的兵也不多,我们怕他干什么?” 司云博闻言,朗声笑了起来,“可如果燐渊一早就已经跟容聿联手了呢?” “什么?” “燐渊贵为亲王,朝中上下,服他的人比服皇帝的多了,如果他真要取而代之,那些将领很可能会追随他,而他只是为了避嫌,也不想将翨滕弄得内忧外患,才一直忍着,宁可找容聿帮忙,也不动燐烨的兵。” “相爷为何这样想?” “你以为,燐渊那次去沧源,真的只是为了给他们的太皇太后贺寿这么简单吗?” 司云博这一反问,那男子便立马明白了过来,“相爷是说,燐渊想借着贺寿之事,去找容聿?” “没错。” “可容聿并不是翨滕的人,他有什么把握容聿会出手相助?” “呵呵……” 司云博笑了起来,“这应该就跟楚辞有关了吧?” 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中的布兵图,那双jian险的眸子,透着些许深谋远虑的味道。 “这就是为什么,容聿要将穆沄曦带离京城的原因。” 男子一听,越发了然了,“这容聿为了他那位王妃,倒真是处心积虑。” “处心积虑又如何,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想要他命的人也太多,不过,既然存在这么一个神秘不明的对手在暗处,我们也要小心。” 司云博说到这,又沉思了几秒钟,道:“组建血族军的计划得提前进行,你们赶紧将楚辞给我带过来。” “相爷……” “怎么了?这事很为难吗?” 司云博的脸色,往下一沉。 “不是 ,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既然楚辞的血,给血族设了日光屏障,那直接杀了楚辞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将她带过来?” “你以为老夫没想过这个?” 司云博冷嗤了一声,道:“楚辞不是宫尘涣,她的身上,没有血族人的血,所以,她死了,日光屏障也不会解开,只有用她鲜活的血,再凭借血猎长老的能量,解除日光屏障。” “原来如此,是属下愚钝了。属下告退。” “去吧,务必将楚辞带来。” “是,相爷。” 沧源,御书房—— “皇上,之前您派去贺兰的人已经回来了。” “宣。” 楚荀垂着眸子,并未抬头,只是沉沉地应了一声。 很快,一名侍卫打扮的人,风尘仆仆地走进御书房,“卑职参见皇上。” “查到些什么没有?” “回皇上,卑职进入贺兰之后,发现,贺兰的皇宫守卫极为森严,尤其是贺兰国王的住处,四处被侍卫包围,卑职费了好大的劲才嵌入皇宫,得知贺兰国王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被软禁了?” 楚荀很快便意识到了,“看来,软禁国王的就是大皇子贺德里吧?” “没错,确实是大皇子贺德里。” 楚荀心中已经了然,贺德里的亲舅就是禁军统领,贺德里虽是皇长子,可贺兰国王始终未明确储君之位,再加上贺德里今日跟司云博勾结,其心已经昭然。 只是,贺兰国王手下的三只精锐之师去哪里了? 楚荀坐在桌前,对于贺兰的事,他倒没有去想太多,事情已经十分明朗了。 贺德里跟司云博狼狈为jian,贺德里将国王软禁,便于把持朝政。 贺兰只是个小国,不足为惧,倒是司云博,虽只是一国宰相,可这几年,燐烨昏庸,又处处防备着燐渊,司云博暗中发展了不小的势利。 如果不早点除去司云博,不仅仅是翨滕,想必其他各国,都会是司云博的囊中之物。 “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侍卫退下,楚荀从御书房出来欲回承庆宫,在回去的路上,远远的,便看到云紫郁站在承庆宫的门口来回徘徊着,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每一次看到云紫郁,楚荀仿佛所有的帝王尊严都能在一瞬间消失全无,完全就是一个见到自己心仪女孩子时那种紧张又有些不安的欣喜。 眼底一亮,他走过去的脚步,有些下意识地加快,尽管,他有些死要面子地端着架子,可很明显,脚下的速度骗不了任何人。 云紫郁在承庆宫徘徊了好一会儿,就在她犹豫着该不该再去找楚荀问容聿的情况时,转身的瞬间,脑袋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