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被逮住了
众人一时无言。 明摆着雪小团是想把事情压下去。但是,毕竟她说的没有错。这年头,人命关天的大事情都能压下去,这种忽有珍奇物种造访一下人间,实在没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顶多就是容易变成百姓之间口口相传的话本子桥段。 “但是他们……”领头的人唯唯诺诺说了句,“他们……他们放跑了那些原本关在王府里的犯人。” “不知都是些什么犯人?”雪小团的声音冷冷的,“据我了解,没有官家认证的,那都算是私设吧?” 那人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既然是私设,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小偷小摸,或者得罪过梁王的那些人,放了也就放了。重要的人物赶紧派人追回来才是。” “而不是在我这里和我闲扯皮。扯来扯去,该跑的、不该跑的统统都该跑干净了。” 领头的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雪小团再也不肯开口,也没把眼前那么多人“看”进眼睛里去,一时愣在当场。 半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摒着呼吸悄悄退出了雪小团的院子。 见人一走远,雪小团忍不住跳起来上蹿下跳,连声欢呼。 “哦~奥斯卡影帝~噢噢噢噢,就是我了!完美的演绎!啊,快给我鼓掌!”雪小团自己啪啪啪使劲地鼓鼓掌,“来吧,朋友们,掌声送给我这位神助攻!” “……”豹王笑起来,“团团,你脑子瓦特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太聪明了。” “……” “啊,说到这个,我想起来——话说——我们要救得人去哪里了?” 豹王耸耸肩:“问你喽?事情都没打听清楚,也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冲进去一波捣蛋破坏,你真行啊你!" “无所谓啦!想来……应该是会被放出去的吧。毕竟偷盗啥的真算不得大事。不会关在什么重点监管的地方的。”雪小团歪着脖子想了想。 “也对。今儿疯也疯过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雪小团疑道:“豹子不是夜行动物么?” “……本王现在就想睡觉,怎么?你要管着?” “啊,不。你,你去睡。我——” 豹王的眼神斜瞟过来,充满威胁的味道。 “好吧,我也去睡。” ——————————华丽丽的分割线—————————— 古韵书院。 “秦文轩!”泰舒一见到他就很激动,“我还以为你死在家里了呢!” “是啊。文轩,你这两天哪里去了?”齐木跟在后头跑过来,“我跟你说,那天我们去喝花酒,出门晚了些,还差点被查宵禁呢。” 赵宣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秦文轩的脸:“文轩,你不舒服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咦,对啊。你,你这脸上怎么有淤青?你和人打架啦?” 秦文轩笑了笑:“我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这两日正在家休养呢。” “诶,那你怎么……你怎么来上课啊?”泰舒将他往门外推,“你快回去再好好歇歇。” “噗哈哈哈哈。”秦文轩朗声大笑起来,“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你啊,少碰碰我就成了。你这猴子似的左一扑,右一扑,那我铁定扛不住。” “真的吗?”泰舒扑棱着无辜的眼睛,霍地一下扑上他的背。 秦文轩一个趔?摔倒在地,连带着把泰舒也给摔了。 “泰舒!文轩都跟你说了他不舒服。”齐木把皱着眉头,面带痛苦的秦文轩扶起来,“你怎么还这么折腾?” “我……”泰舒委屈道,“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嘛。平时他身体倍棒的。长安城里兜一圈,我们都累趴了,他还精神抖擞的。” 秦文轩无语地指了指他:“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两人你追我赶打闹起来。 齐木和赵宣在一旁笑嘻嘻看着,忽地,赵宣急忙打手势,使眼色。 齐木也发现了,却只敢低声叫两句:“先生……先生……” 奈何两个人正追逐的欢,没注意到。老先生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闹够了吗!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玩吗?嗯?” “先生早。” “又是你们四个!大早上不进里面读早课,在这里疯子一样乱跑,成何体统!”老先生似乎越看越气,“外头给我罚跪去!” “是……” 齐木抱怨道:“卧槽,你看你泰舒!你把我们都连累了。” 赵宣想起秦文轩今天的面色本来就不好,忍不住低声问道:“文轩,你……不会有事吧?” 秦文轩笑笑:“应该没什么。” “泰舒!”齐木轻轻推了泰舒一下,“今儿文轩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看我打不死你的。” “放心啦~”泰舒一勾秦文轩的脖子,“这家伙不要太硬朗啊。” 秦文轩无可奈何地笑笑。 自己没有神一样的对手,却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还敢讲话!当老夫的话耳旁风是吧?”老先生一脸怒气地冲出来,“真会挑地方啊,老夫让你们树荫下跪着了?给我跪太阳底下去。” “啊,对。跪那里读学院的规矩去!” “是,先生。” 四个人垂头丧气地拿来那本小册子,翻开开始读。 “大声点!老夫要能听到!”老先生见四个人像是小声bb一般在嘟囔着什么,不由地露出“你那点把戏我还不清楚”的冷笑表情。 “是,先生。” “院规第一条:不得迟到早退,遵守学院规定。院规第二条:尊重各位先生,认真完成先生布置的放学任务。院规第三条……” 才读了半柱香,秦文轩等人已经被太阳晒得口干舌燥,满脸通红。不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很重很重。重的就像灌了铅一样。眼前的东西也忽闪忽现…… 再下一刻,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文轩!” 不知道是谁喊的这么一声,听来特别特别的遥远。 秦文轩醒过来的时候正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只有老先生支着头在自己的桌子前微微打盹。泰舒他们也在。只不过也闭着眼睛。三个人齐唰唰地盘坐在他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纸扇。 (我……我怎么在这里?我是晕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