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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这座山究竟是什么呢? 贞洁…… 对!就是他哥的贞洁! 他哥在人前高冷禁欲了这么多年,面对多少佳人玉女温香软玉,都像个贞洁烈女一样把她们拒之千里!他现在怎么能、怎么能……!! 等等,不对……闵琰忽地反应过来,床上的这个人,是个男的啊!! 闵琰脑中纷乱如麻,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揪住这个关键,灵光一闪,顿时就想通了! 对啊!温玹是个男人啊!两个男人嘛,就嘴对嘴喂个药而已,有有有、有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温玹还是他哥的师弟,他俩从前情同手足那么多年,相处的时间一点也不比他这个亲弟弟少,嘴巴贴一下又怎么了?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换做是他,他哥肯定也会义无反顾的这么做的! 闵琰思来想去,竟真的自己把自己给骗住了,看向他哥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愕惶恐,又变成了感动敬佩。 闵韶此时碗里的药已经下去一半了,终于直起身,朝闵琰看了一眼。 神色有几分驱赶的意思,“还不走?” 闵琰如梦初醒,赶紧点了点头,转身一溜烟跑了,反手将殿门关得严严实实。 闵韶低叹了声,揉了揉泛疼的额角,继续给温玹喂药。 …… 温玹又昏睡了几日,就在这短短几日之中,外界又传来了几道麻烦的消息。 首先与虞阳最相关的,便是东靖那边已经听说了温玹接连两次重伤的事。据说东靖国君急得不得了,多次向虞阳递来消息,愿以重金相赠,希望虞阳一定将人医治好,并及时将温玹的近况转告给东靖,一旦人转醒了能够走动,东靖便会立即将他接回去休养。 与此同时还有一事,便是闵韶近来接到了一则密报。据不大切实的小道消息所言,东靖与尧国这段时间似乎不怎么融洽,所争之事与国土相关,暗地里摩擦不小。 另外,浮荒之巅那边近来也不大安稳,只在这么几日内,便在修真界引起了一阵可大可小的波动,当中牵扯了几个宗门,但事情发生以后,被压制得很快,具体的已经探不清太多。只是让闵韶依稀觉得,其中的内情不会太简单。 还有最重要的一事,便是关于武魂灵智。 那日在灵山洞内所发生的事,着实令闵韶感到匪夷,当时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细究。 按照上一世来说,想要收服武魂灵智绝不是那么轻易的,但当日那只灵智却根本就是凭白飞到自己手中的。 直到之后闵韶用了几个时辰,将武魂灵智炼化到剑中,这才惊异的发现—— 这只灵智竟也留有上一世的记忆。 所以说……重生的人不止是他和背后那个神秘人,竟还加上了一个武魂灵智。 既然如此,他们重生的契机又是什么?除了他们以外,还会不会有别人? 这些天以来,闵韶没有时间去深想这些问题,他被各种各样的事务缠得脱不开身,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得了空便会到温玹那里去看一眼,一日两顿的汤药也始终没落下。 就这样一直过了六七日,直到这日晌午,广寒殿内终于传来温玹转醒的消息。 彼时闵韶刚从前殿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了过去,进了殿门,便见一众宫人正在里面守着,付偲在床边亲力亲为的侍候。 见着闵韶来了,付偲赶忙向他躬了躬身,“君上。” 彼时温玹刚醒过来不久,伤口恢复了一些,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他发丝如墨般披散着,纯白锦缎的中衣衬得骨骼清匀,正垂着头坐在床上,看着身上的锦被。 闵韶见他真的醒了,这么多日的心惊胆战才终于勉强松下来一些,心口跳得有些快,又有些疼。 走近了床边,低声道:“温玹?” “……” 温玹没说话,对他的唤声似乎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才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来,眸子稍稍眨动,眼神懵懂又茫然。 闵韶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温玹依旧那样看着他,没作声。 闵韶当即觉得不对劲,朝一旁道:“付偲!” 付偲赶紧屁颠颠的上前来,“诶诶,君上有何吩咐?” 闵韶沉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付偲忙道:“害!君上不必担心,老奴瞧着,六殿下就是睡了这么多日给睡傻了,缓缓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狗屁睡傻!闵韶脸色发沉,咬牙道,“去叫医师来!” 片刻之后,医师来了,一番诊断之后,得出的结果是:那日刺伤温玹的藤蔓是有毒的。为了让食物乖乖被吸食,藤刺上全都沾有具备衰弱麻痹之效的毒液,温玹当日中了太多的毒,所以就导致脑子一时半刻缓解不过来,无药可解,只能慢慢恢复。 不过医师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那便是:六殿下没傻,就是脑子反应迟钝了些,人还是清醒的。 闵韶闻言顿时沉默,半晌,转头又看了看呆坐在床上的温玹。 觉得……好像还是傻了。 闵韶不禁头疼,转而对医师道:“没有解药就去配,孤要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 医师赶忙躬身,面露难色:“但是,配解药也是需要时间的,加上这毒偏怪少见,等解药配出来,东靖殿下的病也该好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