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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玹心情复杂。 若非是闵韶突然提起,他几乎都已经忘了这码事,毕竟对方堂堂一任国君,有谁会料到,他还真把这点小钱记挂在心上…… 叹了口气,温玹索性直接问道:“君上,打算何时开始准备武魂灵智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35章 镇宁君 温玹叹了口气,索性直接问道:“君上,打算何时开始准备武魂灵智一事?” 他本以为这个时候闵韶应该还没预备完善,因为武魂灵智这类东西并非刻意去找便能找到的,若非有恰到好处的时机,灵智的迹象根本不会显现出来。 但闵韶头也未抬,只淡淡道了句:“无需准备。等我过段时日空闲下来,便会去那边探一探,等确定下来便可直接过去了。” 温玹一愣。 闵韶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 “……没什么。”温玹也不好说他觉得此事多半成不了,想拿到武魂灵智,怎么也得半年以后。 他见闵韶眼下也忙,便想告辞先回去了。 但就在这时,殿外一道朔光闪过,一抹精小的银亮窜入殿中,吧嗒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贴着温玹的靴边,吧嗒吧嗒吧嗒蹦个不停。 又是流鱼。 闵韶下意识的皱眉,看着温玹将那枚流鱼捡起来,不觉将手中的笔搁下了,负手而立有些谨惕的等着他验看其中的内容。 温玹从流鱼中拿出几张纸来,但不同于上次的是,这回只是几张普通信纸。他一目十行的大致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了,看过后表情似乎有些微妙,抬头看了看闵韶。 “他又有何事。”闵韶对萧成简印象本就不好,自上次那次任务后就不可避免的更差了几分,眼下连带着见到流鱼都会露出淡淡不悦。 温玹却问道:“二殿下昨日去东靖了?” 闵韶略微一顿,随即道:“嗯,他是背着孤跑出去的。可是出事了?” 温玹看着那几封信纸,“倒是没什么事……萧成简只是在信上说,二殿下昨日前往东靖,将他堵在了侯府门口,还,嗯……”温玹皱了皱眉,话到了嘴边,似乎又换了种说法,道,“还要求他尽快去查李如期的行踪。今日一早,他们已经一同前去抓人了。” “……”这种情况倒是不出所料,即便温玹没有说得那么详尽,闵韶大致也能猜出闵琰都干了些什么。不过那个小子虽然脾气急些,倒也不至于闹得覆水难收,顶多就是很会惹人心烦罢了。 他又看了看温玹手里那有四五页厚的信纸,道:“他就只说了这个?” 温玹点了点头,怕他不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几张纸递了过去。 闵韶接过信纸,潦潦看了一遍,总算知道方才温玹为何看得那么快了—— 萧成简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五张纸,看起来工整严密,其实除了开头将事情说明了以外,剩下的四张半都是在控诉闵琰的,顺带还变着花样、一词不重的把他从头骂到了尾,其言辞之激烈,就险些没将他的皮给扒了。 “……” 闵韶无话可说。 他神情一时有些复杂,垂着的眸中幽色淌动,半晌后,抬起眼来略微异样的看着温玹,难言道:“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用流鱼的?” 当初太玄老祖将这个交给他们,只说危机关头可作求助之用,因此他们两人间虽各有一枚流鱼,却从未使用过一次。如今见到萧成简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着这样东西,闵韶心里多少有些难以释怀,这种感觉若说不是嫉妒简直是假的—— 他把流鱼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为何早没想到这东西可以这样用?偏让萧成简占了这样独一份的事? 况且那个人是谁不好,怎么就偏偏……非得是萧成简。 闵韶眸中微不可查的深暗了些。 他自始至终就对萧成简的成见很大。这个人本身的品性差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觉得萧成简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温玹,更不值得被温玹喜欢。 要说句实话,他觉得温玹……简直是瞎了眼。 假如温玹看上的是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民,只要品性、德行过关,他不敢说不嫉妒,但至少要比萧成简要强上百倍,至少也能让他觉得一丝丝的心安。 可那个萧成简算什么?从小到大,他教过温玹一件好事了么?他让温玹受过一丝一毫的保护了么?他无论是修为也好,权势也好,甚至是声名也好,他…… 他甚至连自己都不如! 他凭什么? 在闵韶心里,萧成简比自己更加配不上温玹,他甚至一直都想过这么一个问题—— 假如与温玹共度余生的人,一定是他和萧成简中的任何一个,那温玹……倒不如干脆孤独一人。 独身至死算了。 总归他们中一个自作自受反噬缠身,一个荒.yin无耻浪荡成性。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怎么了?”温玹不明所以的答道。 闵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缓缓吐出口气,将那几张信纸放下了,“没什么。” 不等温玹再说话,外面突然有宫人进来,禀报说镇宁君求见。 闵韶没多想便允了,不过多时,便见到殿外一个瘦长的身影走进来。 那人一身华贵锦袍,浑身上下贵气逼人,腰间缀着的、头顶戴着的无一不是贵重的金银玉石,只差将“有钱”二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