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被迫修无情道后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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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开始确实是受制,但他的美人金可以替他将这白茧一层层剥开,即便没有白晚楼,不多时,成沅君也能逃脱出来。但既然白晚楼来得如此之快,他又何必费这个力气呢。

    “我之所以叫你走,不是因为想害白晚楼,而是确实知道白晚楼不会有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成沅君说,“这里原本是一处地宫。”

    江原神色一动。

    成沅君又说:“你知道这地宫是谁建的吗?”

    他道:“是白晚楼的师父。”

    苏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多聪明?便是成沅君,也要赞他一句鬼才。他学东西很快,见你用剑,他也用剑,不多几时用得比你还好。他在药谷摸爬打滚,便将孙玺的药方悄摸摸顺了一大包。他的聪明,还在于选无情宗的山址。

    在苏沐之前,岳仞峰是荒岭,因为有凶恶妖兽,便无人而至。但苏沐逡巡一圈,留了下来。连照情用十年的时间证明苏沐是对的。

    他选伏龙岭,伏龙岭成了武器。他选清溪峰,清溪峰有金银之财。

    无情宗的左右双臂便齐全了。

    而这里,岳仞峰的仙人坡。苏沐在这个灵气充郁的地方,替自己建了一个地宫,用来修道打坐。别人只知道修道问心是往高处去的,越高越好,比如云顶台,仙雾飘渺,人不能至。哪里能想到苏沐竟然反其道行之,借着云顶当幌子,自己躲在这里呢?

    包括连照情都不知道。

    苏沐为此还很得意。

    便由此看出,他果真不是常理之人。

    “无情宗的宗主死了以后,只有衣冠留下。但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尸体呢?”成沅君说,“我只是想知道苏沐是不是死在这里。就算只剩白骨,我也要看上一眼。”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的话。”

    “没人比白晚楼熟悉这里。”

    “他根本就不会有事。”

    江原松开手,一时有些发怔。

    便听成沅君笑了一声:“你为他关心则乱,可这本来就是无情宗的地盘,他在自己的地盘,难道还能有人害他?你认识他才多久,知道他年少一人挑罗煞门时有多威风?十四个高阶堂主都不能叫他倒下。站在那里笑到最后的还是白晚楼。”

    “这样的白晚楼,他会有事?你当他是什么人。”

    话到最后,便是有些不以为然。

    “我不管你们当他是什么人。”半晌无声中,江原却忽然说,“我只当他是人。”

    青石板的另一侧。

    抵着一柄万仞剑。

    白晚楼本已要将它碎成粉末。

    但他剑尖一抖。

    忽然停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助)沅(攻)君:导演给我打钱!听到没有!

    第32章 一个巴掌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当他是什么人。我当他是什么人,也和你们无关。成王最好不要好为人师。”江原松开手掌,成王身上的重压便骤减。

    知道白晚楼没事,江原一阵轻松。原本他还担心白晚楼如果出了事,他没法和连照情交待,现在一想,倒果真是他关心则乱。

    拿人钱财给人消灾,他带白晚楼出来,是解人忧愁。倘若饭没吃到却把命丢了,就一点也不划算。和连照情打交道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每次被连照情叫过去,江原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抓了小辫子,一通说教。

    身上重压骤解,成沅君却没在意。他莫名其妙地看到江原不但没生气,反而面上挂起笑容,笑了起,顿时一懵。这人是从瞎子成功变成了聋子,听不懂他话中的讥讽吗?意思是说江原说闲吃萝卜淡cao心,人家师门关他屁事啊。

    成沅君到底没忍住,说道:“你也疯了?”

    江原没有回答,却只牛头不搭马嘴道:“成王爷知道鹤顶红吗?”

    鹤顶红?现在说鹤顶红干什么。

    “鹤顶红虽毒,但色泽艳丽动人,药师风雅,所以给了它这么一个名字。”江原看着成沅君,说,“王爷便像这鹤顶红。”

    成沅君眼神微动:“艳丽?”

    “是毒。”

    江原淡定道:“嘴毒,心也毒。”

    成沅君:“……”

    江原神清气爽地骂完成沅君,没管人家还躺在地上,矜贵的身体搁在石子上,蹭地皮开rou绽,拍拍屁股就要往那青石板过去。

    “喂。”成沅君见江原丝毫没有管他的意思,也不曾要将他解开,动了动身子喊道,“你就这样走,不将我放开,是要看着我死?”

    江原微微回头:“你要我救你?”

    成沅君道:“不应该吗?”

    “是应该。”江原若有所思,一挥手将成沅君嘴也给封了,这才将青石板用力砸了开来,纵身跳下去。“人死于话多。免得叫你死,王爷还是闭嘴的好。”

    江原同白晚楼一样,跳下去时毫不犹豫,很快就消失在这里,连个声响也无。这个蜘蛛洞xue中,便只剩下了成沅君一个人。

    只一个呼吸,成沅君宽袖一震,便屈膝坐了起来。

    碎石四处迸散,落了一地,甚或嵌到石壁当中。

    美人金在成沅君指尖打了个转,啪地一声打了开来。

    成沅君站起身。

    纵使身上沾了血,衣襟破损,他仍然十分优雅,如同富贵家的公子。似乎他在这里也只是闲庭散步,随兴所至。